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二人有点愣,这这不对啊!
他们都看过龚雪电影,也听说过她现实中什么样,哎呦那温柔的不得了,谁知来了一番陈言陈语,一时竟不知怎么说。
“龚雪同志,你…”
正待继续,忽然门开了,一人招手让他们出去。
这俩人就出去了,龚雪自己坐在屋里,还有个包,本以为很快回来,结果半晌也没见人,她拧开保温杯,索性喝了口水。
心脏还是碰碰跳,但意外的有一种成就感。
又坐了半晌,始终没人搭理,她反倒淡定下来,本能的觉得自己没事了,瞅了瞅身上穿的白毛衫,纯羊毛的,嗯。
当然她不知道,外面已经吵起来了。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可着我北影厂坑是不是,谁举报你们都来,还有点辨别能力么!”
汪洋正在外面吵吵,他一听龚雪被带走了,急忙忙赶来,就像当初护着陈奇一样。他可不怕,对方领导还是自己小辈呢,指着鼻子喷。
“老厂长,老厂长!”
“我们也是按照规定程序走,有群众举报,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群众举报?哼,那是群众么,你们心里没点数?”
“您跟我们吵也没用啊,眼下这风气坏,上头刚强调要严格点,您说您在这,还耽误我们办公…”
正嚷嚷着,又有人过来,附耳嘀嘀咕咕几句。
这位领导都不高兴了,道:“这不胡闹么?当我们是什么了?说举报就举报,说没事就没事?”
说完他自己都烦,摆了下手:“放人放人!以后少特娘整这些幺蛾子,你举报我,我举报你,文艺界破事就是多!”
不一会,龚雪出来了。
她莫名其妙被带过来,好像就为了喝光那保温杯里的水似的。
“老厂长!”
她一眼瞧见汪洋了,这一刹那,她理解了陈奇对汪洋的感情,像只雀跃的小鸟飞过去,又激动又感动:“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不来行么!什么家伙都敢在我厂里抓人,北影厂都成漏勺了,你有没有事?”
“没有,就问了我几句话,谢谢您!”
“甭谢我,我还没把你要出来,你就出来了。”
汪洋也奇怪,难道小陈回来了,道:“没事就行,咱们先回去!”
“嗯嗯!”
俩人回了北影厂,汪洋又安慰几句,就让她先回筒子楼了。
邻居张老师正好买菜回来,笑道:“小龚啊,排练完事了?”
“嗯,您买菜呀,这么多好吃的?”
“今儿抢着带鱼了,晚上过来吃饭啊?”
“不了不了,我自己做,不麻烦您了。”
这对话让她恍恍惚惚,龚雪一看时间,下午了,只觉这大半天跟做梦似的,稀里糊涂,一波三折,嗖的就过去了。
而她刚进屋子,张金玲就闯进来:“小雪,你没事吧?”
“没事呀,怎么了?”
“小陈找你呢,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又别处找去了,你是不是去电视台了…哎哎,那晚会准备怎么样啊,能不能带我见见李谷一,我可喜欢听她唱歌了…”
“哎呦,你先让我休息会,我累一天了!”
龚雪把她哄出去,关上门,忍不住抿嘴一笑,果然是戆戆。
不过他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她想了想,把刚脱掉的外套又穿上,推门出了去。
小礼堂。
影片放映结束了,20多个人鸦雀无声,有几位女干部还在抹眼泪。
“小陈,你就是把这部片送去柏林?果然与众不同。”“枉费我几十年文艺工作经验,一时竟不知怎么形容!”
“严顺开同志演的真棒,龚雪同志演的也好,我都不知道她还会英文,跟那几个美国人说的有来有回。”
“这算抗战片吧?”
“算啊,怎么不算,没看里面日本鬼子多残忍,只是表达的收敛,更集中在主角一家三口上面…哎小陈,这就是你说的西方能看懂的视角?”
“对!”
朱牧之点点头,思维从此地扩散到海子里——如果想邀请恒安石看片,必定得大领导同意,而从海子里又扩散到柏林——或许真的能有收获!
再进一步,从柏林扩散到美国。
片中美国人形象很正面,还有互帮互助的情节,美国的集中营幸存者也多,完全可以借此搞一个交流访问,扩大影响…
他干了几十年革命,像这种一部作品能带动很多东西,甚至具备重大意义的,他也经历过。
比如《白毛女》。
白毛女最早是歌剧,建国后才拍成电影的。
1945年,《白毛女》在延安礼堂首演,一夜轰动,风靡各个解放区。后来打解放战争的时候,把国民党士兵俘虏过来,如何改造呢?
其中重要一项,就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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