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请记住新域名 “中国是这个样子啊?”
“他们穿的衣服好奇怪,好像每个人的衣服款式都一样。”
“中国也有大楼!”
对于刚刚开放的大陆,西方人充满了好奇和优越感,他们不了解,但他们知道中国肯定落后。
果然,全场看到了那灰、蓝、绿、白四色的服装,低矮的平房,偶尔可见的楼宇,满街的自行车,由于打光、化妆等技术原因导致的灰头土脸的国民面孔…
这一切,简直如一个个标签,贴在他们对中国的想象之上,太符合了!
傅进恭见观众席一阵骚动,但他听不懂,问:“小余,他们在说什么?”
“我也听不清,太远了。”
方玉荣安慰他,笑道:“您的片子很棒,不然我们也不会选它来参赛。”
《燕归来》的故事很简单:一对夫妻,生了个女儿,妻子也就是女主被打成了右派,一家三口分离,妻子远去边疆,丈夫再婚。
多年后,女儿长大了,谈了个对象,结果对象的父亲正是当年把自己母亲打成右派的那个人。女儿是个舞蹈演员,伤心之下摔断腿。
而给她做手术的医生,就是她阔别多年的爹,即男主。
这时女主也被平反了,但拒绝回到家乡的大城市,愿意留在边疆支援医疗事业,并且原谅了当年把自己打成右派的那个人:“我们这一代人心灵的创伤,不能让儿女付出代价…”
《燕归来》是标准的时代特色作品,批判啊、忏悔啊、救赎啊、奉献啊巴拉巴拉。
国内观众习以为常,老外看不懂。
在经过开头的新鲜感之后,随着剧情发展,大家的眉头越皱越紧,表情越来越迷茫。
傅进恭却很认真,尤其演到男女主久别重逢的段落,这是他颇为得意的一场戏,二人在湖边散步谈话,谈及当年种种,无限唏嘘…
结果下一秒,表情凝滞在脸上。
他连忙拍方玉荣,指着下面道:“小余!小余!他们怎么走了?”
“啊?”
方玉荣一瞧,果然有几个观众站起身,正要退场。
“这,这…我去问问!”
她赶紧跑过去,拦住对方,用最大的礼貌询问:“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电影的出品方,请问你们是有事情么,怎么离场了?”
“不好看啊!”菲利普心直口快。
“我们花钱买票是来看电影,不是来上教育课的!”马特奥更心直口快。
“是啊,我们花了钱的,你给我们看这种东西?”
方玉荣极为难堪,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尴尬的看着几人离开,又回到了座位,道:“他们,他们临时有别的事情,对中途离场感到抱歉。”
“哦哦,没关系没关系!”傅进恭松了口气。
终于,107分钟的在记者看来已经相当冗长的《燕归来》结束了,紧跟着便是媒体见面会。
见面会上,大家对《燕归来》毫不关注,问得最多的是“第一次来这什么感觉”“这个城市怎么样”“对洪流怎么看”“对教员怎么看”…
傅进恭是个老实人,很老实道:“我是一个农村孩子,上了电影学院,当了导演,我得感谢党,感谢…”
“哈哈!”
底下忽然笑起来,傅进恭莫名其妙,看向方玉荣。
方玉荣也没经验,看向哈德尔,哈德尔非常尴尬,但没办法,他选择了中国大陆作为新的突破口就得坚持下去,打圆场道:“我们问些与电影相关的问题,这些就没必要问了。”
“还有哪位想提问的?”
“好的,今天见面会到此为止!”
记者们不以为意,耸耸肩,陆陆续续走出放映厅,皆是大失所望。
“天啊!这就是中国电影么?”
“我拒绝了一位大导演的首映式,特意跑来看中国片,结果什么价值都没有!”
“我都看不懂这部片子,我理解不了人物的行为,而且每个人物都在跟我讲道理。它就像一部几十年前的电影,我看不出半点现代文明的样子!”
“还可以吧,起码让我们看到了原生态的中国,与我们想象的差不多。”
两个记者边走边聊,正想按照行程去下一场,结果在经过一家影院的时候,竟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鼓掌声,不禁驻足停留。
“这里面在放什么?”
“我看看…哦,也是一部中国片…”
正说着,里面又开始鼓掌。
二人面面相觑,紧跟着有两个家伙竟然跑了出来,菲利普眼睛都在放光,大声道:“伙计!一定要听我说,这部电影真他妈的酷!”
“哈哈哈,我们出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马特奥大笑。
说完,这俩精神病又回去了。
一个记者莫名其妙,走到海报前细看,抱着胳膊道:“伱知道这个片名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一种至高的东西,我学过这个词!”
二人盯着海报上的《taichi》讨论起来。
taichi,就是太极的英文名,据传最早在1736年传入西方世界,那会是乾隆朝,西方人理解的意思大概是“至高的极限”。
有很多英文词都是从中国过去的,比如kyl(麒麟)、tuchun(督军)、nfucianis(儒教),以及大名鼎鼎的:kale(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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