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顶层办公室,南初被徐沐引进来,徐沐先给她倒了杯温水,又开了办公室的空调。

    他语气温和有礼。

    夫人,陆总那个会还要等一会,您在这边先等一下。

    南初点了点头,柔和道:有劳徐助理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徐沐是陆聿珩的助理,南初自然认识,只不过她极少来这边,以往偶尔过来,也都是晚上,陆聿珩忙的太晚,她有时候会过来给他送点东西吃。

    徐沐点了点头,出去时又把门给她贴心关好。

    南初心情沉重,不知道一会要怎么开口。

    她坐在沙发上等了没多大会,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推开。

    南初抬眼望去,男人一席笔挺的深色西装,眉骨深冷,容貌俊美,浑身气质矜贵而凛冽,从容的步态蕴藏着迫人的气场,远远望去,便令人望而生畏。

    她一时间没站起来,此时的他看起来比平常更加有距离感,周身气场凌冽,难以接近。

    陆聿珩走进来,门又跟着合上。

    他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修长指骨扯了扯领带。

    看着女人不知道发什么呆的模样,男人冷淡的眸子透出几分柔和,不太明显,但周身的疏离渐渐褪去,透露出几分懒洋洋地散漫。

    外套被扔在沙发上,陆聿珩长臂揽住她的腰,低垂着眼,看着女人乖巧的模样,低沉的声线不自觉蕴着几分缱绻。

    怎么过来了?

    两人靠的极近,几乎是贴的密不透风,男人清冽又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耳边,连带着纤细雪白的锁骨处都激起一片酥酥麻麻的颤栗。

    南初身子忍不住动了动,被贴的太紧,他周身的气息又太霸道,连带着呼吸都有些窒闷,她偏头躲了躲,却又露出一截纤长匀称的颈,细白的仿佛一掐就能折断。

    陆聿珩眸色暗了暗,不过片刻,便吮上了那片嫩肉,齿关细细研磨轻咬,没几下,那片肌肤便红了一片。

    南初难受的轻喘了一声,连忙隔开了他。

    别…

    我找你有事。

    陆聿珩停住了动作,揽着她的手松了几分力,只不过凝在她身上的视线,半是慵懒,半是深沉,裹挟着难言的强势。

    他微掀了掀眼皮,示意她开口。

    南初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问出了声:程氏企业最近的事是你做的吗?

    男人面上的轻松散去,嘴角扬着的弧度变得平直,眸中情绪瞬间淡的找不到一丝波澜。

    他松开了手,神情极淡,他睨着她,半眯着眸,语气漫不经心,却又裹挟冷冽的锋锐:是我。

    南初指尖颤抖,男人浑然未觉,长腿交叠,随意坐着,甚至还能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开口:有问题?

    南初心已经沉入了谷底,她忍着身体涌起的寒意,眸色难言,不死心的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聿珩眼里却没丝毫心虚之色,他幽幽勾着她的下巴,轻嗤一声,唇角绽开一抹冰冷的弧度。

    为什么,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南初对上他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眼,只觉得一阵心颤。

    心底的猜测落到了实处,南初却只觉得荒唐。

    就算他有些变态的占有欲,但明明她根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疯。

    就为了这个荒唐的理由,把别人家几代的基业置于死地。

    南初听过不少人说过他的冷血,甚至她有时也能体会到他的无情,但在她心里,他始终都是那个会逗她玩,会闹脾气,也会因为她害怕,愿意陪她一整晚的少年。

    甚至那年大雨滂沱,他们一群人在山中遇险,绿油油的狼眼紧紧盯着他们,一群胆小的少爷小姐都吓哭了。

    南初也不可避免,害怕的抱着他的手臂,眼泪汪汪的躲在他身后。

    天空中有粗长的紫色闪电猛的划过,陡然照亮了少年凌厉英冷的眉眼,他脚步微动,南初看出了他的意图,她死死拉着他不让他去。

    最后,那时已然身量极高的少年垂眸摸了摸她的脸,低沉的嗓音有些无奈,又有些温柔,轻声哄着她。

    初初,乖一点,一会跟着他们走,我一会就回来。

    南初那时脑袋混沌,她根本拉不住他,被他推给了一旁的楚奕,浑浑噩噩中只知道手中被塞入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少年离去,同时跟着离去的还有那些被他刻意激怒,张着獠牙,极为凶狠的野狼。

    南初眸光怔怔的看着他,眼里透着迷茫,脑海里少年俊美张扬的脸庞与此时男人更为成熟的面容渐渐重合在一起。

    明明那时候他都能为了顾及别人,去冒险引开那些凶恶的野狼,现在怎么就能这般冷血无情的去毁掉别人的心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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