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校花姐下课时间还早,陈升找了处花坛坐下,回复头条的信息。
他眼眸深处闪动着的波澜,渐渐平复,直至彻底平静。
嘴角微微勾起。
危机基本解除,同时解除地还有某种状态。
没给爱人看到的爱,等于不存在。
不能失去杨姐姐的心是真的,爱也是真的,连悲痛都是真的。
可这些如果不被看见,就没有实际意义。
杨姐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乱跑到哪去。
她一定在学校里。
陈升起初还想过装病,但立马就放弃了。
杨姐姐看他看得透透的,到时候会像大人看小孩在地上打滚。
除了出糗,一点都不能消解杨姐姐的气。
什么都是真的,却又被冷静的潜意识指引着,去做让姐姐消气的一切。
代价是自己也陷入了情绪中,被深深痛了一把。
脑中小黑人被五花大绑,叹服道:“还得是你。”
小白人淡然一笑:“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小黑人竖起大拇指:“牛逼,快放了我吧。”
小白人摇头:“待着吧,你一张嘴就露馅了。”
陈升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一时恢复不了。
没恢复才好,还有一件事要做呢。
等到时间差不多,他出现在法学院女生宿舍楼下。
可以看到校花姐在楼上走廊小跑向楼道。
然后传出快速下楼的踢踏声。
很快,人就从楼道里跑出来。
米白色长款毛衣裙,搭着浅灰色打底裤。
娇美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委屈,一边跑,一边娇声喊着“陈升~”。
陈升微笑张开双手,把冲过来的校花姐迎进怀里。
心里则有些诧异,好像……她不怎么生气?
沈言卿一把搂住陈升的腰,额头在后者脖颈处蹭着,嘴里长长哈了口气。
如同溺水者浮出了水面。
陈升抚着校花姐的后颈,如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
好一会后,沈言卿才仰头伸出食指,小脸上写着满满的需要安慰,娇嗔着哼哼了两声:
“陈升~~你看!我有一根白头发~!”
陈升低头细瞧,校花姐纤细润泽的手指上缠着一根白发。
后世,一些十来岁的孩子也会有白发。
三个原因,
一是精神压力大,心神受创。
二是遗传。
三就有意思了,是肾精耗损过度,一般发生在男生,比如某些喜欢看达咩的可怜男银。
可现在是2011年,校花姐吃得好睡得好,生活无忧,居然会有白发。
显然是第一种原因。
陈升一脸心疼,用拇指轻轻抚平她眉心淡淡的川字。
“我的宝宝可能太累了,明天起正常上课就好,不用那么勤奋看书,我们不一定要考研读博的,有我呢。”
至于校花姐家里给的压力,陈升没法说,只能从自己的角度给予宽慰。
“是有一点点累,不是看书累的,是……”沈言卿话说了半截,还是收了回去。
妈妈的关怀让她焦虑,这种话说不出口,好像显得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的眉头不自觉又锁起了一点点,眼眸中透出了少许抑郁。
一个温热的吻贴在了她眉心上,把她心里又冒出来的忧愁烫平。
陈升拍了下她的小翘臀,“乖宝宝不想那么多,做快乐的自己就好。”
校花姐的欲言又止他懂,无需追问。
“你又打我屁股~~!”沈言卿鼓起腮帮子,仰视着陈升。
小表情貌似抗议,眸子里却充满了愉悦和放松。
随即她惊异了一声,“呀!陈升~你的眼睛红了,你是不是没休息好?”
“可能有一点,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想了一夜。”陈升无耻地做出一副“不用担心”的表情。
其实想说,快点担心吧,就不会生气了。
校花姐不会太生气,这是肯定的,因为她是被保护者。
至于生气到何种程度,暂时还不好判定。
得看她的反应了。
“我是有一点生气,但又好像不生气,可是你不理我,我就很生气。”沈言卿撅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红嘟嘟的小嘴巴让陈升特别有啵啵的冲动。
于是他低头啄了一口。
“恩~~坏蛋~这里好多人的,我们走吧。”沈言卿左右看了一眼,脸颊上飘起红晕。
其实人也不多,都各走各的,没往这边看。
对面楼下也有来接女友的。
盯着看的都在楼上呢。
“好吧,我们去吃饭。”陈升嘿嘿一笑,心里已经有数。
两人拉着手往食堂走。
沈言卿抬头望了一眼,看见一颗熟悉的脑袋缩了回去。
楼上的严芷萱拍了拍胸口,有点被吓到,她觉得室友的目光越来越深沉了。
看着平平静静的,却像是一眼就能把她看穿。
吃完晚饭已是七点过。
天色没完全黑,校园里已亮起路灯。
法学院附近的草坪上已坐着三三两两的学生。
陈升和沈言卿也找了个位置。
后者拿出纸巾,抽了几张垫屁股。
主要是垫陈升的屁股,她的垫子是陈升。
长款毛衣裙让她只能横坐在陈升怀里。
颈窝有手臂枕着,特别舒服。
她伸出右手白嫩指尖在陈升胸前划来划去,不知道写什么字。
那根白发被她收了起来,说要留作纪念。
臀侧的触感让她脸颊上一片粉红,却还故意晃了晃腰,撅嘴不依道:
“你又偷偷使坏~”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再摇一下。”陈升低头一脸坏笑看着怀里的人。
“恩~~你这个表情好色~”沈言卿抬手捂着脸,目光穿过指缝偷偷溜出来。
却又晃了下腰,小脸上更加红了,以为越来越暗的夜色遮挡就看不见。
陈升却看了个一清二楚。
好你个喵喵娘,竟敢调戏我。
陈升托起校花姐的身体,重新放了个位置。
“啊~~~坏蛋你~!”沈言卿捂着脸,羞得动都不敢动了。
头两天的生气已经想不起,也不愿意去想。
有些事她轻易就看得出来,根本不需要去猜。
但相比于陈升对她心灵的安抚,其他都可以放一放。
她很需要陈升。
陈升的一切一切,她都知根知底。
还从来不给她半点压力,能给她彻底放松的安全感。
只有在陈升身边,她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
沈言卿抬起右手食指,在陈升脸颊上按下一个凹,反复按着,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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