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阿贝多回到了蒙德城。
刚进城就能看到白色的花被编成一束束长条状的装饰物,悬挂在路边明显的位置。为这座城市平添了一种特殊的氛围。然而阿贝多没有欣赏街景的闲心,一心想找到熟人告诉他们自己又活过来的消息。可一尊雕像,抓住了阿贝多的眼球。
那时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在雕刻者的精雕细琢下它的面部特征栩栩如生,令阿贝多不由驻足停留。
“致蒙德首席炼金术士——阿贝多”
它是阿贝多的雕像,跟曾经的他几乎完全一致。
“唉,真是可惜啊,多么优秀的年轻人,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生命。”
一旁一个背着手的驼背老头也在注视雕像,情不自禁对雕像发出遗憾的叹息声。
这时,一个小女孩从驼背老头的身后探出头来,看到阿贝多的长相后吃惊地拉了拉老头的衣角,惊呼道:
“爷爷,你看这个姐姐,长的跟阿贝多哥哥好像呀!”
驼背老头扭头看到阿贝多的行头,也就是莫娜送的那身连体黑丝,又把头扭了回来,低声对小女孩说:
“小点声,说人家跟死者长得像不礼貌。”
“哦。”
小女孩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举起右手把大拇指塞到嘴里咬手指甲,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还在注视阿贝多的脸,没有再说话,可眼里的好奇似乎要溢出来了。
阿贝多匆匆离开,朝西风骑士团总部方向走去。
西风骑士团回来了,回到这座蒙德人的主城,可这座城市还是不对,有种奇怪的氛围萦绕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一开始阿贝多还不知道原因,现在她明白了。
总部大门前,只有一个西风骑士还在看守,他看上去正沉浸在消极的情绪中,表情时而悲伤,像是被无尽的忧伤所吞噬;时而愤懑,像是经受过不能忍受的委屈。
见到穿女装的阿贝多接近,这位西风骑士收敛起情绪,绷出一张扑克脸,伸手阻拦:
“抱歉这位小姐,总部现在暂时无人办理事务,如有需要,还请耐心等候到下午。”
他的语气非常公式化,不含有丝毫个人情绪,看样子完全没有认出阿贝多来。
阿贝多叹了口气,在她的声音中添加一些粗哑,并刻意压低:
“是我,阿贝多,我回来了。”
声音略有差别,但跟以前也非常接近了。
西风骑士听到熟悉的声音怔住了,再仔细端详眼前人的样貌,的确是越看越像阿贝多。西风骑士眉眼舒展,激动地说道:
“真的是你?阿贝多,琴团长她们都说你牺牲了,原来你没死!”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说了许多话,阿贝多耐心等他讲完,才问道:
“骑士团又出什么事了,为何早上不对外开放?”
“这……”
骑士嘴巴微张,眉头皱起,整个人陷入一种混乱的状态。
该怎么说呢,琴团长带着骑士团的大家去给在人丘之战中不幸罹难的人举行葬礼。最主要的其实就是悼念眼前活蹦乱跳的阿贝多。
“其实是这样的,”西风骑士想了想,没有给活人举行葬礼的理由,取消葬礼呢,当然是让本人去更合适,自己没有不实话实说的理由,“大家都到墓地去了,您要是去得够快,这会应该能看到大家都在您的墓前悼念呢。”
“啊——”
阿贝多一怔,她下意识忽视了这种可能,愣了一会,急忙推开西风骑士团总部的大门,到炼金实验室去想换自己以前穿的衣服,结果一件都没有找到。想去买衣服,结果手边也没有摩拉。
无奈下,阿贝多只能穿着莫娜的连体黑丝,踩着宫廷高跟鞋,蹬蹬蹬蹬蹬一路小跑去蒙德墓地。
必须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
……
城外,蒙德公墓。
阳光如金色的瀑布自高天洒下,但这片宁静的墓地却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抑。
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们,宛如沉默的石雕,静静聚集在一座墓碑前面。他们的表情庄重肃穆,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悲痛和思念。
墓地上的青草在微微摇曳,似乎风也在为这场葬礼叹息。
碑石上,刻着几行字。
“永远怀念
伟大的、无私的
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师
阿贝多
rip”
众人站在附近,围成一个圈,默默注视着中间的碑石,手里都捧着一束白色的花。
琴右手紧紧地牵着可莉那只小巧而柔软的左手,左手则轻轻握着一束散发着淡雅清香的白色花朵。她的着装显得庄重而肃穆,一袭黑色的衣袍,线条简洁流畅,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她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盘成了一个精致而严谨的发髻。
可莉的右手将一束花捧在心口,大眼睛扑闪扑闪蓄满泪花,紧紧抿着嘴唇不让哭声漏出,亦步亦趋跟着琴走动。
琴率先迈步走向墓地,每一步都迈得稳稳当当,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
在这片寂静的墓地中央,只有琴和可莉两个人在向前移动,她们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最后在墓碑前很近的地方停下。
“对阿贝多的英年早逝,我们非常沉痛。”
“自从阿贝多来到蒙德城,选择加入西风骑士团,他无私地为蒙德提供了先进的炼金技术。他为骑士团提供大量炼金产品,他改善了蒙德人的生活,他为蒙德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在悼念阿贝多时,我们应该学习他高尚的奉献与牺牲。阿贝多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西风骑士团。但是,悲伤将化为我们前行的力量,而阿贝多也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再见,传奇炼金术士!”
“愿你的灵魂得以安息!”
“阿贝多的荣耀永世长存!”
琴无稿念完悼词,便将手中的花束放下,放在墓碑前面的衣冠冢上。
他们在撤退的时候,没能将阿贝多的尸体回收,只能用阿贝多的日常物品作为代替。
在一旁的可莉跟着一起将鲜花放在了墓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不舍。当要转身离开时,可莉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扑向墓碑,紧紧抱住它,放声痛哭起来:“呜呜呜,阿贝多哥哥”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哀伤是如此真诚而纯粹。
可莉的身体颤抖着,她试图用双手抓住些什么,但最终只能抓住碑石,粗糙的石头将柔嫩的掌心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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