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祝觉所在的客房房门就被刻晴敲响,祝觉嘴里嘟囔着再睡五分钟,刻晴没有给他赖床的余地,他不出门,门就被一直敲响。
这番折腾,最后一点徘徊的睡意也没了,祝觉无奈地换上秘书的旗袍,出门梳洗。
刻晴到底是贵族家庭,请仙典仪这样重要的日子,还是有仆人帮忙化妆、整理发型……即使祝觉并不情愿。
等刻晴检查过后确定一切准备妥当了,祝觉便跟在刻晴后面出门,不需要参加请仙典仪的申鹤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顺带还吃掉十人份的早餐。
“我的呢?”
祝觉跟刻晴出门时问道。
“请仙典仪上要保持体态,吃到肚子涨起来像什么话。”
刻晴这么说着,不过还是在路边的点心店买了两笼包子,半笼自己吃,剩下的全塞到祝觉的胃里。
路上人挺多的,不光是璃月本地人,海外的游客也在这个日子出门凑凑热闹,想亲眼看一看岩王帝君的龙体。
这尘之执政的真身,多稀罕啊,谁不想看。
通向玉京台的路,都被各种各样的人堵得水泄不通了。
“唔?那个人难道是——!”
祝觉在拥挤的人群间穿行,努力跟在刻晴的后面,忽然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黑色的短发,脑后下方扎着个位置偏低的长辫,发尾隐隐散发金色光芒。
一身黑、棕二色的衣服,像是燕尾服和中山装的混合,衣带龙纹,背饰方胜,贵不可言,时尚中透着厚重的文化底蕴,古朴中透着异国文化的新潮。
简单来说就是东西结合,又新又旧,衣服还挺贵。
他腰上也跟祝觉一样,坠着个玻璃珠子充当神之眼,不过是黄色的。
祝觉认得他,哪怕只是个背影。
往生堂客卿,钟离。
或者另一个更如雷贯耳的名字——尘世七执政·摩拉克斯。
钟离只是帝君的一个化身。
钟离是摩拉克斯,但摩拉克斯不是钟离。
当初游戏里“帝君遇刺”的时候,钟离不仅在胡桃旁边旁观了全程,甚至还亲手操办自己的退役仪式。
虽然摩拉克斯以武神、最强魔神之名闻名于提瓦特大陆,但祂其实也极擅长术法,璃月一众仙人中不乏祂的弟子。
不管本体怎样,钟离都不受影响,仙术之强,可见一斑。
只见钟离走在人群中闲庭信步,周围的人像是碰到了看不见的墙壁,靠近钟离的时候就下意识拉开一定的位置,这让钟离走得虽然慢,但也很快。
钟离走在路上,时不时抬头望向玉京台上,将要举办请仙典仪的地方。
就像他也跟其他的璃月本地人一样,期待着岩王帝君的出现,并给他们带来指引。
“这是闹哪样啊?”
注意到钟离之后,祝觉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跟在钟离后面了。
这时钟离忽然回过头,金色淡漠的眼眸瞧了祝觉一眼。
祝觉一惊,下意识避开视线,等再去看的时候,满眼都是拥挤的人群,哪里还能见到钟离的背影。
终究是肉眼凡胎,岂能看穿仙人变幻。
“快到吉时了,可别迷路了。”
发现祝觉掉队,刻晴回过头分开人群,找到祝觉时眼前一亮,抓着他的手就走。
“谁啊,别挤!”
“再推老子就不客气了!”
“哎哟,你干嘛。”
刻晴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的术法,她开路的方式就是最简单直接的物理手段。
娇俏的身子,却像蕴含了几头牛的蛮力,轻易将前面快两米高的壮汉推开,让人感叹这世界的参差。
这细小的胳膊,看上去柔柔弱弱没多少肌肉,然而在元素力润物细无声的强化下,肌肉结构早就不同于普通人了。
那些被推开的人,再怎么不爽,也就嘴里念叨念叨,看到刻晴身上的神之眼时,就连半个屁都不敢放了。
“抱歉,让让,有急事,借过!”
刻晴嘴上多了几句抱歉,不过手上的动作和脚下的速度可一点没有慢下来,几分钟之后,她已经拉着祝觉穿过密集的人群,来到玉京台之上。
玉京台上,千岩军的军士守在楼梯口的位置,而后面的公园里只有廖廖几十个人,相比起下面挤着的几百个人可谓稀疏。
但也没办法,玉京台是请帝君降临的地方,乱糟糟跟菜市场一样像什么话。
这几十个人里,身份各异,有本地的商人,有枫丹的商人,有须弥的佣兵,有蒙德的钓鱼佬,有枫丹的工匠,也有几个戴半脸面具的至冬人。
除了交通不便的纳塔,还有被雷云封锁的稻妻,提瓦特上其他国家的人都能在这里见到。
祝觉怀疑这是千岩军有意为之,让每个国家的人都能看到帝君的威严,主打一个公平。
刻晴亮出身份,千岩军军士便不再阻拦,给刻晴让开一条道,顺带让祝觉也过去了。
七星不一定认得,但璃月的秘书制服,千岩军还是见过的。
走过小公园,到了月海亭前面的正八边形广场,除了祝觉,其他两个秘书早早在正八边形广场中心的小八边形上等着了。
刻晴快步上前,走过人工湖上的小桥,在青铜鼎前不远处站定,随后用眼神示意祝觉跟那两个秘书站在一块。
而变身状态下的祝觉还是有两米多高,站在两个不到一米七的秘书旁边时,不说是鹤立鸡群,也是格格不入。
祝觉还未站定,广场上的观众就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体格,这身材,我滴个龟龟,娶回家去不得被榨干了。”
“我在璃月怎么没见过这人?”
“好高啊,我都一米八了,她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还高我一个头,这得有一米九了吧?”
“奇怪,璃月的玉衡麾下有这个人吗?我们竟然没有她的情报。”
怀疑的、好奇的、恶意的、卑劣的、充满欲望的、发出金光的……一双双眼睛的视线像夜晚中贯穿黑暗的探照灯,打在祝觉的身上。
他的压力有点大,而裙子下某个奇怪的地方,正在蠢蠢欲动。
他不得不向前一步,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站姿显得潇洒,但跟旁边的两个秘书相比显得过于出格。
注意到祝觉的动作,刻晴回头看了眼。
“你干嘛?”
祝觉深深吸气。
“压根呢,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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