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翁惊现丘山城,让城内百姓惶恐不安;城内大战的同时,城外宿山宫和北墓门也展开了一场恶战。
宿山宫弟子突袭北墓门,双方展开激战,而底蕴实力强大一点的宿山宫很快就占据上风,迫使沈常不得不带着门中弟子离开宗门,远遁他处,而这次大战也让丘山城百姓见识到了宿山宫的实力;同时也让沈常变得谨慎起来,他是没有想到宿山宫会突然对自己下手,但是这次宿山宫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沈常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旁边的弟子赶忙扶住沈常,“门主,您没事吧。”
“张蒯这个老东西,实力果然强大。”沈常愤愤的说道。
“门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旁边的手下皱眉说道。
沈常冷笑一声,“别忘了,我们还有最后的底牌,走。。”
说罢,身后的弟子跟着沈常往洛州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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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北墓门中,看着破碎不堪的牌匾,张蒯长叹一声,“这下宿山宫又多了一个仇敌。”
“宫主,一个北墓门而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枪王袁震山在旁说道。
少顷,刘荆走了过来,拱手说道,“宫主,已经把北墓门里里外外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乾元决》,看来《乾元决》并不在这里。”
“料到了,他一个北墓门还不敢这么张狂,那这件事情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更大的势力,强大到可以让北墓门为他所用,甚至想要操控我们宿山宫。”张蒯凝眉说道,随即看向远处即将落山的太阳,或许沉寂了五十年的武林,又要变天了。
“宫主,丘山城传来消息,毒翁在丘山城现身了。。”旁边的弟子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拱手说道。
“什么?”不仅仅是张蒯,袁震山也愣住了,毒翁是谁,那可是当年江湖的风云人物,靠着一手毒术在江湖难逢敌手,那场意外后,实力暴增,要不是突然消失,现在江湖也不会这么风平浪静。
“消息可靠吗?”袁震山沉声说道,毒翁出现在丘山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对他们宿山宫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即便他的目标不是宿山宫,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那个弟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可以肯定是毒翁,那天城内百姓都看见了。”
“你可知道他出手的原因?”
“好像是一个富家公子。。”弟子想了想,说道。
“能让毒翁现身的富家公子,想来肯定不是一般公子吧?”张卿听到后,沉思道。
张蒯缓缓看向袁震山,“这三个月接连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啊,靖北王世子潞州遇害;孔氏儒门诞生新的儒家圣人;再加上毒翁的现身,这一切您说胡不会有所联系?”
“这个不好妄下论断,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得调查清楚,毕竟毒翁不是一般人。”袁震山想了许久后,缓缓说道。
张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吩咐手下弟子说道,“继续查,把毒翁此番来丘山的目的查清楚。”
“是,弟子遵命。”
那个送情报的弟子走后,袁震山看向张蒯,“宫主,沈常逃走了,他这次一走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您得好好提防才行。”
“袁先生费心了,丧家之犬,不足挂齿,我们回丘山。”张蒯笑着说道,随后大喊道,“象州武林,再无北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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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翁一行走在路上,蓑衣杀手可以说是郁闷了一路,旁边的手下回头看了看马车上的水瓮,然后低声说道,“大哥,现在怎么办?宁延也没杀,咱们就这么回去,王爷和大东家都不会轻饶我们的。”
“我这不知道吗?这毒翁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宁延下手,这样,你先把毒翁送回去,我在跟上去看看,再找找机会。”蓑衣杀手凝眉说道。
“啊,就您一个,可以吗?”旁边的手下不放心的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出手的,就这么跟着没问题。”男子沉眉道。
“是,那大哥你自己小心,我们就先走了。”男子拱手说道,告别了蓑衣杀手后,自己带着毒翁往北走去,而蓑衣杀手则默默的返回了丘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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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宁延一行人正往信安城的方向走去,这次他们来象州的目标本就是信安,马车上的聂红衣和孔真玄都在拼命运气抵挡毒气,素素坐在马车外,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兮柠好奇的问道,“宁延,你说这毒翁既然是来杀你的,为何又突然放过了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说真的,宁延也很好奇,会想起那天经历的一切,现在都有些话后怕,“进入幻境后,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眼球,然后就看到无数的触手伸向我,随后就有一道金光。。然后我就从幻境中醒过来了。”
“金光?”韩瞻沉思道,“难道是金光的问题?”
“这个也不清楚啊,算了,不想这些了,先去信安再说。”宁延越想越烦,摇头说道。
柳恩驾着马车,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看天上不断盘旋的飞鸟,“这鸟。。”
宁延定睛一看,“是我们宁家的鹰隼,一定是有要事,不然父亲不会用鹰隼联系我的。”
说罢,宁延吹来一阵口哨,那盘旋的鹰隼一阵俯冲,落在宁延肩头,宁延随手扯下信鹰隼上的信件,打开看完后,眉头紧皱,拍了拍鹰隼,鹰隼径直飞走。
宁延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看两辆马车,“继续走。”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虞兮柠小心的说道。
“我二哥的信,让我去扬州找东海王。。”宁延无奈的说道。
“去扬州?扬州现在的局面只怕是不好对付啊,为何要去那里?”韩瞻不解的说道。
“这里面牵扯的就多了,恕我不能细说,但是这么做却是我宁家能活下去的最好办法。”宁延云淡风轻的说道,但是听到这话后,韩瞻和虞兮柠都不再多问了,毕竟宁家现在的局面,他们也知道,若是没事的话,宁延也不会出走殷都。
“放心吧,宁兄,一定会没事的。”韩瞻款问道。
宁延抿嘴一笑,“当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继续出发。”
。。。
信安城内。
顾谌悠闲的靠在藤椅上,品着茶看着眼前的菜园,不胜悠闲。
钱升走到顾谌身边,缓缓拱手说道,“大人,丘山城的消息,两件大事。”
顾谌缓缓起身,看着钱升手里的信件,看完后,神色才终于有些变化,“终于来我象州了,这个礼国公公子还真是厉害啊,从殷都走来,过潞州,走青州,现在到我象州了,不知道在我象州又会发生什么。。”
“大人,您怎么知道就一定是礼国公公子?”钱升不解的问道。
“你自己看吧,这是虞白颉给老夫的信。”顾谌转身将旁边案几上的信递给钱升。
钱升看完后恍然大悟,因为从青州过来的第一站就是丘山城,从时间推算来看,也差不多。
“虞大人对礼国公五公子的评价很高啊,说其有大才,心性绝佳,绝非常人。”钱升看完后惊愕的说道,“这倒是有些意外,能让虞大人如此评价的还真是少见啊。”
“这不正说明这个宁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若在我象州一天,我象州就不安宁一天,这个虞白颉,真会给老夫找事。”顾谌无奈的说道。
“那大人,这个宁延您见不见?”钱升好奇的问道。
“当然要见,毕竟要给礼国公一个面子,再说了,虞白颉连自己女儿都搭上了,岂有不见之礼,在信安城外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西南城内,你通知下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出一点事,不然没法交待。”一阵清风吹来,顾谌裹了裹身上的外衫。
钱升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不过这宿山宫和北墓门。。”
“随他们,只要百姓平安无事,这种宗门,就算两败俱伤又有何不可?”顾谌投过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是,属下明白了。”钱升瞬间明白了顾谌的意思,拱手退去。
钱升走后,顾谌捋了捋胡须,多年的官场让他感觉到现在的大奉却有一丝异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从川蜀叛乱来看,就不是一个好兆头,这都半年了,叛乱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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