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两道身影,裹挟着灰色的武者劲装,自天际陨落,重重地砸在阴霸天脚边,硬生生截断了他对姜镇涛的威胁。
阴霸天视线一沉,望着草地上那两具尸体,脸色阴晴不定,愤怒与惊愕交织。
“何人?究竟是何人,胆敢诛我门徒?!”
话音未落,怒火中烧的他不由自主地仰首,只见一对绝色佳人,一袭黑袍,一席白衣,宛如仙灵般,自秦家深处踏空而来。
杜思蝉,黑裙曳地,面容冷若寒冰,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被冻结了几分;
而另一边,云轻歌,身着流云广袖的素白长裙,恍若九天之外的谪仙,超凡脱俗,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俩几乎是同时翩然而至,停在姜镇涛面前。
“姐!”
云曼舞喜出望外,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拥抱着云轻歌。
“我没事,别担心。”
云轻歌轻笑,尽管与妹妹相拥,但她却温柔地看着面带微笑的姜镇涛,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姜镇涛对着云轻歌微微点头,眼神流转,看向杜思蝉,“谢谢你,救了我老婆。”
即便身处前院,他神识却始终不离被囚于后院的杜思蝉与云轻歌。
在他抵达时,杜思蝉正借着暗夜战衣的掩护,默默修炼恢复。
就在他服用匿于口中的丹药之际,杜思蝉猝然发难,一举结果了两名刀剑门弟子的性命。
正欲前往前院的她,却突闻姜镇涛的传音,得知云轻歌同样被囚禁。
杜思蝉立即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到云轻歌,手刃数名秦家保镖,将她救出。
云曼舞因实战经验匮乏,被擒时只是被无妄封住了经脉,并未受伤。
因此,无妄才放心地让几个秦家保镖看管她。
二女恢复自由与修为后,立刻带着刀剑门两名弟子的尸体,急如星火赶来前院。
只为不让姜镇涛被迫于阴霸天的威逼之下,做出冲动之举。
实际上,她们的担忧显得多余,因为姜镇涛始终密切关注着她们,怎会被阴霸天威胁?
“主人,真正该言谢的是我,若没有你赐予的战衣……”
杜思蝉感激之余,恭敬地向姜镇涛行礼,却被他挥手打断。
“客套就不必了,你动手还是我来?”
杜思蝉立刻领会,旋即转身,目光冷冽如刀锋,锁定阴霸天。
“杀!”
一声娇喝,黑鳞剑应声而出,她身形疾冲,剑锋直指阴霸天。
“慢着!”
阴霸天仓皇躲闪,同时高声喊停。
杜思蝉继续追击,却被姜镇涛大声制止。
“蝉儿,稍等,听听他还有什么可说。”
杜思蝉猛然止步,杀气四溢,盯紧阴霸天。
姜镇涛缓缓走上前,拥住刚从云曼舞怀抱中脱离的云轻歌,对着阴霸天戏谑一笑。
“阴老鬼,回想你刚才那番威胁,现在不觉可笑吗?”
阴霸天面露尴尬,一时语塞。
“刀剑门何时与倭国黑阳会勾结,又为何要如此行事?”
姜镇涛阻挠杜思蝉出手,正是为了彻底揭开刀剑门与黑阳会背后不为人知的勾当。
“无可奉告!”
阴霸天语气冷硬如铁,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随即提出一个荒谬至极的要求,话语间满是嘲讽之色。
“小子,你已是强弩之末,哪堪与老夫匹敌!若有胆量,不妨弃了仙剑,与老夫来一场公平对决。
你若赢了,老夫自会满足你的好奇;若败,便将仙剑及你身边的美女拱手相让,老夫或许可饶你不死!”
姜镇涛嗤笑一声,满是不屑。
“哼,我不是傻子,不受挑衅,更不会以身边人为赌注。她们每个人对我而言,皆是无价珍宝。休想玩弄心机,你的小算盘还是收起来吧。”
云曼舞怒指阴霸天,愤慨至极。
“你这阴险狡诈的死老鬼,还要不要脸皮?哦,对了,你那张老脸早就丢尽了,何来脸面可言!”
话锋一转,她望向姜镇涛,嘟起樱桃小嘴,撒娇道。
“姐夫,那糟老头子坏的狠,你把他杀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姜镇涛宠溺一笑,轻点其头:“好!”
说罢,他松开云轻歌,收起了泣血剑。
“老婆,你们先退后,我来收拾这个老鬼。”
云轻歌温婉点头,美目中掠过一抹忧虑。
“你小心些,对这种卑鄙小人,无需讲什么江湖道义。”
说罢,她取白绫雪飘,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手。
杜思蝉黑鳞剑一振,杀意凛然。
“主人,我来助你!”
云曼舞紧握赤龙鞭,目光凌厉地锁定阴霸天。
“姐夫,我随时候命!”
历倾城上前两步,与姜镇涛并肩站立,坚决地望向阴霸天。
“师父,还有我!”
她们心中既不确定姜镇涛是否真的已是强弩之末,又见他收起泣血剑,生怕他因一时意气中了阴霸天的奸计,难以应对。
“不信我的实力,那你们就等着被我一个个打屁股吧!”
姜镇涛故作凶狠,扫视四女,戏谑道。
“小子,你找死!”
阴霸天目睹姜镇涛周围环绕的绝色女子,满心羡慕与嫉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别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姜镇涛心情大好,尤其是云轻歌安然无恙,难得说一次俏皮话。
“我要剁了你!”
阴霸天近乎疯狂地咆哮,挥动开山刀,施展出全身之力。
嗖!
刀光一闪,凌厉的刀气汇聚成一道丈许长的利刃,划破空气,直奔姜镇涛而来。
这刀拥有开天辟地之威,势不可挡!
“退后!”
姜镇涛高声喝令,同时左腿高抬,右手一挥,瞬间脱下脚上的黑亮皮鞋。
他手持皮鞋,空中几番挥动,竟轻松击溃丈许长刃。
咻!
阴霸天一刀之后,未做纠缠,纵身一跃,借力于空,落荒而逃。
姜镇涛拥有仙剑,杜思婵拥有准仙器战衣,以及云家姐妹疑似拥有同样级别的装备,对上这几个身怀重宝的敌人,他自知不宜硬碰硬。
准仙器的防御之强,他已在杜思婵身上领教过,根本就不是他能破开的。
若不速逃,死的只会是他!
“想跑?问过我的皮鞋了吗!”
姜镇涛冷笑,提鞋一闪,横身拦在阴霸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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