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这里过去,就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蒙德城侧门附近,见过的没见过的蒙德人都聚在这里了。
他们中多是老年、中年人,或是双臂张开,或是手拉着手,亦或拄着拐杖。
个别持有武器的,也不过是几把菜刀,锅碗瓢盆小板凳,别说丘丘人的钢铁盔甲,怕是连天然的护体污垢的防御都破不开。
他们不发一言,即使丘丘人大军逼到近前,即使浑身因为畏惧死亡而颤抖,也未曾后退一步。
祝觉得到手下通知,缓步走到他们跟前。
有他的死命令,丘丘人并不会主动攻击平民,而蒙德城居民们也不敢主动对丘丘人下手……
结果就像祝觉看到这样,两边僵持不动,大眼瞪小眼,中间只隔了几米,却像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
那边的人不敢过来,这边的丘,也不会过去。
见蒙德人不说话,祝觉忍不住为他们配音几句。
“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身后就是蒙德格勒,我们退无可退!”
“父老乡亲,让我们团结一致…”
……
本以为说话的是自己人,居民们抬头循声望去时,看到的却是个三米多高的大型丘丘人。
见顶着恫吓面具的祝觉,用人类的语言慷慨激昂地说着本该由他们来讲的台词……
丘丘人可怕吗?当然可怕。
可会人话、懂人心的丘丘人,又岂是可怕可以形容?这已经超出平民们的认知。
蒙德城居民脸色一片煞白,强行鼓起的勇气,也莫名泄去几分。
话都被你说了,我们说什么?
居民愣愣看着祝觉,打也不是,想说几句,思路一片混乱,想来想去也是祝觉说过的,不好意思再说。
结果还是只有祝觉一人在说。
见局面还是僵持不下,祝觉清清嗓子,咳嗽两声,“诸位蒙德城的居民,想必你们对我们丘丘人有很大的成见和误会……”
“我,部落的大酋长祝觉,在此郑重声明,我部落绝非为杀戮而来,也不是为了征服!
蒙德城一役,仅是我部落对单方面撕毁契约、背信弃义的西风骑士团施以严厉的惩戒。
西风骑士团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然,诸位蒙德城的居民与此事并无关联,冤有头债有主,我部落绝不会迁怒于任何一位蒙德城的平民。”
随着祝觉的宣讲,挡路的蒙德城居民露出困惑的神情,有极少数人开始窃窃私语。
但更多的居民,并没有因为祝觉的话动容,他们依旧面无表情看着祝觉,一个字也不相信。
正门的城墙还在冒烟呢,这要让他们怎么相信丘丘人的鬼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部落的丘丘人将接手蒙德城城防安保等原西风骑士团管理的一切事宜,且不会干预蒙德城居民一切日常活动、商业活动。
你们大可以像以前一样工作、生活,部落将保证你们的一切合法权益!”
祝觉大手一挥,命令丘丘人大军收队,它们中绝大部分将在城外驻扎,仅留下一小部分进驻原西风骑士团总部驻地。
临走之前,祝觉让蒙德城居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过他们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祝觉没再理会,不管他们信与不信,反正丘丘人不会对他们动手。
等到入夜,微风吹来几缕凉意,有些人觉得站在这里有点傻,便试着回家去了,遇到在巡逻的丘丘人,也果然没有拦着。
不多时,在侧门堵门的平民有的回家,也有的出城去荆夫港投奔骑士团,各奔东西,散个干净。
名义上接手了蒙德城,祝觉没有急着做什么,离开侧门后,到“天使的馈赠”酒吧借了几瓶好酒,径直走上还在冒烟的破损正门的城墙上。
悠扬悲戚的琴音从高处落下,诗人坐在墙头,随意拂弄琴弦,几滴碎玉般的水珠在星辉下滚落。
祝觉没有说话,将几瓶酒放在旁边,他一手就能取到的位置,随后站在一旁,仰望那看似远在天边的虚假星空。
安逸的静谧,诗人擦去脸上的水珠,回头对祝觉露出笑容,“事情都结束了?”
“还没有,不过……我给手下下了命令,不许他们骚扰平民,蒙德城居民的日常生活,明天就可以恢复大半。”
与祝觉视线对上时,那双绿宝石般的眸子荡起涟漪,又转瞬即逝,
“这样啊,那太好了。”
诗人笑了起来,用牙齿咬开瓶口的木塞,高高仰头,将那醇香甜美的紫红色酒液一饮而尽,
“好酒……”
没有被蒸馏白酒荼毒的提瓦特,酿造的自然是好酒,甜甜的,酸酸的,微微有些涩味,口感醇厚,回香浓郁,喝起来更像是果汁,醺人的奶茶。
好喝,也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
“不来一口?”
诗人拿起剩下的半瓶,递到祝觉面前摇晃。
祝觉摇头,轻轻将酒瓶推远,缓缓开口,“温迪……不,巴巴托斯,我有一个计划,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诗人脸上的醉意迅速收敛,他惊讶不已,“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从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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