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看着翠竹小楼,心中有些忐忑。
“呵!我想那么多做什么?”
“终究是要面对的。”
强行让自己忐忑的心安静下来。
向着翠竹小楼走过去,脚步没有一点的迟疑。
走到小楼近前,已看见美丽的女子坐在窗前发呆。
宁静如画。
应该是让人心动的样子。
但林云心如止水,没有半点的波澜。
因为青潇才是他心心相系的人。
一条小蛇儿突然从窗中掠出。
如一道绿色的闪电,眨眼间就盘在了林云的脖颈上,伸出脑袋去舔他的脸。
“呵!小家伙,现在不敌视我了么?”
林云淡淡笑着,轻抚着它的小脑袋。
窗前呆坐的女子一惊。
看到林云的刹那间。
眼中明亮的光华闪烁。
然后,如同小鸟儿一般从窗中飞掠出来。
本来她是张个双臂要抱紧林云的。
就在要扑到林云身上时,突然间脸一红。
生生的止住了。
俏生生的站在林云面前。
“林云哥哥!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刚到!”
“林云哥哥刚到就来看我,真好!”
金柳昕惊喜无限。
“哦……好像我在这里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林云嚅嚅的道。
“也是哦!这里你可不能认识别人!否则,会害你的。那些美丽的小姐姐,一个也招惹不的。”金柳昕认真的道。
“这个……我晓得了!”林云挠挠头道,有些手中无措了。
现在这个情形有些尴尬。
金柳昕也是觉察到了这种尴尬,忙道:“林云哥哥这半年修行的进步很大啊!”
“你也不错!比我还强!”
林云赞道,同时觉得,金柳昕身上的气质与以前大有不同了,有种缥缈虚无的感觉。
看起来,她在镜心湖中所得,并不一般。
“是哦!我可也了不起呢!”金柳昕很是得意。
“嗯!你越强……事情也就越好解决了。”
林云不想维持眼前的这种极为别扭的气氛了,忙把话题向正事的方向引。
金柳昕一听林云这样说,脸上的娇气荡然无存,柳眉
直竖,恨声道:“那些害我爷爷的家伙,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帮你啊!让他们一个也跑不掉。”林云道。
“走!林云哥哥!去找安师父!我一刻也等不及了。”金柳昕着急了。
“昕儿!什么等不急了……”
安若絮已到了。
“安前辈!”林云还是恭恭敬敬一礼。
“安师父!”金柳昕已飞扑进安若絮的怀里。
“我现在就要去找爷爷。”
听金柳昕这样说,安若絮一愣,随之笑道:“好好!我师父答应了,我陪你们一起去。”
“啊!师父!真是太好了。”金柳昕欣喜大叫道。
“当然好!如果以后昕儿愿意,我可以一起陪着你。”安若絮道,只是这话音之中,更多的是伤感。
林云明白,安若絮这样说,明显以后是再也不能回到镜心湖了。
离开自己几乎生活了大半生的地方,不留恋是不可能的。
林云明白这种心情。
如今的自己,不也是在异乡漂泊么。
但不论如何,这都是自己的选择。
林云选择找回亲人。
安若絮选择去寻找曾经失去的青春岁月。
都是一样的道理。
金柳显然没有感觉到安若絮的伤感,着急的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吧!我师父不让我在这里留了。”安若絮转身,看向远方。
静立片刻,她转身拉住金柳昕,纵身一掠。
生着双翼的碧蛇从远处冲过来,安若絮和金柳昕轻轻落在上面。
安若絮再一挥袖,将林云卷上去。
双翼青蛇冲出镜心湖,向着剑木宗而去。
……
剑木宗巍峨的大殿雄踞在削平了顶的高峰之上。
殿堂内外,戒备森严,一派肃杀景象。
殿堂之内,剑木宗几乎所有的武宗武皇汇聚,按等级在九重台基上落座。
最高处的宝座上,郑家老祖锦衣博带,一幅威严的模样。
冷厉的目光扫荡四周,令绝大多数人噤若寒蝉,一动也不动。
第五重台基的中间,一个老者被厚重的玄灵精金锁链束缚着。
锁链上还
的锐利的钢刺,深深刺入了老者体内要害之处,让他手力气也难以发挥出来。
鲜血淋漓而下,在地上流成了小河。
八个准宗的强者牢牢的扯着手中的锁链,令虚弱的老者动弹不得。
此时的他,就如同刀板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郑家老祖目光游转几周之后,重重的落在了老者身上。
“章志远!今天……你总算是落到我手里了……”
“呸!郑老狗!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你在我身上泼的脏水还少吗?”
“早在几十年前你就想算计我了吧!”
“想不到,你昨天假惺惺的请我喝酒,背后竟然做这样手脚,你残害宗们弟子,你不得好死!”
“今天,老子落到你手里,也是我自己糊涂,没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要杀要剐你来便是,老子章志远要皱一下眉头,都跟你姓……”
被束缚的老者破口大骂着,并没有要屈服的意思。
郑家老祖皱皱了眉头,不想再跟这个犟人啰嗦了。
随手一挥,一件东西飞出,落到章志远嘴里。
章志远口舌被制,那里还能够说得出话来。
目光一转,就落到他身边的太上院主,比副宗主地位还高的范家老祖身上。
范家老祖心领神会,清一下嗓子,极为傲慢的站了起来,派头拿的比现在宗主郑家老祖还有范儿。
然后从衣袖之中缓缓拿出一个金色的卷轴,慢慢的展开,一字一字的念了起来。
“……太上院中长老章志远,长久在外游历未归。”
“宗门原以他在外修行,谁知竟然在外勾结恶盗,犯下累累罪行!”
“致使上百个世家、城主联名向我剑木宗讨要说法!”
“前几日他回归宗门,就有许多人来宗门申冤告状。”
“宗门念在其修行不易,不忍对其做过重的惩处,只是当面训诫,令其闭门静思。”
“宗门顶着巨大压力,对他多方庇护。”
念到这里,范家老祖停了一下,微微叹息一声,一幅恨铁不成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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