暴海崖只是一个缩影,距离洪启等人方圆百里的生命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这里出现了大量的灵杏真果,所以修士们都向这里聚集,他们以为的幸运转眼之间就成为了他们的恶魔,这一来将是黄泉幽冥。
洪启六人没出去血祭大阵中心,反而幸运的躲过了一劫,在亲眼目睹这场灾难的过程后,其中一名宗师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发疯似的冲出了阵法中心,转眼间就被红光吸成了干尸。
“屏气凝神,心无杂念!”道人大喊,现在活下来的只有红衣女宗师、光头大汉和道人再加上洪启二人,要想活下来面对未知的危险,众人必须团结起来,道人可不想再损失有生力量。
除洪启外的四人开始默念静心法诀,被大灾难影响的心智很快平复了下来。
洪启无感的环顾四周,对于这次百里范围的毁灭他除了惋惜没有更多的影响,比起自己曾‘看’到的世界毁灭和诞生、玄黄观外莫大威能的恐惧,这里算是小儿科了。
他运起葬天术,默念控灵神诀,双眼中凝结出一层薄膜浮在瞳孔之上,此时他的视线已经看到了百里内所有的景象。
说是不震撼那纯属扯淡,这血祭大阵引发的灾难让他猜测起来,但愿不是心中所想。
“洪兄,我们不会死在这吧。”李布衣笑着问道。
“咦,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洪启颇感意外,这个李布衣倒是有些意思。
“笑还是哭有什么区别,都这样子了,我估摸着我笑的样子和哭一样吧。”李布衣洒脱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洪启竖起大拇指,“布衣兄胆识过人,远非常人能比,相信我,你刚刚笑的很有魅力。”
“我才要佩服你呢,处事不惊,我怀疑你是吓傻了。”李布衣开始调笑洪启。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艺高人胆大,我们都比不了啊。”三位宗师看见洪启和李布衣泰然自若的样子,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也降到了最低点,道人钦佩的赞道。
“在下野人谷关雄,不知几位怎么称呼。”光头大汉抱拳拱手。
“海外白云观,贫道姓马。”
“断情谷,樊傲男。”
“李布衣。”
“洪启。”
五人重新互相介绍,彼此算是有了个简单的了解。
女宗师樊傲男不经意的扫了一下洪启,眼中精芒一闪而过,随后看向李布衣。
“李道友可是信城李家之人?”
她的话引得关雄和马道人侧目,众所周知,蓝泽国有三大超级势力,齐天门、钓海门、血阳宫,这三门有大乘境高手十人以上,没有其他势力可以与之媲美。
但是有些势力却也不弱于他们多少,比如远洋商会,其影响力远超三大超级势力,因为其特殊的性质所以常人无法理解其潜在的力量。
还有就是一些家族力量,有些已经成为过去时,有的则十分低调,李家便是其中一个。
原来没有人在意李家,因为它称霸蓝泽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如今李家低调的就像是一个二流宗门,连大乘境都没有。
直到有一次,一个一流势力的杰出弟子与李家人发生了纠纷,一大帮一流势力弟子将李家几乎灭族,一位李家人从外地赶了回来,以压倒性的优势将这群闹事者打了个遍。
紧接着又连续有三名李家人从外地回来,四个李家人将这个一流势力打的闭山不出,最后还是该派的大宗师以大欺小将四人镇压。
原本看热闹的各个势力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毕竟李家不过是个二流势力,即便有再优秀的弟子,没有顶端大能压阵,终究会被击垮。
就在四人被镇压在这个一流势力山门第三天,四位大乘境联袂而来,布下封天绝地的绝户阵,将这个一流势力生生封死,就连该派两位大乘境也没有幸免于难。
这件事在很多年前闹的很大,一些与那个一流势力交好的宗门都打算出来做和事佬,结果李家人一点面子都不给,更是放出话,谁敢来说情,就先和李家开战。
这一席话震动蓝泽南部,几乎是在藐视南部的所有势力,众多势力大怒,势要将李家镇压,联合派出十位大宗师,这股力量几乎可以撼动任何势力,就是南部霸主血阳宫都须严阵以待。
可李家根本不当回事,之后的事绝大多数人不了解了,总之就是联盟没有能阻止李家对那个一流势力灭门,也没有和李家正面交锋,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但是李家的名号也被南部的老一辈人熟知。
相传李家之所以不显是因为太过低调,家族力量都分散在各地,各自修行,而李家的年轻强者都会被安排出去各自生活,待到宗族有难的时候才会认祖归宗。
断情谷就在蓝泽南部,樊傲男听长辈提起过李家,今日见到李布衣的谈吐和修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低调的李家。
关雄和马道人也听说过李家的传说,但是对于传说总是抱有怀疑的态度,现在看见李布衣也想打听一下李家的事情。
李布衣苦笑了一下,“姓李就得是那个李家的人啊,我就是一个散修,无宗无派,没有门规不讲律法,四海为家罢了。”
樊傲男失望的哼哼了几句,如果李布衣真的是那个李家人,如今陷入危机,搞不好会有李家的大宗师暗中保护,那么自己几人也就得救了。
“诸位,别想其他的了,静观其变吧,血祭大阵不可能这么完了。”洪启打断众人的思路,他用手向西南方指了指,那里有一片雾蒙蒙的阴影,应该是大灾难之后的尘土。
“那是?”
在场的几人没有一个是庸者,樊傲男三人都是合体境中期的修士,一身道行也是杀出来的,对于未知的危险极为敏感,现在他们有一种感觉,西南方那片浓雾有大恐怖。
“我怎么感觉,那里比血祭大阵还要吓人呢?”李布衣眯着眼睛向远处望去。
洪启的心扑腾腾的剧烈跳着,不是怕的而是兴奋地,他也感觉到了西南方的危险,但是青铜古镜传来的热度也告诉他,那里有好东西。
这时,红芒散尽,久违的轻松围绕着几人,他们自由了。
“诸位,赶紧走,血祭大阵开启后应该还会有大变化。”马道人好心的提醒众人。
“道长说的是,在下告辞。”洪启对着几人施了一礼,扭头飞向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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