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这边老五“嘎”的一下子把李强就给搂过来了。
“强哥!用不着跟他们低三下四的干啥呀,吹牛逼的往这打来,别动我强哥啊,啥事儿都我干的,再一个,我强哥都受伤了,你们要玩的讲究让我强哥走,要杀要剐我他妈的宋老五,我他妈是眨一眨眉头,我他妈白活这一回。”
这话一唠完了,这边大伟一瞅,“你还叫号呢啊,你还叫号呢。”
这属于啥?狠人和狠人碰到一块儿了,两个刚硬之人碰到一起必有一争。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贤哥笑了,“行啊,这哥俩他妈挺有意思,挺有意思啊。哥们儿,你叫啥?
花脖子李强。
你呢,哥们儿?”
“宋老五。”
“行,这么的,就冲你俩这个义气劲儿,可以这么讲,我孙世贤呢,就喜欢交你们这种讲义气、有刚有魄的兄弟。你要能瞧得起我呢,这个事儿拉倒了行不行?”
这边这一说,李强一瞅也不打了,“不打了啊?咱们交个朋友!
我瞧得起!!
好!以后咱们交朋友处哥们儿,到长春有啥事儿,你给我孙世贤打个电话。行不行啊?再一个,你把我兄弟给打了,我兄弟也把你给打了,你俩属于一报还一报,咱这个事儿翻篇儿了,谁都别找后账了,行吧?”
李强和老五打心眼里面肯定是佩服贤哥,人家这属于啥呢?属于占了绝对优势了,别说打你们,就他妈把你打残了,打死了还能咋的?这么多条枪在那儿顶着你呢。
而且他们也看出来了,贤哥手底下这帮人真就没有手软的,像什么陈海,大伟,沙老七,一个一个,那都是目露凶光,跟二林子和张可欣来比,那真就是两股劲儿。
他们也知道什么是横人,什么是狠人,就这伙人说嘎巴一下把你脑瓜打碎了,人家绝对敢,不照你李强、老五差。
所以说这也属于啥?英雄惜英雄。
他们也看明白了,这伙人绝对是铁板一块,再一个一瞅人贤哥的肚量,怪不得能当长春一把大哥,真是没仗势欺人。
有的人是咋的呢?把你打倒了,还得往你脸上吐两口吐沫,对不对?
这个时候人家过来说这么的吧,那你把我兄弟也打了,我兄弟把你也给打了,这事儿翻篇儿了,咱当个哥们儿,当个朋友处。瞧得起我小贤,以后到长春给我来个电话。
这话一说完,李强捂着肩膀子瞅瞅老五,老五瞅瞅李强。
贤哥和他们一握手,“贤哥?
哎!!
抓紧,先上医院呗,完了咱们找个地方,咱们在一起唠扯唠扯,喝点酒。”
又对赵三说,“三哥呀,你也过来了。”
这三哥往过来,“哎呀哎呀!这个得叫三哥啊。这咋的跟三哥俩咋总过不去呢,干啥呢?这是。”
这李强往前一来,“三哥不好意思了啊。”
老五也过来,“三哥不好意思了。”
三哥这一瞅,“哎,兄弟哎,这没啥,操,哎呀哎呀。”
“行了行了,走吧,吃饭。咱这么的,先看病,看完病咱回长春,那回长春咱去最牛逼的饭店,咱上香格里拉,三哥安排。”
大伙儿这一听,哈哈一笑,这一拧身儿。贤哥一回头,一指徐大伟,“徐大伟,那个钱明天早上送到长春来。钱要是不送来,你记住徐大伟,我拿捏你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能听明白不?”
这徐大伟在那,“知道了,贤哥,我知道了啊,你放心吧,明天早上我给你送去。”
从此以后,李强、老五正式加入了贤哥的团队。
在长春的江湖社会,那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可真正能称得上大哥的却没几个。
在 60 年代、70 年代、80 年代,能首屈一指被称为大哥的当属孙华山,谁也不好使。
紧接着,那便是长春赫赫有名的仁义大哥——贤哥,这一点毋庸置疑。
随后,就轮到梁旭东了。
长春的老哥们都知道,在南湖宾馆附近有一家宾馆叫华侨饭店。
在当时的长春,华侨饭店绝对是有档次的饭店。
此时,华侨饭店 308 包房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梁旭东的亲哥哥梁晓东,另一个叫周全,咱们就称他为全哥吧。
全儿哥站起身来,这个包房有着落地的大飘窗,正好对着南湖的湖水,景色美不胜收。梁晓东也走了过来,把烟递过去,问道:“小哥,你那边忙活得咋样了?快开业了吧?”
全儿哥回应道:“哎呀小东啊,我这边整得差不多了,十天半月的事儿。
行,你干这玩意儿指定能火,现在这酒吧呀,比他妈夜总会还牛逼呢。你真是啥玩意儿走在最前方就干啥,真有脑瓜子。
那你说不整咋整啊?不过这玩意儿虽说挣钱,事儿也多呀。哎,对了小东,你要提起这个事儿,我还有点别的事儿跟你说呢。
啥事儿啊?咋的了?
这四九成的事儿我都安排明白了,上边下边我都打点完了,包括六扇门啥的。就差这个保安内保、看场子这一块儿的事儿一直没定下来。我听说现在你老弟旭东在长春玩得挺嗨呀,在社会这一块绝对牛逼。这么的,这场子就给旭东呗,都是自家人,他在这儿管着我也放心,是不是?”
梁晓东一听,连忙说道:“拉倒吧!这事儿你还是别找他了。”
全儿哥疑惑道:“咋的?小东,你这是有啥想法啊?”
梁晓东解释道:“不是有啥想法,你待的这个地方在宽城,他不在朝阳。如果说你的酒吧开在朝阳区,那肯定啥都不用说了,顺理成章地,旭东就把你这事儿给揽了。但是这宽城吧,你不是社会人,我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全儿哥追问:“啥玩意儿我是不是社会人的,你跟我说说呗,你一说我不就听明白了吗?”
宽城的一把大哥是于永庆,他跟梁旭东之间有点矛盾,不对付。
“拉倒吧,别这时候没事儿找事儿的。那如果说跟旭东不对付,那我这场子我还能给他呀?况且都啥年代了,我自己的买卖交给我自己弟弟管不行啊?他还有啥想法啊?行了,小东啊,你从小就这样,想啥事儿都特别复杂,这多简单呢,我自己家的买卖交给我自己弟弟操持,这事儿谁能说出来啥呀?啊,你别操心了。这么的,我给旭东打个电话。”
这一说,梁晓东连忙道:“你打电话干啥呀?
我把他找过来呗,坐一起咱一起唠唠,直接看看旭东是啥意见,不得问问人家当事人嘛,你就给做主了。”
说完,把电话一拿,直接打给了梁旭东,电话接通后又递给梁晓东。
“喂,旭东啊,你在哪呢?”
“哥呀,我在香格里拉呢。
你这么的,你过来一趟。我跟你全儿哥有点事儿商量。”
“你跟全儿哥在一堆呢。”
“对,我俩在这个华侨饭店呢,你过来吧,三楼 308。”
“行行行,哥,那我现在就过去。”啪嚓,这边电话就撂了。
这边还有人问呢:“东哥这咋的要出去啊?”“我哥找我,我出去一趟,你们把家看明白的。”这一说完,梁旭东下楼了。
咱再说这全儿哥到底是干啥的,做啥买卖的,为啥非得把啥玩意儿交给梁旭东去管理呢。
到了 96 年的时候,长春又开了一家比较牛逼的酒吧,叫西部酒城。
位置在长春市二商店,长春的老铁肯定都知道。
当时开业的时候在长春那可老轰动了,而且西部酒城一直都挺火。
那时候长春能玩儿的地方少,不像现在娱乐场所那么多,像什么迪迪、兰桂坊、二道的千人,再不就是滚石、东方明珠。
这西部酒城在这些里面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无论装修还是档次,各方面都绝对到位。
那个时候,你开这种娱乐场所,像这种酒吧啥的,如果没有这帮社会人、流氓给你照看着,那可妥了,你这买卖指定不用干了。
来这种地方玩的都是年轻人,而且社会人居多,那打仗就跟吃饭吃菜一样家常便饭。
要是没有一个镇场子的,几天这买卖就得被打黄、砸黄。
所以说为什么梁晓东刚才一个劲儿地不让干呢?不让梁旭东接这个场子呢?就是因为宽城的情况复杂,宽城的一把大哥于永庆跟梁旭东不对付,怕惹麻烦。
大伙儿都知道,二商店这个位置属于宽城区。
如果这个买卖开在南关区,梁晓东都不会顾及这么多,也不会想这么多。
因为贤哥这个人比较大度、豁达,根本不计较这些蝇头小利。
但于永庆可不行,大庆是个非常要脸面的人,而且什么事情都分跟谁。
跟贤哥咋的都行,咋玩都好使。
但是跟梁旭东,那是分毫不让,非常计较。“你到我宽城干个买卖,是不是得跟我于永庆打个招呼啊?你让梁旭东跑这儿来看场子,你不知道我俩不对付吗?”所以说,梁晓东想的这事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大概过了半个来小时,梁旭东开车到了华侨饭店。
他推开门往里走,“哎呀,哥呀!!
旭东过来了呀。”
这边李洪刚在后面,那时候李洪刚给旭东开车。
李洪刚一瞅大哥,“哎,哥。”
这边打个招呼。
全儿哥和梁旭东嘎巴一握手,“嘿嘿嘿呀,旭东啊,这现在当老大的,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哎呀,精神啊,嘎嘎精神。来来来来来。”
“全哥,这今天咋这么高兴呢?跟我哥出来喝酒来了。”
“坐这坐这坐这。那啥,旭东啊,我有点事儿跟你说一下。”几个人啪地一坐。
全儿哥说:“是这么回事儿,我这不是跟你们都说过吗?我整了一个酒吧,叫西部酒城。”“呀,哥这咋的要开业了。”
“那可不是咋的。
在哪儿啊?”
“你没跟他说吗?”
“我没跟他说,我跟他说这事儿干啥呀。
那我跟你说,你哥这一天呐,真的啥事儿都不跟你说。就在二商店旁边。
啥时候整的我都不知道。
你哥知道他不说,一天嘴老严了。那啥,这边要开业了,再有个十来天。刚才我俩也在这商量这个事儿。我就寻思呢,这里面内保的这些工作就交给你了。毕竟你现在在长春的社会圈子混得绝对是这个。”
“还行吧,哥。”
“做事不用谦虚。香格里拉这么大的牛逼酒店你都进去了,咱这小场子那不手到擒来吗,是不是?但是你哥吧,刚才有点不太同意。”这话一说完,梁旭东瞅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那你啥意见呢?”
梁晓东一抬头,“我啥意见?你心里还没有数啊,旭东,那毕竟是人家大庆的地方,这事儿你不跟人家打个招呼不好吧?再一个,你们都是玩社会的,这一点你应该比哥清楚啊。”这头话还没说完呢。
你看这全儿哥把话又接过来了。
“哎呀,旭东,你哥有的时候想事太缜密了,想的就有点太多。你看咱们是什么关系,跟他妈亲哥俩有啥区别呀?你就是我亲弟弟。那当哥的做个买卖交给我弟弟管,吹牛逼的爱谁谁能咋的?他能有啥想法啊?就是有想法让他搁在心里面。于情于理,这事儿咱都说得出,也做得到,啥毛病都没有,你说对不啊。”
梁旭东当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你看自己身边的兄弟老弟那是越来越多,跟着自己混饭吃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也需要有新的地方、新的买卖来养活这帮兄弟,也以此想扩张扩张自己的势力。
朝阳那真是就跟咱们开局讲的一样,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像什么邱刚啊、四掌柜呀。
虽然这些大买卖都在梁旭东手里掐着,但咱说如果能进入宽城区,那绝对还能往外扩一扩。
“哥,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这事儿你就别担心了。虽然这买卖开在宽城区,但这买卖是谁的?这是我全儿哥的,对吗?相当于咱们自己家的买卖。”
这头全儿哥也说:“那对呗,那可不自己家的啊。
梁旭东说,啥社会,那你不得讲理吗?那我自己家的买卖,那我去那犯啥说的吗,哥呀。”
梁晓东一听,“行行行,我他妈说不过你俩,我也不跟你俩说了,这事儿你俩自己定。但是有一句话,旭东我放在前面,千万千万的,不要因为这件事儿整出些没用的,能明白不?你跟他妈的大庆你俩要整起来,那真就犯不上了,懂不懂。”
“行哥,我明白,我懂啊。”
这边一瞅,“来来来来,行了,小东啊,这个事儿这旭东也定完了,那咱哥俩整一个。
你说这旭东也不喝酒,来来来来来,旭东啊,要不你拿起来意思意思。”
这仨人把杯子往起一拿,“来来来,那我意思意思。”
啪的一碰杯,你看这酒就喝完了。
这边一瞅,“旭东啊,你跟一小一样,这咋的现在还不喝酒啊?这从小到大,现在玩社会了,这酒没练出来,这可不行啊,哪个社会老大他不会喝酒啊?”
这边梁旭东一瞅全哥,“你说这玩意儿咋练的?我一闻就迷糊,而且浑身起疙瘩,我估计啊,这辈子他妈练不出来了。”
这仨人儿,这边酒一喝完了,这个事儿呢,也基本上定下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边全哥一抬手,“旭东你忙不忙,你要不忙呢,我带你过去瞅瞅。现在这边主体啥的装修基本完事了,就剩点什么灯,什么乱七八糟的,装吧装吧,马上就开业了。这将来你做管理的,你不过来瞅瞅啊。”
这旭东一听,“行,全哥,我正好没啥事儿,我跟你溜达溜达,我跟你过去看看。”
大伙儿齐哩咔嚓地下楼开车就奔了二商店这个位置。
该说不说,人家这个西部酒吧装得确实牛逼,全是木制做的大造型,结合着金属的质感,可以这么讲,在当年来说绝对属于顶级的装修了。
那一个大门,你一瞅就非常厚实,上面装着老大的大铜钉子,那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往屋里面一进,舞池、灯光、音响,包括卡包散台,再加上楼上的包房包间,这酒吧相当牛逼了。
梁旭东在里面转了一圈,这一瞅,“哎呀,全哥,这整得相当像样啊,真不错。”
“还行吧,反正我感觉比那个谁开的千人应该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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