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局某处
“各位,现在有什么头绪吗?”
“你是说首长去枫丹度假的事吗?”
“是的,众所周知,枫丹最近的情况《不大稳定》,要是再发生一次国家元首刺杀事件,那我们这批扛枪的要担不少责任。”
“我觉得首长肯定知道枫丹的情况,一定是在考验我们。”
“是不是考验先放在一边,我是要问你们有没有什么预案保护他。”
“尖刀部队已经在出发当天就伪装成平民隐藏在114路的一处住所了,距离首长的住所不足1k,足够反应时间了。”
“嗯,有一支快速反应部队保护是好,但我们必须暗中保护,枫丹现在的立场很微妙,而且以枫丹的实力来看,我们必须按照他们的规矩办事,绝对不能派几个大头兵当面进去抓几个人出来。”
“确实,按照枫丹最新法律《无行为能力公民豁免法》来看,一些传统手段确实不适用了。”
“《无行为能力公民豁免法》?”
“准确来说,精神病人在枫丹可能成为了免死金牌,按照情报人员透露,这是一个贵族提出的。”
“嗨,多大点事儿,虽然精神病人有大概率会因此减免甚至免除审判,但他们大多数的归宿是在精神病院,而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早就在枫丹成立了枫丹分院,谁要是想拿精神病当免死金牌,那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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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提瓦特有一丘丘人厄运缠身,他所到之处,各国无不发生混乱,人民无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国家要么陷入无休无止的战火中逐渐削弱,要么国家易主成为红钢的一部分。
这丘丘人一没有丘丘暴徒那强而有力的身材,也没有学会神秘的诅咒,更没有与神明沟通的媒介,他不过是一介普普通通的丘丘人,却做到了遍布提瓦特大陆的愚人众做不到的事情——掀翻大半个提瓦特大陆
而这个丘丘人的名字是——凌东
在凌东造访枫丹时,沫芒宫的官员无不惊慌失措、瑟瑟发抖。
有的直呼魔鬼降临,有的怀疑自己的政治学甚至是生物学的生命已经到头,有的则草草辞职,连工资都顾不上拿,生怕凌东的到来让自己遭受这股无妄之灾。
纳维莱特作为沫芒宫的精神兼实质领袖,在凌东到来时同样也是压力山大。
一方面他早就听说过凌东的赫赫威名——走到哪里,哪个国家就会出大事,和某个动不动就被通缉的旅行者有着藕断丝连般的联系。
另一方面,原有的审判机制受到在枫丹治安日益恶化的变化下已经力不从心,让这个水龙王逐渐对枫丹的未来感到担忧。
而令人惊讶的是,枫丹没有出现什么重大变故,既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大规模战争的发生也没有什么重大暗杀事件。
然而,当人们好不容易松一口气的时候,人们发现,发生在枫丹的奇葩审判越来越多了,而且不管是指控的一方还是被指控的一方都在朝着逆天和无厘头的方向一路狂奔。
这时候,纳维莱特意识到了一件事——凌东的“病”变异了。
4月3日-10:00
这天,凌东组织所有人去欧庇克莱歌剧院去观看一场审判。虽然凌东不大看好这种偏向娱乐化的审判,但对于枫丹而言,这可能是门槛最低的普法方式了。
枫丹的审判算是全民运动了,原则上,枫丹不鼓励未成年人接触审判。但实际上,只要涉及的案件的尺度不算太大,那么门口的警卫对于孩子的到来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
一方面可以宣传审判的作用,另一方面谁又能拒绝那些门票钱呢?
这次的案件是号称除乔伊外枫丹史上最大的金融诈骗案件,凌东提前了3天的时间就给所有人订好了票。
“老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玛奇睁着一双大眼睛问站在前面的凌东。
“哦,今天有个审判的案件,我想让你们看一看。”
“是要教我们遵纪守法吗?”
“不,是要教你们好好学习,不然你再努力,挣的钱越多也是白送,甚至还察觉不到。”
“老师是在内涵我吗?”玛奇鼓气地抱怨眼前那个直言不讳的老师,这个老师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拆台,尤其是对于自己这种学渣。
在座无虚席的歌剧院上,一个名为布里埃的男人大声斥责对方的诈骗行为,导致他大半个家底全砸进去而血本无归。
而另一边,比起身着华丽礼服的布里埃,那个叫托尔的男人则看起来像个痞子,他身穿破旧的衣服,头发蓬松,毫无形象可言。
“骗子,大骗子,初生里的初生,托尔,你该死啊!我杀你一千遍也 不 够 !”布里埃在指控方的位置上歇斯底里地怒吼,整整50亿摩拉说没就没了,家族传下来的5代家业就这样噶了。
“肃静!”纳维莱特狠敲了一下手杖,手杖撞击地面的声音很快震慑住了所有人,歌剧院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布里埃先生,请您控制好情绪。”
“好好的,那维莱特大人。”布里埃深吸一口气,然后将一杯水一饮而尽后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对方的所作所为。
在“6年计划”期间,红钢以举国之力投资建设须弥地区,其中,光是沙漠地区的基础建设投资就占“6年计划”总支出的15。
由于资源投入有限,红钢开始向枫丹开放,试图引入民间资本缓解财政压力,很快,红钢就在控制外资势力扩张的前提下顺利完成了沙漠的建设。
而在其中,不知是谁开始散布红钢运力无法满足沙漠地区消耗的需求的消息,越来越多的人大量投资航空业、船运业、铁路业等与交通运输有关的行业。
一时间,沙漠地区短时间内就建设了大批机场、公路、铁路。然而,有相当一部分设施并没有发挥其作用并在后期的建设中被政府拆除以节省资源。
原因也很简单,红钢虽然因为交通限制,导致沙漠地区会比雨林地区的物资供应稍微差点,但也不至于闹饥荒、闹水荒等严重问题。
而外资的“饱和式投资”确实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沙漠地区的交通运输需求,但大部分设施则因为选址不合适或运力过剩的情况导致“建成即报废”的情况,各地纷纷出现了大量“抛荒”的交通设施,导致红钢不得不通过行政手段纠正。
而布里埃就是其中之一,当时他在灰河打听到一个叫托尔的“投资代理人”,在花了100万摩拉后,托尔就告诉了他一个情报:
据说红钢大兴土木,建设标杆城市金沙市。而根据“多方求证”,未来金沙市每个月至少需要空运2100万个单位的运力才能维持其基本的运作。
至于那个“单位”是谁提出的,单位有多大?人们有很多说法并产生了不同的结论,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准头。
一开始有人说是红钢出于保密,直接用“单位”掩盖信息,不过随着红钢公布“6年计划”的开支后,这个说法就不攻自破。
而另一个说法则是枫丹科学院在研究枫丹经济时为了方便计算,提出将一定数值的摩拉等同于“一单位资金”,但目前枫丹科学院仍没有正面回应。
在大小方面,人们在“单位”代表多少数量的东西上吵得不可开交,有人说是1克,也有人说是千克,还有人说是按照50kg计算的成年人体重,说法越来越奇怪,数额越来越离谱。
到布里埃这里,1单位能代表多少东西就被传成了1单位=1吨的离谱信息。
枫丹现在都没有反诈app,自然没人提醒布里埃他即将踏入的陷阱,因此智商欠费的布里埃就这样相信了这样的消息:
金沙市每个月至少需要空运2100万吨的物资才能维持其基本的运作。
然后他就在对方的忽悠下举债送钱,直到对方卷款跑路,自己才意识到被骗。
然而,祸不单行,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追回钱的时候,北国银行找上门来了。若不是自己还收藏了一部分古董用于抵债,布里埃估计要“人间蒸发”了。
2100万吨是什么概念呢?
1948年6月24日,受冷战影响,德国被两方阵营像劈瓜一样劈开来。当时的西柏林就出现了物资匮乏的情况。
为了保证西柏林的社会秩序,西方多国组织联合行动,以空运的方式向西柏林源源不断地运输物资,史称柏林空运事件。
柏林空运事件持续了11个月,然而就算是多国军队联合,他们也就运输了约230万吨的物资,远远不及2300万吨的一半。
而红钢那边呢?
虽然红钢军队有几艘载重数据不详,以体积为单位的空中战舰,但就算拆除掉大量的炮塔,将空间腾出,空中战舰理论上最多只能装1万人。
按照成年人50kg换算,也就是kg,相当于500吨,就算全拉去运物资也不够零头的。
开玩笑地说,要是红钢真哪天能组织一个能一个月内运送2100万吨的运输队,那天理维系者得考虑要不要和凌东通婚了。毕竟拿出2000吨的运力运装备,剩下的军队还不是指哪打哪?
当布里埃说出自己被骗的过程时,所有人并没有同情他的遭遇,取而代之的则是此起彼伏的大笑,太有乐子了,竟然真的有人被忽悠,白白送给人家50亿摩拉。
而且,2100万吨这个数字简直大的离谱,别说是知识渊博的科学家或者管理国家的政府官员了,哪怕是在工地打灰的工人或者是常年在海上度过的渔民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结果竟然有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给各位现了个大眼,这不笑他两年半都说不过去。
“肃静!”纳维莱特又用手杖敲了一下地板。
“托尔先生,你是否认同布里埃先生的说辞。”纳维莱特毫无情绪波动地询问对方,不过内心的他多多少少会吐槽那个凭一己之力拉低枫丹人平均智商的布里埃。
“是,我确实告诉他金沙市的一部分情报,但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啊!我只是说预计,又没说一定,是他自己犯傻,我可不担责。”
听到托尔的话,布里埃怒发冲冠、拍案而起,不顾那维莱特的警告现场输出。
“你t在骗人,谁家预测还能预测出个2100万吨的数据出来,你根本就是现场瞎编编了个有点大的数字出来忽悠老子!”
“随随便便就信别人的话,你爸妈就没教过你不要轻信陌生人的话吗?还是说你没爸妈?”
“wd,要不是你忽悠我,我还会这样落魄?你根本就是那个乔伊的走狗好吧!你和他一个德性,贪婪!狡猾!就应该让水神亲自处决你们这些枫丹败类!”
“我呸,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那个狗乔伊忽悠我给他干活,结果给了我几万摩拉就不管了,搁着打发花子呢!”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起码给钱了,你t连个籽都没给老子留!”
“就你这智商,哪怕我没骗你,别人也会骗你!”
在双方的互喷中,谕示裁定枢机反复横跳,一会偏向托尔,一会偏向布里埃。除了当事人和看乐子的观众,最心累的就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次“肃静”了。
然而,他还是制止不了两个当事人的嘴炮,最后还是调了4台高大的警卫机关才勉强让两人“冷静”下来。
在长达1小时的拉扯中,审判迎来了结尾。
“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审判结果,托尔先生,有罪!”那维莱特宣读了结果,不出意外的话,托尔下半辈子就要在梅洛彼得堡度过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那维莱特离开了位置,然后喝起了一杯水,刚刚的他是如此的心累,几百年的工作时间没压垮他,他差点就被这两个“嘴炮”给喷到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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