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这一比划手,呼啦一下子,大伙儿上车了,奔着长春就干回来了。
包括三花子也过来了,跟贤哥、常保民在一起喝着酒,说着话。
三花对贤哥的这个事儿,那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前三花子认为小贤能打,现在才发现那是无敌般的存在,他根本就整不了,跟小贤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都寻思自己,寻思寻思后怕,这当初自己咋就跟个虎逼似的,咋就寻思跟小贤呲牙呢?如果说没有常保民的话,他现在真的一裤兜子汗,没有保民,贤哥能打死他。
这个时候没想到,人这个机遇的东西有没有意思,生死仇敌此刻变成了好哥们儿。
那这小贤以后不成我大哥了吗?对不对?他们怎么好的,咱不说了,因为啥后来关系处的确实挺硬。
而且三花子呢,一直对贤哥后来也非常尊重,就包括说常保民走了以后,三花子跟小贤走得更近了。
再一个,咱得有啥说啥,后来贤哥是 97 年没的,三花子是 98 年让人给砍死的。
谁砍死的连合计都不用合计,就是余小东、董大愣子、董二愣子。
那反手三花子死了以后呢?三花子的好兄弟继强,孙继强给谁给他妈的三花报仇,发动了啥?发动了 415 桦甸大案,三死两重伤。
咱给大伙讲一讲李强和老五,到底是跟贤哥怎么认识的?他俩之前在榆树到底是咋回事儿?老哥们,咱们今天就给大伙仔细说说,李强和老五的故事,
咱说榆树第一狠人,不用说,肯定得是我强哥,号称花脖子李强。
老五呢,那也是榆树的一大狠人。
李强和老五他俩家是哪儿的呢?他俩家是榆树市榆家镇的人。
两个人那都是出了名的狠,而且打起仗来都不要命。
但是他俩跟别人不一样。啥意思呢?李强和老五他俩还真就不欺负老百姓,收拾的全是那些村匪恶霸之类的社会人,那真是把这十里八村的村匪恶霸,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你看这天,这镇上有个叫袁老四的。
以前那可真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一手遮天。
但是现在被李强和老五收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心里想这日子哪能这么过呢?肯定过不了。于是就寻思着把这十里八村的流氓、地癞子,包括那些土匪恶霸啥的,全都找来,干啥呀?在一起开个会,得研究研究,说这事儿啥时候是个头儿?
等到这些人都落座了,袁老四站起来说道:“那个,大伙都来了啊。首先呢,感谢大伙给我老四这个面子,那我就先说两句。”
底下的人就说:“四哥啊,你说吧,咱们都听你的。”
袁老四接着骂道:“他妈的,你看李强和老五只要在咱们榆家镇一天,咱们都别想好过,这辈子都别想得好。你看没看到这俩家伙真是生性得很,太他妈凶狠了,发起狠来真是谁都不惯着。我相信各位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深受其害。这两个人要是不除掉,咱们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而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一说完,你看底下回应的人很少。
上官村有个叫刘玉民的,这小子“腾”地一下站起来说:“四哥怎么的,你要说对付李强和老五啊,那这事儿我就不参与了。咋的呢?这俩家伙有多凶狠,有多厉害,你们也都知道,是不是?在座的各位,不是我胆小,你要整不死他俩,他真能把你给整没了啊。那这事儿我认了,我就退出了。”
他这话一说完,不少人都跟着站起来了,为啥呢?被这哥俩都打出阴影来了,那都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说:“那啥,那我们,我们也先走了四哥。”
这边他妈的袁老四一瞅,哎哎,等一会儿,让我把话说完了啊。瞅瞅你们他妈的一个一个那怂样,还没咋地呢,就这个逼样。坐下来,坐下坐下。
这大伙在这儿一瞅,这啥意思啊?这是要整李强啊,还是要干老五啊?
你们他妈的咋想的啊,我可没说要干这哥俩。
这大伙一瞅,那你啥意思啊?啥意思啊?
哎呀,我觉得这是大伙的事儿,这么的,大伙呢,都出点血,是不是?把这两个瘟神呢,咱们把他俩送走。
送走?送哪儿去?往哪送啊?
往榆树送呗,咱这庙小,让他俩去那儿呗。这边大伙一瞅,那他能去吗?
那能不去吗?咱大伙捧一捧,说一说,这俩家伙肯定能走。
有的一听,这也是个招儿,是不是?就说行啊四哥,还是你高明,实在是高。
就这么的,大伙就开始凑钱儿。你想把这俩人送走,你张张嘴他俩就走,从这榆家镇就他妈上榆树了,那是不可能的。
这俩家伙多贪财,大伙心里都有数。就在这儿研究呢,这袁老四一瞅,这么的,既然这个事儿是我牵头的,你看我给你们打个样,我他妈出5000。
那个时候拿5000块钱那绝对是不少了。
这你们其他人也表个态吧,谁他妈的也别装傻,谁也别充愣,我告诉你们。
这话一说完,村里的这帮土流氓啥的乱糟的说,有的说:“四哥,你也知道我,他妈的一年挣不了几个钱儿,挣俩逼钱儿吧,都他妈喝酒了,再不就他妈嫖娘们儿了,这么的,我他妈出1000。”
有说1000的,有出500的,还有出七百八百的,反正大伙就这么凑吧凑吧,一共给凑了块钱。
这钱也凑到了,你看大伙都说:“四哥,这事儿呢,铁铃铛还有得去系的人啊。既然你牵头的,你就去找去,你负责把这李强和老五给约过来,行吗?”
这他妈的袁老四一听,行,那我就去。
没招了,硬着头皮,他就来到了李强和老五家门口。
到这儿就在门口直转圈,在这儿琢磨,他妈的,我得怎么说呢?
“那个强哥,有时间吗?”不好,这么说肯定不行。“那个强哥,我跟你说个好事儿。”他妈的,这是什么好事儿呢?他还在这儿琢磨呢,正在这儿研究这个事儿,他得咋说呢?这时候,李强一下开了门。
哎哟,我操,袁老四,你他妈来干啥来了啊?你他妈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口转悠,咋的?上次打你他妈不服气呀?还想整一下子呗,是不是这意思?
他这么一喊,老五在屋里提着把菜刀就出来了,“你妈的,跑我家来得瑟来了,袁老四,今天我他妈要不收拾你……”
这边袁老四一瞅,“五哥,强哥,别误会,别别别误会。”
李强瞅着他问:“你他妈干啥来了?你跑这儿干啥来了?”
“那啥,强哥,五哥,好事儿。”
“啥他妈好事儿啊。”
“这么的啊,咱们镇上榆家镇十里八村所有的这帮混社会的呢,想请二位出来吃口饭。”“咋的,想给我们哥俩整个鸿门宴呐?”
“不,不是啊,绝对不是,不是吹牛逼的,谁有那胆子啊,纯纯的就是敬仰爱慕。”
李强一听,就问老五:“老五,那咱去不去?”
老五说:“吃饭能不去吗?去啊,强哥,有人请吃饭咋不去呢?”
“行,那走吧。”这么一说,就跟着袁老四到了镇上的八方大酒店。
那十里八村的这帮无赖啥的,还真他妈都来了。
人家这个饭店属于啥呢?属于附近唯一能办酒席的地方,也就算档次最高的了。今天就在这八方酒店摆了两桌。
这老五和李强一进屋,这帮流氓全都站起来了,“哎呀,强哥过来了,五哥,强哥。”
李强和老五嘴里叼着根烟儿,就往前一迈,跟视察领导似的,啪嚓!往那一坐。
等酒菜儿咣咣地往上一端,你看我强哥多少还有点矜持对吧?
但老五可不管那些事儿,什么肘子扒鸡往桌上一放,就开始撕,叮咣就往嘴里塞,“强哥你吃啊,咋不吃呢?”
就在他俩在这儿大吃的时候,刘玉民,包括那个孙老坏啥的,把酒杯拿起来了,“那个,那啥,我敬强哥一杯,我敬五哥一杯啊。”
这边李强和老五把杯子一拿,“来来来来来。”
啪地一碰杯,一杯酒就喝了,然后就开始吹捧起来。
有人就说:“要说玩流氓,拿混社会的事儿吹牛逼啥的,真的,别说他妈咱们榆家镇,就说榆树乃至咱们整个长春市,就长春来说,能像我强哥和五哥这样的人物找不着,在哪儿都能立棍儿,到哪儿都能树旗帜,你说是不是,四哥?”
这袁老四在那边听着,“那可不是咋的,那绝对的了。真的,我这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强哥五哥我都替你们真是可惜。”
李强一瞅,“替我俩可惜,可惜啥呀?”
“你看,真的,强哥五哥就你俩,真的,就你俩这本事在咱这榆家镇能混出啥来?说实话,这他妈的这个地方穷成啥样了啊,也混不出啥名堂。”
这么一说,要是到榆树,那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
这一说,底下人都在这儿跟着附和,“那可不咋的,强哥五哥去了,只要到榆树啊,吹牛逼,那真是都给咱们整个榆家镇都争光啊,是咱们整个榆家镇的骄傲。”
这边李强和老五一听,“妈的,榆树倒不是不能去,关键是咋的呢?你说这一走动,不就得他妈花钱儿吗?你到那儿连吃带喝带住的,那他妈不扯淡呢,棍儿还没等立起来呢,再把我俩饿死。”
这袁老四一听,心里就觉得有门儿了,也上道了。
就听他说道:“强哥五哥呀,就这些事儿,咱们都给你们想到位了,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所有哥们儿,就是想让你俩好,能出人头地,将来一旦有出息了,能拉咱们兄弟一把,是不是?”
众人都说:“那可不咋的,强哥,五哥。”
“这路费呀,咱都给你凑齐了啊,来来来来来,拿过来。”
这么一说,拿过来一个皮包,往这边一递。老五瞅着问:“啥玩意儿?”
“五哥你打开看看。”
老五刺啦一下子把包打开,“我操,傻了。”老五都看懵了,“一万五千块钱,里面5块的、10块的……”
“哎哟我……”
这边李强一瞅,“哎呀啥呀,我看看他妈啥玩意儿啊。”
这一拽开,强哥也懵了,“块呀?不是这……”
对面的人一看,忙说:“强哥,五哥,这是咱们哥们儿的一点心意,说你俩到了榆树,将来要是行了,别忘了这帮兄弟啊。”
这边李强和老五一瞅,老五说:“强哥,那咱俩上榆树闯闯呗。”
“闯!必须得上榆树闯闯啊。”
老五一一下子就把包抱在怀里了。
你看这俩人也是干脆,吃完饭真的连招呼都没打,拿着这笔钱直接奔着榆树的大客就上去了。
等车子发动的那一刹那,袁老四,包括身边的这帮人,那都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啊。有人就问:“咋的了,想他俩啊哥?”
袁老四说了句:“想个屁啊,兄弟们,咱的好日子终于他妈来了。”然后呼啦一下子,众人就回去了,欢送这俩“瘟神”离开了榆家镇。
强哥和五哥这个时候就来到了榆树,对他们来讲,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在榆树的街里呢,在旅店里面住了得有他妈三四天。
老五就瞅着李强说:“强哥,强哥,我跟你说点事儿呗。”
“咋的了?”
“你说咱俩天天在这旅店里住,这他妈也不是个事儿啊,他还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咱俩在这儿要想混出点名堂,咱得先有个家呀。”
这话一唠完,李强一听,觉得老五说的有道理啊,就说:“行,这么的,咱俩手里不是有钱吗?下午咱俩溜达溜达?”
这一溜达,就在榆树正街不远的一个胡同里面,找了个房子。这房子花了3000块,有东屋有西屋,带个院儿,还有个偏刹子。
李强和老五一瞅,“哎呀,我操,这行啊,这他妈榆树的房子也他妈不贵。”
这哥俩每天都是往这火炕里一坐,小酒盅一捏,这小酒儿呱呱地喝,天天就这么造,就这么喝,没事儿还去野玫瑰玩儿一玩儿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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