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刘光奇,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说借给你……那肯定借,可我这不是没有嘛。”
秦京茹撇嘴道,“现在我儿子大了,于莉又去外地了,我还得帮着她养阿景,这家里的人情来往,绍文他是万事不管,我也就三两百块钱了。”
当然,金子可不算。
她听林绍文说存钱不如存黄金,所以把家里挣的钱,包括秦淮茹她们挣的钱全部都换成了黄金。
“不是,这三两百也不够啊。”刘光奇顿时急了,“老林,你这个月……哎呀,这个月刚放饷。”
“咳咳咳……”
许大茂顿时矜持的干咳了两声,“老刘,你这钱要得急,老林怕一时半会也没个办法……这样,你求求我,这钱我借了。”
“嚯。”
整个院子顿时一片哗然。
许大茂仗义吗?其实还不错,但也得分人。
如果林绍文开口问他借钱,借个千八百的,他八成会借,可如果其他人开口,能借个五毛八毛的,这可还看着是老邻居的面子上。
这主动借钱,倒是头一遭。
陈玉珠看着众人惊讶的眼神,内心暗爽。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许大茂“喜欢”住在院子里了,和她爹、大哥住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和这帮穷光蛋在一起才显得自己有钱不是?
“老许,谢谢你。”刘光奇满脸感激道,“你看这钱……”
“钱别急啊,咱们把话给说清楚不是?”许大茂悠悠道,“我说先把屋子过户到我的名下,你八成觉得我是在欺负你,想贪图老周的屋子,这样……你把屋子过户到秦京茹名下,让她打张一千五的欠条给我,这钱我给你出了。”
“一千五?”
院子里的人皆是惊呼出声。
这许大茂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没想到心肝都是黑的。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放印子钱放到院子里来了?”林绍文哭笑不得道。
“欸,什么印子钱,话可别说的这么。”许大茂撇嘴道,“这钱老刘一时半会肯定还不上,所以我给他三年时间……把这钱给我还了,等于他白住了这屋子三年,算房租是不是很合理?”
“唔。”
众人顿时哑然。
这么说起来的话,的确是很合理。
“合理是合理,可你这一千五也太黑了……现在租个房子才多少钱?”刘光奇不满道。
“租的屋子可不是你的,你想添置点什么,那可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许大茂举起酒杯轻笑道,“老刘,这院子里能掏出这么多的钱就四位……老林、我、一大爷和傻柱,老林八成是有,但存信用社呢,一时半会可取不出来。”
“至于傻柱和一大爷,你能问他们借到钱,当我这番话没说成不成?”
“许大茂,你可别造谣,我信用社可没存钱。”秦京茹撇嘴道。
“秦京茹,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可别装了成吗?”许大茂撇嘴道,“你有多少家底,我可都给你算着的,你要不要我算给你听……老林上班多少年了?我可没见着他有什么大的开销。”
“吃公家的,用公家的,伙食虽然好一点吧,可你们这么多娘们平摊,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不是,你起码存了上万块钱。”
众人都是沉默不语。
秦京茹说没钱,谁信啊。
“别扯远了,说你们的事。”
秦京茹懒得和他多说。
“刘光奇,反正我也不去截你的胡……这钱你乐意借,那你就借,不乐意借,那你自己想办法也成。”许大茂冷笑道。
“借,为什么不借?”
刘光奇咬牙道,“老林,你给我做个担保……”
“欸,慢着。”
许大茂正色道,“我说的可是秦京茹给我做担保……于海棠也成,老林可不成。”
扑哧!
秦淮茹等人顿时乐了。
“许哥,我林哥给你做担保还不好?”小满打趣道。
“你林哥为人的确是仗义,唯独在他婆娘面前硬不起腰杆子。”许大茂揶揄道,“我让他做担保,他拿命还给我差不多……”
“哈哈哈。”
院子里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许大茂,你也别得意,这担保我来做……我总的得点什么吧?我什么都没有,我做什么担保?”秦京茹轻笑道。
“唔,也是。”
许大茂咬牙道,“这样,我给你二十块钱的过户费,屋子暂时过到你的名下……等老刘凑到钱了,这屋子再转给他成不成?”
“一口价,五十。”
秦京茹伸出了白皙的右手,打趣道,“这钱可要先给……我可不管你们的恩恩怨怨。”
“我去,你女土匪啊?”刘光奇不满道。
“就是,你这还来砍头息,这比我都要狠,我垫出去一千三百块钱,才得了两百不到的利息。”许大茂也抱怨道。
“那你找别人担保好了,我无所谓的。”秦京茹轻笑道。
“咳咳咳。”
傻柱干咳两声,挺起了胸膛。
刘光奇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傻柱后,最终还是看向了秦京茹。
“秦京茹,这样……给你四十成不成?”
“成。”
秦京茹一口答应了下来,“明天去过户,过户前先把钱给我。”
“卧槽,早知道刚才说三十了。”
许大茂差点没把肠子都悔青了。
“嗨,你许老板和陈大老板看得上这三瓜两枣的?”林绍文举起酒杯道,“来,哥几个走一个……”
“走一个。”
众人也都是举起了酒杯。
“好酒啊。”
雷大力感叹了一声。
“可不是好酒嘛?”
刘光奇没好气道,“老雷头,这酒可请你喝了……我那屋子你也给我翻一下。”
“翻可以,你给钱啊。”
林绍文抢先道,“总不能喝你两口石冻春,命都卖给你吧?”
“哈哈哈。”
众人皆是大笑了起来。
“嗨,我又没说不给不是?”
刘光奇讪讪道,“老林,你这可小看人了……”
妈的,这畜生怕不是真拿了雷大力的回扣。
老周那屋子虽然破旧,但不漏雨,玻璃也没坏,翻修一下无非是查漏补缺不是?他原本是不打算给钱的。
可在这种场合,要真说不给钱,那刚才的石冻春可就白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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