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铁炉城主本是她的男人,但她却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瞬间与对方划清界限,这样的女人,你说她会忠于林君?恐怕林君再怎么欺骗自己也不会相信。
但是,林君的性格比较特别。因为他压根就不抵触背叛。他深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忠贞。砸一百万,让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你分不分?不分?那好,我砸一千万两千万。怎么,还不分?那我赐予你永生,让你长生不老,你分不分?还不分?那这就难办了,要不我给你个特权,全天下的男人你看上哪个都可以拿去,而且不限数量。这个时候你还有忠贞的勇气吗?
估摸着绝大多数人都会沦陷在金钱的诱惑下,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将会在第二关卡沦陷。真爱是永恒的,但他妈比得上永生吗?还有那么零点零零一的人,在长生不老的筹码下再添上最后一个条件,估计也得厚颜无耻的背叛了。这年头,谁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可以长生不老,可以坐拥世间所有优秀的男人,而条件只是要甩掉一个也许很优秀,但绝对不是最优秀的伴侣。
当然,也不排除那种一根筋认死理,你再大再优越的条件也不动摇的女人。不过这类傻到快绝种的笨蛋,林君可没兴趣搭理。况且,谢若兰也不可能会是那种人。林君只要能够保证给予她的好处可以高过任何人开出的价码,就不必担心这女人会背叛自己。
之前是人家想跟自己发生关系,这会儿林大官人倒是有些心痒,想通过这条男女关系来牵制着谢若兰留在自己身边。所以说这男人天生就是无耻的种,这话是一点也没错。
“那么,秦大人…您可否打算留住奴婢这条性命了?”
“当然,谢姑娘的睿智让本将是大开眼界啊!能够获得谢姑娘这样的人物效命,秦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舍得辣手摧花呢?”林君挑了挑眉毛,续道“谢姑娘,眼下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打定心思跟随着我,我一定会好生款待你的。”
“如此的话,奴婢就先行谢过大人了。”谢若兰松了一口气,缓步退去。
待到谢若兰离开以后,林君才坐回到床上,淡淡着道“嫣儿,此事你怎么看?”
黑暗中冷嫣离的身影闪现了出来。她目光注视着房门外,良久才幽幽叹道“秦大哥,我不得不说你是挖到宝了,此女沦为这铁炉城主府中的小妾,实在是……哎~~~。”冷嫣离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却是再明了不过了。
“是啊,此女心思缜密,处事精明。她没有上过战场也不懂得排兵布阵,只是一个小城主的妻妾,但对这战争的局势以及计策的评判估计,却是连我都又不及。假以时日,只要能够好好历练她一番……。只不过———”
“只不过,秦大哥你怀疑她的身份?”冷嫣离接过话道。
“是啊,我实在很难想像,像她这种身份和出生,怎么会有如此精明的头脑和睿智。”林君摇了摇头,苦叹道。
“秦大哥多想了,那些出生在帝王将相之家的人,不是也有愚昧蠢笨的吗?或许正是因为此女出生低贱,才会想破脑袋的往上爬,练就了这么一颗缜密的七巧玲珑心。若是秦大哥你不放心的话,我今晚便可去替你查一查这七夫人的出生来历,只不过秦大哥你若不放心重用她的话,也绝对不能让七夫人留给他人,而应该——杀之。”
“不必了,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虽说这女人头脑精明,但却还是有着一些稚嫩之处。料想不会是敌人安插的卧底。我若是她,就不会轻易显露自己的能耐。她的聪明,有可能替她谋来前程,但也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更何况她要真是有人故意安排到我身边来的,即便我们去查,也未必见得能查出什么来。”林君说完这话,冷嫣离也不再多说些什么。而是缓缓落座在他身旁,细心的替他揉捏着肩膀。
“夜深了,秦大哥咱们睡吧。”冷嫣离红润着脸蛋,浅浅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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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个好玩意。某位大人物就曾说过,战争是人类进步的最佳捷径,因为战争的残酷迫使人不得不碌碌不倦的去思考,唯有思考才能进化。
所以战场上的智慧,往往能将对手甚至自己折腾得摸不着头绪。若放在以前,以林君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费尽脑神,去想那些阴人的伎俩。可重生之后的他,却不得不去图谋大计,为自己争取一片生存的空间。这过程或许是残忍的,但谁又能说,林君如今不是快乐的呢?
至少,他还有能为其宽衣解带,滋润心灵的红颜知己。至少,他还有能为其效命,水里来火里去的忠肝弟兄。
一个人愈是淡泊名利,愈是无往而不胜。这与城府底蕴什么的无关,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心态。就如一句话所言:幸福与否,仅仅取决于心态。所以,我们没必要以沧桑自居,因为沧桑有时候也是一种肤浅。当然,如今的林君是不会懂得这些道理的。或许等他某一天悟了,迎接他的又是另外一番世界。
之后的三天里又有不少官员前来城主府拜访,但这些人都在谢若兰与林君的巧妙配合下,将其含糊蒙混了过去。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铁炉城内,也并没有因为突然失踪了不少守城兵而陷入恐慌。
百姓们可比那些官员们好糊弄,你只要随便给他们一个借口,就能使其信服好一段时间。接下来林君要应对的问题,自然是十天后西宁军运送粮草的队伍了。不过这十天林君也不会荒废着,他特意派遣了一千兵马潜伏出城。并且秘密破坏着铁炉城通往前线的路况,这些行动都是布置编排得极为隐秘。就比如林君要破坏一条山道,但是这山道的毁坏又不能让人发现,他就会秘密将一些山道凿裂,而后用干草覆盖。又或者他会在那一块下滑的坡道上扑洒许多干油,这些干油平日里不会有什么变化,但一遇雨天,或者坡道上沾上了水,将会变得极为滑溜。如果有运粮车在这坡道上行驶,下场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止不住下滑的速度甩下坡间,撞成一堆碎渣。
又是一日过去了,这一日,铁炉城内依旧是一片安详。谢若兰老老实实的倚坐在大堂中央的凳子上。一旁是无所事事拿着剪刀修脚指甲的林君,一旁是就地打坐修炼功法的冷嫣离。几人之间半天都没有开口攀谈一句话。
凉月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外走了进来,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迹,开口道“秦大哥,嫣儿姐她师傅又在闹了,说让你放她出来。”
听到凉月这话,林君脸色难看了起来。自从上一次点了那冷秋水的睡穴,眼看着三天过去了。这女人如今也是该清醒过来了。只不过眼下这情况叫林君如何才好?
“我…我去安慰安慰师傅…。”冷嫣离当然也明白林君的为难,她局促的站起身来,朝门外跑去。临出门前,冷嫣离又顿住脚步,叹息道“秦大哥,师傅的事情,你还是快拿个主意吧,这事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唔,好的。我知道了。”林君闷声点了点头。
冷嫣离携凉月离开以后,堂内便只剩下谢若兰和林君两人。谢若兰斜眼打量了林君一番,随即堆着一脸奉承的笑意,屈身蹲在林君的凳子一旁。
“秦大人,让奴婢来代劳吧。”谢若兰伸手去接林君的剪刀。
林君好笑的摇了摇头道“刚才半天你怎么也不见主动代劳,她们一走,你倒是积极了?”
谢若兰潺潺一笑,回答道“明眼人一眼就能瞧明白,那嫣儿姑娘跟秦大人您…咯咯,奴婢之前不敢有逾越的举动,不是怕嫣儿姑娘吃醋嘛?万一这嫣儿姑娘在大人您耳边说上两句奴婢的坏话,奴婢这条好不容易要回来的性命,不就~~~~。”
“呵呵,好吧,难得你有这份心意,便随你去了。”林君将剪刀递了过去,他一大老爷们倒不至于惧怕谢若兰这弱女子持刀行凶。倘若这谢若兰想借用剪刀刺杀自己,怕是这个想法得要搁浅了。林君再不济,对付一个拿着剪刀的弱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若兰接过剪刀以后,便撅着粉臀双膝跪地,一脸顺从的帮林君修剪起脚趾甲来。这番风韵的姿态,端是引得林君怦然心动。
“我说谢家妹子,你很喜欢替男人干这活?”林君惬意之余,不免开口询问了一句。因为此刻谢若兰帮他修剪指甲,脸上还带着一脸受用的神情。也难怪林君会有此一问。
听到林君的话,谢若兰微微有些尴尬,讪笑道“大人觉得呢?”
“我这不是问你么?”
“并非奴婢喜欢服侍男人,只不过如今这世道是你们男人的天下。奴婢想要好好的活着,就必须得学着去侍奉你们男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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