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外,涿州(今北京)以北,柳城(朝阳)以西的那小片地方是已经归顺大唐——奚部落的领地
由于在关外的关系,他们实际上处于摇摆不定的状态
归了大唐,但是现在的位置决定了大唐无法给予绝对的保护,而颉利顾及大唐的关系,对奚脱离后的态度也是当个缓冲区
两边的放任,奚就这样有了观望的心态,谁腿粗抱着谁叫爸爸
但是他们的梦魇从追着室韦人由海路而来的姬云开始了
踏入草原,姬云发现全员只带了马匹和作战武器。
已经天黑了,但是晚上怎么睡?连个毯子都没有
草原上这么凉快,一觉还不睡死过去?
面面相聚,一脸懵逼
王铁柱拍拍革囊“咱大老远过来干啥?”
“抢劫”龙五
“毯子也可以抢”
姬云看看天“第一抢,竟然是为了抢毯子睡觉,是我不靠谱还是你们不靠谱?唉,那找吧”
这话让一帮人嘿嘿嘿傻乐
毯子挺好找的,夜里的草原上,哪里有火光,就是哪里
看星星认准方向,开始寻找毯子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无聊路程,看见火光了
“看,篝火”
“看,毯子”
“瞧,羊肉”
“哟!被窝”
“咱们干吧”
姬云听小队长们瞎哔哔,叫他们安静“派一小队去看看,别是唐人,抢自己人算什么事?”
就算是唐人,毯子也得给我拿出来,龙五往后扭头示意了一下
探子头儿一看龙五歪了歪嘴,秒懂,一会儿回来报告:前面火光处是一大家子牧民,肯定不是唐人
唐人也有放牧的“那好,你们记住了,问清”姬云没说完
小队长带着人就冲了出去
“为了毯子,冲鸭”
等姬云溜达到篝火那坐下烤火,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地上还跪着些人
其中一名老者抬头观察,几名武器与别人不同的人护卫着一名少年在篝火处,大着胆子说“各位军爷行行好,我们的东西,牛羊都给你们,别杀我们”
姬云没说话,自顾自烤火。龙五来到老者面前“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当兵的?”
老者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如果是草原上的马匪,他们早就死了,最起码老人们是肯定没。现在还活着,那就说明这些人大概率不是草原人。但是他不敢这么说
“各位军爷统一的武器和从没见过的铠甲,能如此装备的,只有军队”老者还想说谁家马匪会结阵抢劫?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龙五冲着姬云喊“家主,这太失败了吧”
“你们像狗撵了一样就急冲冲上去了,现在知道失败了?”
为了保密,龙五手一挥准备叫手下们灭口
这老头一看不对劲赶紧跪着向姬云的方向挪了几步“军爷,军爷,我们是唐人,是唐人”
“慢着”姬云阻止,看了眼龙五
龙五赶忙问老头“证明给我看”
老头赶紧说“我们是奚人,已经归附了大唐,我们是唐人”
姬云皱眉,一时间无法下决定,有鳞卫从羊圈里提溜出几个衣衫褴褛的人交给小队长,小队长过来跟龙五耳语几句走了
龙五对姬云说“家主,羊圈里有这些人的奴隶,是汉人”
“什么?看看去”
姬云经过询问后,回来反问跪着的老头“你不是说归附了大唐吗?这奴隶,你解释解释?”
“啊?这”
见老人无言以对,姬云又给了龙五一个眼神
随即龙五下令:屠
顷刻间这个小小的居住地,地上躺了十几具心有不甘的尸体
“收拾东西,我们走”
这个牧民营地无法满足姬云的需求,太小了,准备走,发现还有几个孩子,在那里看着。
“他们怎么回事?”
龙五很为难,灭口?叫谁谁不去“家主,这个,实在下不去手呀”
“宁愿背负一世骂名,也要给后人留下万世太平”姬云拉着龙五到那帮孩子前面,让龙五看“看清楚,他们的眼神,给他一把刀,他们敢杀了你,记住,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袍泽的残忍”
龙五这才看清楚,有几个孩子眼睛里满满的恨“他们才这么大,怎么可能?”
“就是这种恨,我们对他们的恨,他们对我们的恨,永无止境”姬云把刀递给龙五“恨会伴随他们长大,然后,把屠刀挥向我们的同胞。想想长城下的白骨,想想他们如何屠杀我们,想想刚才羊圈被当做牲口的唐人”
“是,记住了,我们是军人,只负责战争”龙五悟了,几刀下去,这个小居住地真的被完全屠光了
原地凑活一夜后,在被解救的唐人指引下,根据姬云的要求,找到一处可以满足需求的地方
前探查明,千人的中型部落。派出一名解救出来的混血人去通知这个部落,我们准备抢劫
这个中型部落的人听到这个要求,出去几个人看了看,回来告诉头人后,一帮人怀疑外头那帮人是不是傻子?
毕竟外头有六百人,还带着不少牛羊。杀了他们,又可以多出不少家当,那就出去玩玩
不多时,这个部落外出现了两帮骑兵,互相都认为对方是羊
骑在马上的头人踢了一脚身边站着的汉奴,示意他翻译“喂!对面的,准备好了吗?让我们,乐呵乐呵”
头人的话一出,他身后的人跟着语言调戏姬云这边
姬云虽然听不懂,但是知道对面在干什么
示意升旗后,然后下令:全军出击
对面的头人他们一看,敌人在相距不到三百步的距离杀来高速接近,两眼放光,好马,一会得抢一匹。毕竟出来一千来人,对面的马不够分
“上,他们的战马,谁抢到归谁”
这一冲起来,对面骑兵遮体的黑袍被风带起来,露出黝黑的铠甲,黑得竟然反不出几丝光来
是军队!头人发觉上当了,职业军人不是他们这种小部落可以抗衡的。但是接近距离过于快,只能迎击,马一停下来,那就死期的来临
一帮人喊着号子嗷嗷叫骑马跑起来,还没得瑟起来,对面马上笼罩在黑袍里的人伸出手
一片片箭雨扑面而来
“放箭放箭,冲过去”头人发现这一轮互射,自己这边的箭由于距离问题全部落空了。领着族人们加速接近,还没等再次挽弓搭箭,黑袍那边又一轮箭雨飞来
头人一边躲避一边招呼人加快马速,贴近就可以无视箭雨的攻击,凭借人数优势取胜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头人这边挨了五轮箭雨,只向对面射出两轮箭雨
高下立判,满以为就要冲进敌群,哪知对面不讲武德,半路一分为二往两边绕
“贴上去,记住,要贴着他们”头人赶紧指示儿子带着人分队拦截
这一分开,成了两片战场
结果骑马的黑袍人又一次不讲武德,又一分为二
一边跑一边挨箭雨,这个部落的勇士们追又追不上,分出两队人马也想绕大圈找机会拦截黑袍子们
绕来绕去,姬云的人马成了五队,四只队伍拉扯着把敌人拉散了
然后姬云领着的队伍合并向绕过来的一队,无视后边苦苦追赶的倒霉蛋,对着合并的这队人前面的敌人屁股疯狂放箭,靠近后从得胜钩上摘下马槊
大吼一声:给我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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