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陈锋便立马开口,“属下这就去查。”
“我也去。”泽言跟上。
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贺子渊来到房间,见夜凌正在画着布防图,心中咬着牙。
若不是人还有点用,还真想将人咬死!
夜凌并未抬头看他,专注着画着手里的图。
贺子渊绕到他身后,声音冷冽,“帝师最近一定很忙吧!”
夜凌顿了片刻,接着又开始动笔,
“比不上王爷。”
房间一片寂静,贺子渊再次出声,“帝师在床上,可比现在顺眼多了。”
夜凌转过身,眸色一凝,周身泛起寒意。
“帝师最好给本王安分些。”贺子渊一把钳住夜凌手臂。
“若是惹急了本王,本王并不介意将那日情景制成画册,传遍京都。”
夜凌却未示弱,同样冷着眸色,
“王爷是想告诉他们,那日王爷服了药,而且是在军中?”
房中彻底陷入死寂,贺子渊眼眸暗沉地瞪着眼前之人,恨不得将人捏碎!
“王爷!”陈锋与泽言出现在门口。
见两人一脸急色,贺子渊大步走了出去。
刚进入书房,泽言便急声汇报,
“王爷,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说王爷您无能。”
“咳!”
陈锋捂着嘴咳嗽提醒,让泽言不要太过直白。
贺子渊沉着面色,知道这一切都是夜凌在策划。
敢议论皇家本就是杀头之罪,没有实证,一般人根本不敢信口雌黄。
想必这背后还有人,在有意无意地帮着夜凌造谣。
是都想置他于死地!
而夜凌也算计到了这一点!
“那夜凌来了之后,尽是麻烦,我这就去拿了他。”
泽言怒气冲冲就要出门。
“站住!”
贺子渊叫住人。
陈锋:“还没有证据,他不会承认。”
“那”
话还未说完,王府便来了一人,是宫里的公公,
“宣渊王进宫面圣。”
泽言与陈锋两人一愣,看来圣上是知晓了此事。
贺子渊冷着面色叮嘱,
“本王进宫一趟,你们看好他。”
“是!”
人刚出府,土地老头便出现,看着夜凌专心画着图,不由好奇,
“你还真将布防图画好了交给他?”
“嗯!”夜凌应了一声。
老头觉得这小子定不会轻易妥协,但也决定不再刨根问底。
“那丞相府的千金蒋兰小姐在门口寻了几日了,应是急着想见你一面。”
“但那两小子还留在府里,监视你。”
夜凌未回应,继续画着图,片刻后,将手中的画笔停了下来。
转头看向老头。
老头一愣!
“做什么?”
“嘭!”
王爷寝房发生沉重地响声。
叶荷一惊,急忙推开门查看。
当见到夜凌躺在地上蜷缩着,便大喊:“来人!”
陈锋与泽言迅速现身在房里。
两人怕夜凌使诈,有些犹豫,互看了一眼后,泽言走上前。
触摸额头,不由一惊,随后看向陈锋:“很烫!”
陈锋颦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发热。
泽言仔细探查看一番,发现夜凌的脖子满是红疹。
“是天花!”
叶荷一听,有些不敢置信地后退了几步,
“怎么办,王爷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陈锋道:“你去找大夫,先不要声张,找个理由让其他人不要靠近。”
“好!”
叶荷点头,接着便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那大夫终于出现在房间,正是上次为夜凌治手伤的大夫。
此时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有些清瘦,带着帽子,蒙着面。
两人刚准备靠近夜凌,却被陈锋拦了下来。
“摘下来!”
陈锋看着那人道。
那人一愣,神色有些紧张。
面前的大夫立马笑着介绍,
“是老夫新收的徒弟,是个哑巴。”
接着安抚那徒弟,“阿元,不要怕,摘下来给大人看一眼。”
那阿元听话地点了点头,伸手揭开了面纱。
相貌平平,十分普通。
陈锋朝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便让人将面纱进去。
大夫为夜凌查看了一番,叹了一声,
“确实是天花,需要扎针将热散去。”
说完,拿出一个箱子,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还有针包。
见陈锋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们也要离开,小心传染。”
泽言:“我们不怕,你只管救治便是。”
大夫一听,立马急了面色,
“你们是不怕,可传染给王爷怎么办!”
“还有这府中的大大小小,你们都不管了?”
二人一听,顿时犹豫起来,那大夫又说:
“守在门口就行。”
闻言,泽言这才点了头,与陈锋退了出去。
待两人离开,那阿元立马揭开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了女子的面容。
是蒋兰!
一旁的大夫准备施针,仿佛未看见一般。
就在那针刚接触到夜凌,便见他猛地睁开眼。
反手打在了大夫后背,人立马便晕了过去。
蒋兰不由惊唤出声,好在及时被夜凌捂住了嘴。
片刻后夜凌见蒋兰点了头,才将人给放开。
“我就知道是他撒了谎,今日来是救你出去!”蒋兰说着。
夜凌点了点头,却是趁着蒋兰不备,一掌将其打晕。
眼见人向后倒去,他急忙伸手扶住,柔声道歉,
“对不住。”
随后老头出现,见夜凌神色,调侃他,“难得见你愧疚。”
却听夜凌言,“欠她的我会记着。”
闻言,老头叹了一声,这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半刻钟过去,倒在地上的大夫悠悠转醒,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何事。
阿元扶着他就要出门,大夫询问,
“退热了?”
阿元点了点头。
两人打开门,陈锋立马问道:
“如何!”
“热已退,老夫明日再来。”
“好!”泽言点了点头,接着朝门里看了一眼。
见床上之人安静地躺着,便将门关好,放了人出去。
陈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泽言看着他,
“怎么了?”
“没事!”
陈锋摇了摇头,暗道,那人身患急症不会这么快恢复。
两人离开王府,行进不远,那大夫便恭敬道:
“兰小姐,老夫这便退下了。”
夜凌朝他点了点头,接着转身,没入了黑暗。
子时过去没多久,夜凌与土地老头便出现在了刑牢不远处。
此时老头手里正拿着一令牌,是刑部尚书令,蒋恒所有。
“你这样拿着进去,怕是引人怀疑。”老头有些担忧。
夜凌将令牌拿在手里,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面具,迅速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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