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林绍文到纺织厂接了于莉后,带着一群女人回了四合院。
他正想回家,可却被秦京茹给拉住了。
“怎么了?”
“咱们在这里等着。”秦京茹正色道。
“等谁?”林绍文不解道。
“昨天你不是和刘光奇打赌嘛,如果你没有被调走,他就从门口爬进来……”秦淮茹撇嘴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刚进门的许大茂立刻来了兴趣。
于是乎也在门口等着看热闹,并且还充当了免费的解说员,进来一个人,他就把事情说一遍。
没一会。
大半个院子的人饭也不做了,就在大院里等着看热闹。
这时,刘海中回来了,听到傻柱笑眯眯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后,他立刻就怒了,“胡闹,这就是一句玩笑话……你们跟着起什么哄?”
“刘海中,你可别护犊子啊。”许大茂不满道,“这是老林和刘光奇的赌约,和你没关系,你该回家回家,不回家就在一旁等着。”
“许大茂,你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主任……”
“主个屁。”
傻柱挥手打断了刘海中的讲话,“你算个什么玩意,还在我们面前摆谱?”
“好好好,反了是吧?”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
“反了怎么着吧?”许大茂点燃了一根烟,“你想去找我们部长告状?明天上班就去,谁不去谁孙子。”
“我们主任那你也可以去告。”傻柱硬气道。
刘海中闻言,差点没给呕死。
他以前不当官的时候,这两小子还算尊重他,怎么现在他当官了,反而越混越回去了?
“对了,刘海中,忘记告诉你了……”于海棠幽幽道。
“什么?”刘海中定了定神。
“林绍文刚刚被任命为医疗部代理部长,你们公厕管理部是属于卫生部管理的……”
于海棠此言一出,不少人眼里都挂上了笑意。
这不是为了林绍文升职开心,只是觉得有热闹看了。
昨天刘海中那猖狂的嘴脸他们可还没忘记呢。
“你……你又当部长了?”刘海中惊恐道。
“代理部长。”林绍文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道,“按道理说院里不应该谈工作,可刘主任……你都上任一天了,怎么人还没招齐?”
“林部长,这不是……大家都不配合嘛。”刘海中讪讪道。
“配合?你要别人怎么配合?”林绍文冷哼道,“许大茂和何师傅都是他们领导心尖上的人,你开口就问人家要骨干?别说你了,厂长都不好使吧?”
许大茂和傻柱闻言,立刻挺起了胸膛。
林绍文人不怎么样,看人倒是很准啊。
“林部长……”
“你不要解释了。”林绍文伸出了两根手指,“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找不到人,那所有的厕所卫生,你自己处理吧。”
“老林,这是二……”许大茂提醒道。
“今天已经过完了。”林绍文老神在在道。
“林部长,我辞职可以吧?”刘海中无奈道。
“哦,你不想干了?”林绍文微微挑眉。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辞去公厕管理部主任的职务。”刘海中急忙道。
他现在五十多岁,没几年就可以退休了。
现在辞职,开什么玩笑?到时候退休金都拿不到。
“你当轧钢厂是什么地方?”林绍文板着脸道,“上面的任命,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啊?”许大茂讥讽道。
“二大爷,既然要辞职,要么就干脆回家休息吧。”傻柱阴阳怪气道,“反正你们车间多你一个也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噗!
刘海中顿时被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卧槽。”
许大茂惊呼一声,立刻退后了一步。
“老刘,你怎么了?”二大妈尖叫一声,立刻扑了过来。
“林绍文,你看你们把人气的。”易忠海叹气道,“还不赶紧给人看看,万一二大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那是不是可以吃席了?”阎解旷惊喜道。
噗呲!
众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唯有二大妈包着刘海中,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脸。
“他没什么事。”林绍文撇撇嘴道,“最近天气干燥,他火气又大……心里有郁结之气,这口血吐出来反而是好事。”
“真的?”二大妈抹了抹眼泪。
“我对病人从来不说假话。”林绍文正色道。
“可……”
二大妈还想说什么,可刘光奇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她此时也顾不上刘海中了,不停的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快走。
“爸,你怎么了?”
刘光奇刚想上前,却被许大茂给用手挡在了门外。
“刘光奇,你是不是个爷们?”
“你这叫什么话?”刘光奇瞪眼道,“我刘光奇光明磊落,纯爷们好吧。”
“那你爬进来。”傻柱插话道。
“什么?”
刘光奇瞪大了眼睛。
“你昨天和老林有赌约,说如果他不被调走,那你就爬进门……”傻柱朗声道。
“请开始你的表演。”
林绍文做了个“请”的手势后,退后了一步。
“你……你没被调走?”刘光奇惊慌道。
“显而易见。”
林绍文摊了摊手。
“林绍文,昨天就是个玩笑,你们都是年轻人嘛。”刘海中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哦,二大爷的意思是,这事不认账了?”林绍文挑眉道,“不爬也无所谓,刘光奇跪在地上给傻柱磕三个响头,喊一声‘爷爷’,这件事就算了。”
“为什么是傻柱?”许大茂愣神道。
“总不能是我吧?”林绍文无奈道,“人家刘光福和刘光天可是我义子,这刘光奇一个头磕下来,岂不是他比他弟弟都还小了一辈……”
“不对啊。”傻柱掐着手指头道,“老林,按照你这么算……那我岂不是还长了你一辈?”
“去你大爷的,咱们各论各的。”林绍文笑骂道。
一旁的阎解成也掰着手指头,口中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你在干嘛?”阎埠贵好奇道。
“我在想,如果刘光奇给我磕个头喊我爷爷的话,那他以后不是得喊刘光福做叔爷?”阎解成皱眉道,“那到时候他见到我叔,应该是喊太公吧?”
他声音不大,可整个院子却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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