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备车!”
足以撕心裂肺的喊声,惊得司泽顿住了脚步,他一下甩开了温选选的手,快步走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夫人倒在傅总怀里,傅总半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车!车呢!”
看清夫人嘴角的殷红的血,司泽脊背一寒。
傅聿辞心绪混乱不堪,发颤的指尖摸到了她冰凉的脸,瞳孔猛然剧烈地收缩。
“傅总,救护车马上就来。”
来不及了。
傅聿辞一把抱起姜可染,飞奔下楼。
门外站着的温选选得逞的表情在看清姜可染的脸后化为一抹惊异,这是怎么回事?
夜雾笼罩着漆黑的大地,昏黄的路灯下,空荡的车道上,迈巴赫油门踩到底,直接上了250码。
京都医院里,滴滴滴的声音伴随着一股阴冷的风。
凌乱的脚步声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走廊,看着姜可染被推进了抢救室,恐惧犹如一条冰凉的毒蛇缓缓爬上了傅聿辞心口。
司泽紧随其后赶来,只见到了急救室外的傅聿辞,总裁的背影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骇人。
傅聿辞眼底掠过一抹阴鹜之色:“她吃了什么?”
来的路上,司泽已经问过了别墅的佣人。
“都是平时吃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见过什么人?”
司泽想了想:“夫人除了呆在别墅里,就是来公司,在公司里公司”
公司里见到的不就是个温选选吗?
司泽小心翼翼地瞥了总裁一眼,他的眸色冷若冰霜,阴冷的声线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把神医叫来,还有那个女人也带来。”
“是。”
神医来的时候,姜可染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依旧昏迷不醒。
真正的原因连京都的医生都查不出来,只说看着像是中毒。
傅聿辞一直等在病房外,直到神医出来,他一把拉住神医:“如何?”
神医不急不慢地开口:“我已经下针,夫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神医看向傅聿辞,话里有话:“有人在傅总眼皮子下恶意投毒,傅总竟然没发现,我要是晚了一时半会,令夫人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傅聿辞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投毒?”
神医问:“这几天夫人都吃了什么?”
司泽回道:“除了日常三餐和您开的药,别的都没吃。”
神医一摊手:“药。”
司泽记得,夫人来公司的时候会把药装在包里。他一翻夫人的包,药果然就在里面。
蓝白色的胶囊,就跟最初的无异。
神医拿出胶囊里的粉末,放在鼻尖一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傅聿辞黑眸危险地眯起来:“药有问题?”
神医把药交到傅聿辞手上:“药被换了,药里有微量的牵机散,每日服用日积月累,就会要人性命。”
-
傅氏大厦里,看见奄奄一息的姜可染,温选选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心里却舒服了不少。
傅聿辞离开了公司,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不料刚走到大门口,又被人拦了下来。
听说是傅聿辞要见她,让她继续呆在傅氏。
温选选暗自窃喜,她雀跃地等在办公室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她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一番衣服。
门被人推开,看见傅聿辞,温选选眼睛一亮,但看清他阴沉的脸色,她心下一惊。
想到姜可染刚刚突发恶疾,被送去了医院,虽然自己幸灾乐祸,但也应该装装样子才对。
温选选咬了咬唇,掩下面上的喜悦问:“聿辞,刚刚怎么了?姜小姐还好吗。”
傅聿辞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坐在了办公桌前。
“你希望她怎么样?”
这话问得奇怪,温选选撑起一个勉强的笑:“当然希望姜小姐身体好转了。”
“是吗。”
傅聿辞淡淡的声音飘进了耳朵里:“那你换什么药。”
温选选突然顿住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什么药,聿辞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傅聿辞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温选选却感觉他身上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危险。
温选选咽了咽口水,笑了笑:“我不明白,什么药?”
傅聿辞视线掠过她,看向她手边的包,大手一挥,温选选被掀倒在地,包里装的东西尽数掉在地上。
圆柱形的药瓶就这样滚到了傅聿辞的脚边。
温选选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瓶药是什么时候放进自己包里的。
傅聿辞扫了一眼,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只是姜可染包里的药被人换了,司泽查过别墅卧室里的药也被人换了。
包里的药是温选选今天换的,那么换了别墅里药的人又是谁,温选选一个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有什么呼之欲出了,这是傅聿辞最不想面对的。
温选选吓得整个人跟筛糠似的抖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聿辞抬脚踩住地上的药瓶,薄唇轻启:“是她的意思?”
温选选下意识否定:“不是她!不是姐姐!”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连忙说:“不是我!也不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包里会有药,我不知道啊,你相信我聿辞不是我!”
傅聿辞漆黑的眼瞳似化不开的浓墨:“我对你太过纵容,你竟然敢害她性命。”
害她性命?听他这么一说,温选选情绪一下激动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害她性命,我只是不希望她好起来,但我没有害她!聿辞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傅聿辞唇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果然是你换的。”
温选选慌不择口,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把换药的事情说了出去。
事已至此,只有实话实说。
她吓得涕泗横流,上前抱住了傅聿辞的大腿:“聿辞,我是恨她,我恨她让你这么上心,专门为她找了医生,但我没有要害她!”
她只是把能治好姜可染的药换成了没有任何效果的药粉。
姜可染顶多治不好她的毛病。
怎么会吐血,怎么会有性命危险!
还有包里的药,为什么她的包里会有药她只是让人去换了别墅的药药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包里
“司泽。”傅聿辞冷冷打断她的话。
司泽从门外进来,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温选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把她送回y国。”淡漠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温选选手心里全是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惊恐之下,她本能地抓住傅聿辞的衣袖:“不要,聿辞!你送我回y国就是要我的命,不要送我回去,不要”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y国,不要送我回去,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傅聿辞恍若未闻,再看她一眼都感到厌恶,姜可染还没醒,他要回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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