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海彤后,老太太优雅地打了个呵欠,然后放下了电视遥控器,起身,对小夫妻俩说道:“我先回房休息,人老了,熬不住。”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扭头问着海彤:“彤彤,要把你的枕头拿出来吗?”
海彤笑了笑,说道:“不用了,客房里有枕头。”
老太太瞟了孙子两眼,没有再说什么,回房里去了。
等海彤进去洗澡的时候,老人家已经呼呼大睡,那呼噜声,又是震天响。
海彤:“……”
十几分钟后。
海彤穿着睡衣,从房里出来,刚关上房门,就看到她家男人,穿着睡袍,双手环胸,倚靠在他的房门口。
“还不睡?明天要上班了。”
海彤装着不记得撩过他的话,状似随意地说了他一句,就从他面前走过,走向客房。
推开客房的门,她傻了傻眼。
床单,没有了。
被子,没有了。
枕头,也不见了。
她明明都买了配套的床上用品,怎么就没有了呢?
进贼了?
进贼也不可能只偷床上用品。
她扭头看向那个还靠墙而站的傲娇男,肯定是他趁她洗澡时,把客房里的床上用品都拿走了。
战胤依旧一声不吭,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海彤转身,走回到他的面前,略停片刻,就往他房里走去。
边走边说道:“我记得某人说过,敞开房门让我搜寻协议的。”
战胤等她进房后,也跟着进房,然后把房门关上,神色自若地道:“你慢慢找,找不到,以后都别再提协议的事,因为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房里除了保险箱没有被她打开来看过,其他地方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
此刻,海彤也就是装模作样地随便翻找一下,就去搬来他的保险箱,拍了拍保险箱:“打开来看看,肯定是被你藏在这里了。”
战胤走过来,开了锁。
海彤看他两眼,才打开保险箱,里面只放着一样东西,就是一本红色的小本本,她和战胤的结婚证。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拿出结婚证,再使劲地瞅着箱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连一块钱都没有,你买保险箱回来做什么?”
战胤答得理所当然:“放我们的结婚证。”
“你要是喜欢往里面放钱,我明天中午下班后去银行取点现金,晚上带回来,放在这里,你想用的时候就拿来用。”
“你给我的家用卡,里面还有钱。”
海彤翻开结婚证来看,领证那会,他们俩照的结婚照,很不自然。
“看看你那时候,像冰山一样,冷冰冰的,我都怕拍完了结婚照,我会被你冻成冰雕。”
战胤在她身边坐下,与她一同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说道:“你也不见得有多热情,摄影师老是说叫你靠我近一点,再近一点,你就像僵了一样,都不会动。”
海彤:“……”
他们俩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彤彤,以后别提协议的事了,别说没有,就算有,估计也被我冲进下水道去了吧。”
海彤看他,品,细品,品出了味道来。
他这是反悔了,趁那个晚上她有点醉意,毁了她的那份协议,他怕她醒来会找,也把他自己那一份毁掉。
当她想起来问他的时候,他就厚颜无耻地抵赖,还说她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出现幻觉了。
分明就是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太痛,不想再被砸的一种自救。
品出了味道来,海彤并没有戳破他的谎言。
她爬上他的床,躺下来,舒服地说道:“睡过一次你的床,总觉得你的床特别温暖,可能,这是我的幻觉吧。”
扯起被子盖住自己,海彤笑眯眯地道:“战胤,晚安。”
战胤黑眸闪烁,盯着她看了半晌,忽地,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就要来个泰山压顶。
她却猛地坐起来,动作迅速地下床,穿上拖鞋就走。
“海彤。”
战胤伸手拉住她。
“那个,我,我要回我房里上洗手间。”
她老朋友可能,来败坏气氛了。
某男不解:“我房里也有洗手间。”
“但你房里缺少一样东西。我上完洗手间再回来睡你的床,不过,你,我就暂时睡不了。”
海彤颇遗撼地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再养肥点吧。”
战胤再傻,此刻也明白过来,他慢慢地松开手,让她回她的房里去。
一会儿后,海彤重新摸回了他的房间。
看到的情景是战胤背对着她,两手抱着一只枕头,似是生闷气。
海彤犹豫着:她要不要换间房睡?
算了,还是回去和奶奶凑合着睡一晚吧。
海彤转身就走。
“抱都不让抱了?”
呃?
海彤顿住脚步,转身看那个生闷气的男人。
“我怕你抱着也难受。”
“好过孤枕难眠。”
既然他不怕受煎熬,那她就不客气了。
于是,海彤乐呵呵地回到了战胤的身边,边掀开被子边说道:“你也别这样子,像个怨妇似的。”
“我是男的。”
“哦,怨男。”
战胤忽地伸手把她拖得趴下,他欺压上去,恶狠狠地索吻一回,才心情好过点了。
拥住娇妻,他低哑地问:“几天?”
“七加三。”
“这么久?”
“我的身体我爱惜,你不愿意等,咱们继续分房睡。”
老朋友刚走还不宜那啥。
身体是她的,她不会为了配合他的快乐,损害自己的身体。
战胤拥紧她,“别把我说得那么禽兽。睡吧,明天,要上班了。”
战胤在她的额上印下温柔的一吻,“晚安。”
“晚安。”
海彤调整好睡姿,很快安然入睡。
与此同时的商家别墅。
商太太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她保留了几十年的泛黄老照片,看着相片中的妹妹,想到妹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她眼睛又红了。
一只大手伸来拿走了她手里的相片。
“你已经看了一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话也不说,你这是想担心死我吗?”
商先生心疼地递过纸巾给妻子,心疼地道:“现在还没有确定,你就先哭上了,说不定,又是一场空呢。”
dna鉴定都还没有做,谁知道海家姐妹俩是不是他小姨子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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