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学每年都会放10个名额,抢的人真的是一年比一年多。”
“是10个免费名额,百个万两名额。”
“对对对,比我们云飞书院招生都热闹,每当这时候燕京就热闹起来。 ”
“每天一个,这几天都热闹。”
几个本地学子看着为个木牌大撒银钱的人都摇摇头,他们是男子看那些人难免带些轻视,想靠女子攀龙附凤拉全家,真真的瞧不起。
林玉瓒和王诚冷漠的看了一眼人群,便不再关注。皇家女学是历代太后管理,里面的奢靡之风,攀比之风盛行,根本不是读书的好地方。
王林听着学子们说话,觉得自己涨了大见识,他低声问王二升“爹,他们说的万两名额是……”
“蠢,就是一个名额一万两。”王二升回道。
王林拿出手指算着,瞬间瞪大眼睛。
“爹,咱们打猎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王二升看了他一眼,高深的点点头,这二儿子脑子比他还蠢,除了打猎就没想到别的。
在大家都在讨论皇家女学的招生事宜时,东巷道终于到了。
张凉川在东巷道的宅子甚好,干净清雅,是林玉瓒一行人从来没有想过的好居所。这也让林玉瓒看出些门道了,他问道“张兄,我看着庭院利落,想来经常有人打扫收拾,这宅子真的是租的吗?”
当然不是,是我嘴快了。
张凉川内心慌着一匹,嘴里还是笑说着“我听祖母说过一嘴,这宅子闲着可惜,要租出去。”
“那……”
张凉川立马说道“我这就请祖母过来,让她与你们谈。”
说完,他这个主人就丢下众人跑了。
“这凉川还是这么毛毛糙糙的,林兄王兄勿怪,吾带你们参观。”一名与张凉川相熟的同窗立马替他继续接待林玉瓒一行人。
两进的院子可谓是相当的大,小以宁头一次来到这种古色古香的院子,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分前院后院,亭台楼阁,还有池水假山小桥造景,相当美哉。她张着小嘴连连感叹,有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小以宁已经看着小池里的锦鲤走不动脚,在现代她哪有机会参观这种宅子,有也只能花钱进去观看。
和她一样发出感叹的只有王林一人,其他人都没有露出这等模样。哪怕心里对这个宅子再满意,但还没有租到手,脸上也最多露出欣赏之色。
“晴姐儿,以后舅舅多多打猎,也买这样的宅子。”王林悄声说道。
小以宁没有回头,直接泼了他一头冷水“二舅舅,燕京没有猎打哦!”
王林立马露出苦瓜脸,这燕京就这点不好,把周围打猎的地都圈起来了,要打猎就得出城,还要走好远才能到能打猎的地方。他能走路时便跟着自个父亲猎野兽,也只会干这个。这到了燕京便和折了翅的鹰一样。
“晴姐儿,舅舅以后不能打猎了,就不能赚钱养你,养大哥,养妹妹了。”
小以宁握住王林的小拇指安慰道“不怕,大舅舅现在不缺钱,我和娘亲靠爹养,二舅舅不用打猎。”
王林∶……
好像有被安慰到,又好像没有,反而让他更加伤心了。
一个家里总有聪明人和呆子,王林刚好就是那个呆瓜,他的出路两个读书人早就想好了。
这时张凉川终于带着他的亲亲祖母来到自己的老宅门口。
老太太点了他额头一下“你这猴儿,等你爹晓得了,非得拿着鞭子抽你不可。”
“祖母,我看他们一行人实在可怜,才如此说的,燕京房子难找,他们又人生地不熟的。”张凉川双手合十告饶。
“再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祖母不能让孙儿当那无信之人。”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叹气道“也罢,让我去看看那一家子品性如何,若是个好的,我便做主将这里租给他们,你爹也不会怪罪于你。”
张凉川面露喜色,在同窗面前的脸面总算保住了。他殷勤的将自己的祖母搀扶下了车。
他们一到,宅子里的人便已知晓,均在前院等待。
张老太君就着孙儿的手,也来到自家前院。张凉川的同窗她是认得的,她的眼神一下子定格在林玉瓒一行人身上,瞳孔一缩,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孙子“你找的这家人不错,我同意了。”
张凉川愣住,这就乐意了,祖母大人竟如此明目识慧,看一眼就租了。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的学。
林玉瓒一行人终于有了落脚的好地方,这让小以宁感觉像做梦一样,彻彻底底让她看到了什么叫做男二效应。
“娘,这个老太君是不是和你认识啊?”王林看着手里的玉佩有点二丈摸不到头脑。
张老太君一进门就特别欢喜他们两家,收的租金也都特别实惠,还一见如故的样子,特地询问了母亲好几句话,还差仆人给他们每人都送了礼。
连粗神经的王林都察觉到不对,更别说别人了。
小以宁抱着布偶暗搓搓的移到姥姥旁边,也想听点什么。
李安禾白了傻儿子一眼“那老太君不是说了,你娘我长的像一位故人吗。”
“啊,那和娘长的像的人肯定很多,毕竟您长的不好看。”王林只差明说他娘长的一张大众脸。
小以宁很有眼色的立马跑到婉娘身后,果不其然二舅舅的惨叫声瞬间响起。她像个小大人一样的无奈摇头“二舅舅的眼神真不好,姥姥明明很美。”
其他人也没有同情王林,让他一直留在李安禾的魔爪下。
作死无处不在,讲的就是他了。
审美也特别与众不同。
刚下衙回家的京兆尹张卜凡就被仆人请到后院,他看向坐在榻上的母亲面露喜色,心里不由纳闷“娘可是有什么喜事吗?”
张老太君遣下奴婢,低声说道“今日我见到李家大姑娘了。”
这燕京姓李的多了去了,张卜凡自个琢磨了会儿,又看向空荡荡的堂室“娘,可是见到故人了。”
张老太君轻抿了一口茶,叹道“才二十来年,你竟都忘了,以前那个时候,我一提,你便晓得。”
“……”二十来年前的人,谁能一下子想起来。
张卜凡顶着母亲嫌弃的眼神,尴尬的拿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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