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子去搬救兵后,路星胆子便肥了起来,又见钱亮只有六人,于是向身后的数十名官军大喊一声。
“弟兄们,给本将把这些刁民贱民围起来,不要让他们给跑了!”
钱亮几人刚刚的一番厮杀,早已把数十名官军吓破了胆,虽然路星下令,但这些官军心里依然是惊恐,手里拿着刀枪战战兢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
路星见官军不敢上前,心里气得是直骂娘,就见路星一脚飞毛腿,踢在旁边的一个军士屁股上。
“妈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前,将这些刁民贱民围起来,等本将姐夫李县令就会把这些刁民贱民给宰了,
若你们再不上前,等下本将姐夫李县令来了,本将连你们这些混蛋一起治罪!”
数十官军闻言吓得脸色惨白,心中惧怕路星和李县令,于是只得纷纷上前,围住钱亮几人。
钱亮一看军士围了上来,心中怒气冲天,手中长枪指向路星。
“大胆路星,竟敢竟敢公然派兵围住本将,你是想找死?”
围在四周的官军一听钱亮自称本将,吓得魂不附体,纷纷放下手中刀枪不敢直视钱亮数人。
“本将…?”
路星一听钱亮自称本将,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自称本将,难道他们也是官军,老子虽然只是一个城门校尉,但在这建业县城数十万人中,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他比老子官还大不成?”
路星想到这时,便仔细打量起了钱亮,见钱亮身高八尺,膀阔腰圆,气宇轩昂,眉宇之间露出一股将军威严。
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钱亮是手脚冰凉后背出汗。
“难道面前这些人真是官军,而这个彪形大汉也真的是位将军?如果要真是将军,老子我岂不是惹祸上身,没有好下场!……!”
路星心里是越想越害怕,死亡的恐惧直逼心灵深处,就当路星内心快要崩溃之时,路星突然发现这几人身上并无官军盔甲,钱亮身上也没有将军盔甲。
路星眼神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破绽,一副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表情又展现出来。
于是便鼓起勇气,手中刀指钱亮。
“哼,刁民贱民,你敢假冒官军围攻城门,斩杀守城将士,其罪当诛。”
“弟兄们,不要怕,这些不是什么官军,他也不是什么将军,他们是土匪强盗,是来攻打建业城的,你们看看他们这些人穿着,再看看我们,还有本将的盔甲就知道。”
四周的官军一听,好像路星说的有些道理,于是再次握紧手中刀枪,向钱亮几人步步紧逼,大声叫喊着。
“退…!”
“退…!”
“找死…!”
钱亮一看官军压了过来,心中大怒,暴喝一声后,握紧手中长枪直奔守城官军,连挑十几名守城官军后,这才镇住路星以及其余的官军。
四周围观的百姓见城门厮杀起来,吓得四散而逃。
“不好了,打起来了!”
“不好了,官军被杀了!”
“哼,杀的好,这些官军平日里作威作福,就该有这种下场,今日被杀,死不足惜!”
站立在不远之处的一名少年淡淡说道。
“造反了,造反了,你,你好大胆子,竟敢公然斩杀建业城官军。
路星惧怕的眼神看着钱亮等人,手脚发软战战兢兢说道。
就见钱亮手持长枪慢慢逼近路星,护在路星面前的十几名官军,手持刀枪想要阻挡钱亮的脚步,
就听钱亮怒喝一声。
“滚开…!”
钱亮虎吼之声如同地裂山崩巨响,吓得十几名官军肝胆俱裂。
钱亮每走一步,官军便后退一步。
眼看钱亮就要走近,路星撕心裂肺的喊道。
“快,快阻止他,给本将杀了他!”
官军早已被钱亮的气势压倒,心里想要阻止钱亮的脚步,但手脚却不听使唤,手中的刀枪也抬不起来。
“滚开…!”
钱亮再次怒吼一声。
挡在路星面前的十几个官军吓得魂不附体,脚下一不留神,纷纷跌倒在地。
“你…你不…不要乱来,本…本将可是守城校尉,李县令小舅子,你想怎样!”
路星吓得口齿不清,哆哆嗦嗦的质问钱亮。
就见钱亮也不废话,身处巨大的右手掐住路星脖子,就像拎小鸡一般,往后就拖,
路星被这巨大的手掐住后,手脚拼命的挣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四周的官军想要上前救路星,但又惧怕钱亮之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路星被拖走。
就在此时,就见城门里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还有马蹄声。
钱亮止住脚步,抬眼一看城门口。
就见最前面有两名身穿官服之人骑马而来。
“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敢斩杀官军,擒拿建业城校尉,是想造反不成。”
钱亮闻言抬眼一看,见说话之人正是本县县令李文。
就听李文大喝一声。
“给本县拿下这些土匪,一个也不许放过。”
李文一声令下,就见身后三百名护城军蜂拥而上,将钱亮几人围在中间。
钱亮一看,冷冷一笑,于是换了个姿势,用左手掐住路星,右手提枪,看向李文大喝一声。
“你就是建业城县令李文?”
一旁的李狗子大声喝问。
“大大…大胆,竟竟…竟敢直呼李县令名讳!”
“什么人,竟敢直呼本县之名?”李文怒斥一声后,又见钱亮手中还提着路星,见路星半死不活的,这下把李文心疼的。
“妈呀,这小舅子路星要是死了,这回去如何向夫人交代啊!”
就见李文怒目圆睁,手指钱亮大喝一声。
“速速把路校尉放下,要是路校尉有个三长两短,本县诛你九族!”
李文话音刚落,就见李文身旁一名文官也随即喝道。
“不管你是什么人,敢斩杀官军,就是死罪,还不速速放下路校尉。”
钱亮冷笑一声后,枪指说话的文官。
“你是何人?竟敢助纣为虐?”
就见文官手捋胡须,摆弄起官架子,缓缓说道。
“老朽乃本郡郡守李伟是也。”
李伟,卫尉侍郎李义之子,曾任新平扶风郡守,因伟荒于酒而乱政事,后被撤职查办,因李义有功于大楚,项阳便看在李义之面,将李伟调于建业,希望其改过自新。
钱亮冷冷说道。
“哦!你就是建业郡守李伟。”
“大胆,你竟敢直呼本郡守名讳。”李伟气急败坏,于是便不分青红皂白怒喝一声。
“来人,将这伙土匪山贼给本郡守拿下!”
这时就听不远之处传来一声怒喝。
“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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