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小只满心畅想着美好未来时。
方才踏入长春斋的书生,竟满脸嫌弃的走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我当能开在镜古斋旁的店,里头会有什么好物,真是徒有其表!”
书生骂完后,转头就走进了镜古斋。
小以宁:……
刘珍英:……
客人-1
幻想破灭
两小只对视一眼,便急忙一同进入长春斋。
刘珍英为了脸面,将掌柜拉到一旁偷偷询问情况。
小以宁则打量着内饰,不得不说,刘珍英确实对此下了不少功夫,布局与她去过的望月书斋,相差无几。不过这里的书都很正经,没有她喜欢的杂记,为此小娃心中不由掠过一丝失落。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刘珍英几近破防的声音“你说什么,这些时日,竟一个子儿都未进,就没人买我铺里的东西吗?”
掌柜一脸苦涩,连忙解释道:“我的小姑奶奶,这镜古斋就在旁边,东西又比咱们的好,那些书生自然不会进咱们这儿。”
刘珍英不死心地追问:“可,可我这便宜啊!”
掌柜毫不隐瞒地回道:“这等便宜货,贫困学子去镜古斋抄本书,那边就送于他了,无需买呀,嗐…”
接着,他又劝了一句:“东家,还是改变得营生吧,我瞧着先前此处办的茶楼就很不错。”
“可……”刘珍英眼圈泛红,实在受不了此等打击。
小以宁行至她旁边,出口安慰道“刘姐姐没事哒,咱们只是名声不显,过几日说不定就有很多人过来买了。”
“以宁妹妹说得对,我怎可能赚不了钱呢。”刘珍英再次鸡血满满道。
只有那老掌柜苦笑摇头,返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看着闲书,打发时间。
小以宁参观完一层,就让刘珍英带她去楼上看看。
二层较之一层狭窄许多,刘珍英把一半打造成库房了,还有一半搞成了茶室。
她还介绍道“这是我爹说的,若是有三两友人想在此处看书歇脚,品鉴字画,也好有个地方。”
“可刘姐姐,我未看见字画呀!”小以宁扫了扫光秃秃的墙道。
此话一出,刘珍英神秘一笑,在小娃耳边轻声说着自己的计划“我爹那有一幅前朝大师的真迹,还有两本孤本,我打算去求求他,拿到我这放几日,到时绝对有人来买东西。”
小娃听了也赶忙表示“刘姐姐,等我爹和大舅舅归来了,我求他俩画几幅画,再写几幅字,把这茶室布置的雅致些,让那些文人来了还想来。”
“好妹妹。”
“好姐姐。”
两小只四目相对,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钱必挣。
或许是两人的坚定信念触动了上天,两语未了,楼下就传来了一个男子的说话声。
两小只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楼下,吴浩然捂着自己跳动不已的右眼皮,急匆匆地走到掌柜面前,扔下一小块碎银角,焦急地说道:“快给本公子拿张纸来,我要贴眼皮!”
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朝门外望去,只见一辆挂着“裴”字的马车停在了镜古斋对面。紧接着,车帘被轻轻掀起,露出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
吴浩然慌忙拿起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嘴里嘀咕着:“难怪出门时眼皮狂跳,竟然碰到了裴师弟,这林师弟的女儿八成也在。”
说着,他接连往里头退了几步,以免被其发现。
声明一下,他不是怕这两人,只是觉得同时遇到他俩准没好事。
裴逸疑惑的望了一眼长春斋里头,方才吴浩然的模样被他瞧得分明,就好似做贼心虚一样。
“大公子,你要下来吗?”阿大已打开油纸伞,替他遮住烈日。
裴逸点点头“我先去镜古斋瞧瞧,看看表嫂为何说晴姐儿这营生做不了多久。”
婉娘早就随着刘夫人,细细瞧过两个小孩捣鼓的铺子,两人得出的结论,都是无奈摇头。
故而今日她便没跟着来,而是随着刘夫人去了国安寺给家人祈福。免得女儿问她,她又管不住嘴打击了女儿的信心。
此时,正躲着裴逸的吴浩然已经与他最不想见到的小孩正式碰面。
小以宁惊喜万分的瞧着楼下的男子,而男子已然错愕的说不出话来了。
“刘姐姐,我干爹过来了。”小娃扯着身旁的小女孩,兴奋地说道。
吴浩然脸上浮起小娃熟悉的红色,心中更是暗叫不好,便想转身逃走。
刚好老掌柜拿着裁好的纸,挡住了他的去路“公子,您瞧这大小,贴眼皮合适不。”
吴浩然:……,估计用不上了。
后头响起“噔噔噔”的下楼梯声,让他干笑着回身“林小姐,你怎在这?方才我瞧着裴师弟去了镜古斋。”
“我表叔应该只是去那里瞧瞧,等下便过来了。”
“什么?裴小叔也不来我店里买东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刘珍英如一阵风般与吴浩然擦身而过,跑到门口望了一下,便像被抛弃了般,掉落两滴泪,难以接受的说道“以宁妹妹,裴小叔真的进去了……”
小以宁:“……,我去把我表叔喊过来?”
“没事,有你干爹过来暖人气也一样的。”刘珍英沮丧道。
林以宁“干爹”——吴浩然:???,我只是路过。
吴浩然因一句“干爹”硬着头皮留下,天知道他有多后悔没看黄历就出门。
他将纸条贴到自个儿还在狂跳的右眼皮上,妄图缓一下症状,又瞧了一眼这两个满脸期盼的小孩,脸又比方才红了数分。
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拱起手对着刘珍英施了一礼“这位可是刘洋御史的千金?小子这厢有礼了。”
“你认识我?”刘珍英诧异说了一句,便看向小以宁“以宁妹妹,你与你干爹说起过我吗?”
“我与干爹不熟,就见过两次面。”小以宁如实回道,她也好奇的看着男人。
说起来,她爹可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此人一句,她就知道此人姓名,还是个土财主。
吴浩然解释道“只有一面之缘罢了,我是武安侯的三子吴浩然,去岁时,你来我家做客,被我大哥吓到,误入了我的院中,还哭了许久。”
这么一说,刘珍英立马想起不堪回首的黑历史,生硬的打招呼道“原来是你啊,吴三公子。”
随后,她垂眸瞧向小以宁,继续给她解惑道“以宁妹妹,当时吴世子疯疯癫癫的追了我一路,是吴三公子将院门关了,我才得以逃脱。”
小以宁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虽然她特想知道刘珍英干了何事被追,但还是很识趣的不提这个黑历史,话题一转道“刘姐姐,这吴世子为啥疯疯癫癫的?”
“咦,你不晓得吗?武安侯世子与安平郡主仪亲之后,莫名坠湖,救上来后就傻了。”
小以宁:……,这种陈年旧瓜,她怎么可能晓得。
不过小娃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个地方。
吴浩然是武安侯的三儿子都那么有钱,那武安侯岂不是更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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