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校长上下打量着王春梅,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代课老师?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是的,郭校长,我辅导班的一个学生在这里上学,我也喜欢孩子们,就想来这里应聘代课老师。”
“你办过辅导班?”
春梅眼中的笑意涌动着:“是的。”
春梅举手投足之间,让郭校长不由自主提高了警惕,她阴郁的表情说道:“你是想来我这里截胡的吧?”
“截胡?郭校长,我听不明白,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郭校长没有再去理会春梅的话语,像她这样的老师,在这么多年的教学生涯中,她见的多了。
表面上看着老实本分的老师,私底下拉着自己班里的学生去补课,趁着夏天农忙的时候,让学生帮着自己去地里割麦;冬天让学生到家里帮着打煤球。
天气暖和的时候,补课的学生为了讨自己老师的欢心,还把从河里捉来的鱼虾,河蚌亲自送到给自己补课的老师手里,好赢得老师对自己格外的优待。
她是眼红带嫉妒,教师除了每个月固定的收入,还额外从学生身上赚一笔收入,明里暗里为自己争得一杯羹。
作为学校的带头人——一校之长,她是三令五申,在会上着重强调,让老师们做好本职工作,可她也不傻,大伙明面上对她这个老大姐毕恭毕敬,背地里说什么不是的也有。
人啊,人前莫论人长短,人后莫论人是非,她听得见,但管不着。
虽然只是九十年代,周围办辅导班的很少,但总有能力卓越的年轻新秀,为了多赚点钱而利欲熏心,丧失职业操守而跃跃欲试。
她的嫉妒心在作祟,只要看到比自己能力强的,私底下偷偷办班的人,她就拿着上级部门来说事,找不同的理由把办班的苗头打压下去。
让她匪夷所思的是,周围的同事说说笑笑,该吃零食的零食,只要一看到自己出现的时候,就掩口不语,避而不谈。
郭校长想到以往在学校里发生过老师办辅导班为学生补课的事情,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决定准备旁敲侧击,来对王春梅试探虚实,如果是真,绝对不要。
她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再次发生。
她目光犀利,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她用一副冷淡的语气说道:我问你,你是咱们象山县城的人吗?”
“校长,我是象山县称狗鼻子山村的。”春梅不知道郭校长的言外之意,她没有犹豫,自报家门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这只呆鸟,郭校长明白了十分。她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学校的基本情况,咱们学校是县里公办性质的重点小学,结合目前实际,需要储备五名知识丰富的优秀年轻老师,为下学期的教学工作做准备,只是,对老师的要求会比较高,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
春梅听后心中一喜,她知道,属于自己的机会来了,有了之前在幼儿园,办过辅导班做过教师的经验,她的心境也变得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她掩饰着心中的喜悦,毛遂自荐地说道:“太好了,郭校长!我干过老师,这对我来说,不成问题。我也早有听闻,咱学校的口碑在象山县城里的名气也是一流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讲一下,您看可以吗?”
郭校长看着眼前打扮普通的王春梅,说话的音调不是很高,恭维之间,却让人不容置疑她做过教师的事实,那自以为是,锋芒毕露的说话方式,让她的心里极为不爽。
她不是干过教师吗?那就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水平?学校这么多的老师,她还没有见过第一次见面就跟她直来直去的人,这分明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什么学历?有教师资格证吗?会说普通话吗?
郭校长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了出来,那自带光芒的优越感让人不敢有所隐瞒,好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水,让春梅难以脱逃。
春梅顿了一下,她站在那里,感受着郭校长身上威严的气息。
她坦言说道:“我高中学历,会说普通话,只是,没有您说的教师资格证。”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是对你印象挺好的,也想给你一个试讲的机会,只不过,来咱学校至少是中师学历,并且还得有教师资格证。”
这样的话语是更能直接拒绝王春梅来学校的恰当理由。
“郭校长,你说的教师资格证是干什么用的?”
春梅第一次听说这个新的名词,去乡下学校的时候,也没有听到校长说过要教师资格证的事,怎么县里的学校对老师的要求这么高?
郭校长隐忍着心中的怒火:“王春梅,教师资格证是教师从事教育行业的许可证,你先要成为一名教师,连证都没有,哪个学校会敢用你?没有证,你还做什么老师呀!我还以为你多优秀,不过也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还来学校应聘什么教师啊!真是自不量力,常言道,干啥吆喝啥,你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怎么能够舍得让它从自己面前白白溜走?郭校长的咄咄逼人的话语,让春梅意识到学历和技能是多么重要。
过往去学校应聘失败的经历,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从来没有走远,她不想再从一个希望走向失败,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这一次了。
春梅焦灼的目光中写满了期许:“郭校长,我承认学历是很重要,但是总不能以学历论能力吧!我教过幼儿园,自己也干过辅导班,在教学上有丰富的经验,最重要的是,我能够和学生成为很好的朋友,还希望你给我一次试讲的机会。”
郭校长冷笑了一下,爱莫能助的说道:“你刚才也说了,你教过幼儿园,咱们县一小是县里重点小学,就算你干过辅导班,教学和自己干辅导班还是有区别的,这是两码事,我可不想我费那么大劲招来的老师,学生都被你揽走了。”
“不,不会的。”
“话是这样说,你若真来,就身不由己了。
郭校长的话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春梅来县一小找工作的事情成为了泡影,她陷入了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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