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州,丘山城。
随着北墓门的接连挑衅,丘山脚下宿山宫弟子和北墓门弟子的摩擦是越来越严重,当然了,在枪王袁震山出面后,双方大的争斗是没有了,但是小摩擦仍然不断。
丘山城内,随便哪个茶馆酒肆,都在议论宿山宫和北墓门,但是从大家谈论的语气来看,丘山城内的百姓对宿山宫还是很自信的,毕竟是上百年的宗门,底蕴根基在这放着。
坐在茶馆休息的宁延等人听到四周百姓的议论后,皱起眉头,“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宿山宫的情况不是很好。”
韩瞻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洛州的事情对宿山宫的影响还挺大的,换做之前,给北墓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宿山宫。”
“是啊,不过这个北墓门什么来路啊,敢和宿山宫为敌,之前为何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宁延不解的说道,说真的自己还确实没有听到过这个门派。
“北墓门是个新起的门派,门主之前是阴阳弟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师门,来到象州,创办了北墓门,而且还颇具规模。”韩瞻沉思道,一直在潞州的他对于北墓门还是隐隐有些印象的。
“这样啊。”宁延颔首道,“两大帮派火并,象州牧就不管吗?放任这些帮派子弟在此厮杀?”
旁边的虞兮柠托着腮说道,“这个应该和顾叔叔的为人处事有关,帮派火并并不影响顾叔叔在象州的权威,也对象州大局产生不了什么影响,最多就是换个第一宗门而已。”
“明哲保身,事不关己,这个象州牧还真是特别,真不知道虞大人是怎么结识这样的人呢?”宁延无奈的说道。
虞兮柠眨着眼睛想了想,“这个我也不知道,但从我爹的语气来看,顾叔叔应该为人不错。”
“现在讨论象州牧还为时过早,等到了信安城,一见便知。”韩瞻喝着茶水说道。
在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同时,旁边的桌子上聂红衣一直盯着柳恩看,看的柳恩都有些不好意思。
“聂姑娘,我今天的衣着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柳恩不解的问道。
聂红衣抿嘴一笑,“抱歉,柳公子,我只是觉得你有些不太像个男子,身形与我倒有几分相似,比起男儿更像个女人。”
柳恩尴尬的咳咳两声,目光有些躲闪,“聂姑娘说笑了。”
“就当是我说笑了,柳公子不要介意。”聂红衣很是坦然的说道。
但是说完后,柳恩的脸很明显有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的缘故。
。。。
丘山。宿山宫。
袁震山静坐与大厅之上,上次沈常带着北墓门弟子围攻宿山宫被袁震山拦下后,现在的宿山宫弟子已经便慢慢接受了这位与众不同的老者。
张蒯长叹一声,“袁先生,现在的宿山宫情况有些糟糕,不知是谁散出的消息,说我宿山宫独门秘术《乾元决》丢失,导致现在门中弟子心情浮躁,有些刚入门的弟子甚至都有私自出逃的情况,长此以往,不等北墓门发难,我们自己就先完了。”
刘荆接过张蒯的话说道,“是啊,有些弟子已经开始质疑《乾元决》是否还在门中,洛州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若是我们拿不出《乾元决》只怕真的镇不住门中弟子啊。”
张卿愤愤的说道,“都怪这梁楷,《乾元决》不翼而飞,到现在下落不明。”
袁震山皱起眉头,“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留梁楷一命。”
“袁先生,你不必自责,若不是你出手,现在卿儿都未必在此,这或许是我宿山宫的命数,只不过老夫很好奇,这沈常是如何得知《乾元决》丢失一事的呢?难道他也参与了?”张蒯不由得怀疑道。
“恩。。”刘荆低头沉思,“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盘棋就下的有些大了。”
“应该不会是梁楷泄露的,梁楷自视甚高,一直想要接手宿山宫,所以肯定不会自断后路,把《乾元决》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沈常。”张卿在旁说道。
“也是,梁楷素来瞧不上北墓门,应该不会干出这事,那要这么说来的话,那泄露消息的是我们自己人?”刘荆沉思道。
这话一说就被张蒯否决了,“知道《乾元决》丢失的都是我门中威望甚重和一些核心弟子,其他人不可能知道这些,要老夫说,这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洛州城内和梁楷一同出现的那个黑衣人。”
袁震山会想起了当时和梁楷一众的那个黑衣人,颔首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黑衣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组织,以至于让他敢和宿山宫作对,而且他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帮助梁楷,而是为了《乾元决》。”
袁震山一通分析后,大殿内安静了下来,这个推论不无道理,宿山宫《乾元决》享誉江湖已久,垂涎此物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数。
就在众人安静沉思的时,门外弟子拱手而入,“启禀宫主,大事不好了,石继昌带着三百弟子不顾劝阻,闯出山门了。”
“什么?”张卿大怒而起,“这个狗东西,早就看他不是什么本分人,如今果然叛逃了,爹,您开个口,我这就下山清理门户。”
“卿儿,稍安勿躁。”张蒯听到后很是淡定的摇了摇头,“选择在人家手里,是去是留随他吧,一个背叛师门的人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待见的,为了他动气,不值得。”
看着下面的弟子,刘荆挥了挥手,弟子见状拱手退去。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一两个弟子的事,而是门中所有弟子的事,若是《乾元决》的事情再不压下去,宿山宫岌岌可危。”袁震山沉着脸说道。
“其实《乾元决》也就是心法口诀,就算被人偷走,老夫也可再写一本;只是若是《乾元决》流失在外,那我们宿山宫在江湖武林中的地位只怕是要一落千丈了;所有现在要想解决宿山宫的问题,就必须找到《乾元决》,而且是在他没有流失江湖之前找到。”张蒯起身,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奉有十八州,这样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宿山宫能撑到那个时候吗?”张卿又急又气的说道。
袁震山低头沉思,最后说道,“卿儿说的对,老夫觉得现在我们不能这么干着急,这样只会越来越被动;与其如此老夫倒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袁先生请讲。”
“偷袭北墓门,让北墓门彻底覆灭。”袁震山说完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尤其是张蒯。
张卿听到后,双手一拍,“是啊,这是个好办法,北墓门之所以如此放肆不正是因为我们宿山宫势力衰弱吗?若是我们主动出击不仅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能趁此机会转移门中弟子注意力,给二长老寻找《乾元决》争取更多时间。”
刘荆听后也是点头表示同样,“宫主,袁先生和少主言之有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
张蒯看向下面众人,“近些年来,老夫是不主张门中弟子和其他门派起冲突的;正是现在我宿山宫到了非常时期,若是再这么忍耐,只怕真的要被灭门了;既然如此,老夫就冒一次险,召集门中弟子,这次要让北墓门知道什么是象州第一宗门。”
“是,谨遵宫主之命。”
。。。
丘山城内,一群商旅进入城中,但是这群商旅散发着很重的煞气,就连找了几家客栈都没有要他们的货物,然而这些商旅对此毫不在意,仍在不停的找着买家。
然而没有人会想到,这群商旅会是一群杀手,真正的杀手。
“老大,丘山城这么大,找到宁延绝非易事,而且咱们这么找,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旁边的小个子杀手低声说道。
“丘山城的注意力都在宿山宫身上,此时正是对宁延下手的最佳时机,机不可失啊。”为首的男子压着草帽帽檐低声说道。
“上次在顺安城吃瘪,这次一定要宁延付出代价,为此我可是下了血本的。”男子说着转身看向身后的马车,一个水瓮格外引人注目。
“明白了。”看着水瓮,旁边的男子就讪讪的拱了拱手。
而这个车队中的煞气一大半都是那水瓮中发出的。
客栈内,宁延静心盘坐,运转真气,滋养伤口,顺安城的大战虽然让他身受重伤,但是也无意中让自己触碰到了一丝丝守婴境的门槛,这才突破道聚魂境没多久触碰到了守婴境门槛,宁延的修炼速度不可谓不快,当然了这里面少不了定魂香的功劳。
“呼呼呼。。。”宁延长舒一口气,出门闯荡的他自然知道实力有多么重要,但是就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难以对抗遇到之敌,不断的提升实力是自己目前能唯一做的事了。
只是自己变强的路上,再也没有那个一身破衣,喜欢喝酒的老头相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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