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去,你们谁爱去谁去。”贾张氏瞪眼道。
“不去也行。”林绍文笑眯眯的看着秦佩茹道,“秦佩茹,不如你进厂顶了这个指标,然后把这个老不死的送乡下去,你也别怕贾东旭不同意,如果你不养活他,他得饿死。”
“嘶!”
不少人闻言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贾张氏更是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贾东旭是什么德性她其实非常清楚。平常日子好过的时候算是个孝子,一旦牵涉到生死存亡的问题,贾东旭犹豫一下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秦佩茹则大为意动,偷偷的看了一眼贾张氏,然后迅速的把头低了下去。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秦淮茹给贾东旭生了个儿子,还要坚持离婚了。贾东旭好吃懒做,贾张氏更是恶婆婆的代表,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乡下环境也不好,她真想带着槐花回乡下去。
“阎解放……”林绍文悠悠的喊了一声。
阎解放立刻小跑到了他身边,点头哈腰道,“叔,您说。”
“如果贾张氏不肯进厂,你不妨去拘留所找一下贾东旭,给他一笔补偿,然后让他签署一份指标转让协议……”林绍文笑道。
“这……还可以这么操作?”
阎埠贵一时间愣住了。
“反正厂里都是为了救济贾家嘛,既然人家不要这个指标,给补偿也是一样的。”林绍文大义凛然道。
“爸,大哥……”
阎解放眼巴巴的喊了一句。
阎埠贵立刻把阎解放拉到了一旁,两人低声交流了几句后,立刻拍板道,“我们出五百的补偿,如果贾东旭肯转让这个指标的话。”
“滚,我们不让。”贾张氏顿时急了,“指标是给我们家的,你们谁也别想拿走,进厂……我明天就进厂。”
“这不就对了嘛。”林绍文走到易忠海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易师傅,以前贾东旭是你的徒弟,现在贾张氏你也一起收了吧。”
“林绍文,这可不对啊。”易忠海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贾东旭是贾东旭,贾张氏是贾张氏,可不能混为一谈……”
他和贾张氏做了多少年邻居了,对方是什么德性他最清楚。
这种烫手山芋,他可不接。
“这是来自于厂办的命令。”林绍文板着脸道,“易忠海同志,我这可不是和你在商量。”
“你……你这是以权压人。”易忠海黑着脸道。
“老易,你怎么说话的。”刘海中立刻跳了出来,“林厂长可是咱们厂的主要领导,他的决定就代表了厂里的决定,你敢违抗厂里的安排?”
“刘组长,言重了言重了。”林绍文摆摆手。
“林厂长,您放心,易忠海身为老同志,居然一点为厂里做贡献的觉悟都没。但我老刘对厂里可是忠心耿耿,他不带,我带。”刘海中掷地有声道。
“……”
林绍文眼神复杂的看着刘海中,这人一旦开始计较得失,就开始变了。
刘海中为了往上爬,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不跟你,我要跟着老易。”贾张氏大声道。
“这咱们还是得尊重同志自己的选择,刘组长你不如好好带带你家的刘光福,我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工人的。”林绍文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义父,我能不能也跟着一大爷?”刘光福吞了口唾沫。
林绍文很是失望的看了刘海中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朝着自己院走去。
刘海中顿时感到被刘光福背刺,二话不说,捡起阎埠贵门口的花锄就朝着刘光福冲了过去。
刘光福撒腿就跑,整个院子顿时鸡飞狗跳。
林绍文的婚假有三天,所以第二天他也没有去厂里。
原本还想在家里休息一天的,可没想到清晨又有人来敲门。
叮叮叮!
“卧槽,这还要不要人睡觉了?”林绍文怒吼一声。
“别生气,我去看看。”
于海棠立刻穿好衣服,直奔大门口。
“于海棠,你快让林绍文出来。”傻柱焦急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天天大清早的来敲门。”于海棠皱眉道,“什么事都找绍文,他又不欠你们的。”
“于海棠,这真是十万火急的事,你赶紧让他出来。”易忠海语调急促,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
“十万火急?”
于海棠看了两人一眼,丢下一句“等着”,然后就跑回去报信了。
半个小时以后。
哈欠连天的林绍文出现在了大院里,今天可不是休息日,可几乎大半个院子的人都在。
“林绍文,东旭被判刑了。”易忠海急声道。
“判刑?”
林绍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嫖……就这点小事要被判刑?
不就是罚款五千,然后拘留十五日吗?
“判了两年劳教,你赶紧想想办法。”傻柱也凑了过来。
“什么玩意,两年劳教?”
林绍文也反应过来了。
这种事在他那个年代虽然丢脸,但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甚至都不会留案底。可在这个风气严谨的年代,一旦被抓可真的要被送去坐牢的。
尽管只是号称“劳教”,可依旧还是坐牢。
许大茂早上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吓尿了。
甚至对林绍文都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林绍文拦这一下子,他可就要去陪贾东旭了。
“想办法?你们当我是谁啊?”林绍文颇有些无奈道,“我虽然是个干部,可你们扪心自问,出了那个厂门,我和你们是不是一样的的?”
“这……”
众人顿时有些犹豫了。
林绍文虽然在轧钢厂位高权重,是处级高官,可到底只是轧钢厂的干部,这种事他好像还真插不上手。
“不对啊,你和邢队长关系这么好,你在他那总能说上话吧?”刘海中狐疑道。
“刘光福。”林绍文喊了一声。
“义父。”
鼻青脸肿的刘光福立刻跑了过来。
“去,去把邢队长给我叫来。”
林绍文掏出烟,自己点燃了一根后,随手丢给了他。
“欸,我马上去。”
刘光福把烟捂在怀里,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阎埠贵和阎解成目光一下冷峻了起来,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相?
林叔给烟肯定要先散一圈,这是规矩。
刘光福居然还敢独吞?
不行,可得好好教训一下他。
两父子光靠眼神接触,立刻就形成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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