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娃因帝王的话,心中嘀咕之际,她便有幸见证了帝王变脸大戏码。
那位自称为阿暖的女子听到帝王的话,娇躯猛地一颤,不禁再次怔愣住,眼里浮现起迷茫似在思考此话是何意。
与此同时,晟景琛已然不动声色地将女子的身躯稍稍拉开了一段距离,紧接着,他保养得宜,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挑起了此女的下颚。
帝王微微眯起双眸,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呢喃道“朕倒是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女子听到“朕”这个字,脸上刚泛起狂喜的涟漪,下一刻便听到男子附在她耳边,带着冰冷的语气悄声说道“可惜今日你犯了大忌。”
话音刚落,那铺在石榻上的红绸便如舞动的火焰般飞扬起来,恰似一张大网笼罩在她身上。几乎在同一时刻,原本在她下颚的手已如铁钳般落在脖颈之上,恐怖的窒息之感骤然袭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子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也让不远处的小以宁下意识的捂住了眼。
她心里兴奋的大叫:要开始啦,要开始啦,舅爷爷情难自禁,要开始现场直播啦!
见无声音传来,小娃又悄咪咪的打开一条指缝,继续偷看,便见那被红绸缠绕的女子软软的靠在舅爷爷肩上,又缓缓如无骨般滑到坚硬的石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以宁见到此幕,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心中涌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裴逸冷漠的瞧着发生的一切,并在小娃耳边轻声提醒道:“她死了。”
小以宁:
小娃早就见过无数杀人现场,也在刹那间坦然的接受了这件事,只是心里不住的吐槽,原来舅爷爷杀人都那么有情调,还玩那么长前戏。
原本搞暧昧气息用的红绸缎变成了裹尸布,她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直视红布了。
晟景琛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变过,面无表情的再一次伸开双臂,让裴大福继续伺候着穿上里衣。
他眼神冷冽,未带一丝温度的扫过女子尸体,便微抬眼眸,斜睨着三小只藏身的巨石,“去将那三个无法无天的小鬼带过来。”
三小只:……
裴大福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向巨石。
而当他抵达巨石后,那里早已杳无人迹,他垂眸瞧了一眼地上遗留的鞋印,随后就向帝王回禀道“陛下,这里无人。”
帝王闻言,气得冷哼一声“倒也聪明。”
三小只这次将偷听阵地移到了巨石外围,两个小娃都学乖了,捂着嘴,屏气敛息,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被他们生生压制在喉咙里,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又被发现。他们的身后还隐隐传着帝王主仆的交谈的低语。
“陛下既然喜欢此女子,为何不留下?”
听到此言,晟景琛穿衣的手一顿,讥讽的目光,直直的睨着说话之人,语气冰冷的说道“裴大福,你操心的事可真不少。”
“奴只是心疼陛下罢了。”裴大福低垂眼眸,恭敬回了一句。
言罢,他的身侧便多了一人。
晟景琛负手而立,面色冷峻,眼神深邃的让人难以窥探其喜怒:“哦?朕还以为你又要在朕面前耍小聪明。裴大福,以前朕只是依了你,可不代表朕会一直纵着你。”
“奴的一切皆是陛下赐的,奴的一生只为陛下而活。”裴大福语气低沉而坚定,说出一句仿若告白的话。
此言并未打动帝王的心,一主一仆就这样对峙站着,时间也仿若在此刻停止,空气里也充满了紧张气氛。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隐在暗处的影卫突然现身,单膝下跪,并禀报道“陛下,赈灾粮已收割完毕。”
晟景琛眼里的寒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意之色,“裴大福,下旨让虞王去兖州发粮。”
“是,陛下。”裴大福恭敬应是。
帝王淡漠的目光再次扫过尸体,继续吩咐道“朕要与暖妃在此处嬉戏几日,莫要让人打扰,去办。”
“,是。”裴大福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随后躬身退下。
小以宁的眼睛随着裴大福的退场而睁得老大,她抬眸瞧向老乡,想要确定方才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
舅爷爷的癖好也太离谱了!!!
小娃不断重塑的三观,在此刻彻底碎了一地。
裴逸望着他便宜老爹匆匆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思量,他侧身瞧了一眼仍然伫立在温泉边的帝王,也不再多待,遥遥的坠在他爹身后离去。
当所有观众离开之时,帝王接过影卫的小刀,轻轻划开红绸,将女子狰狞的面容露了出来。
然而,他的动作并未停歇,手持小刀又在女子的脖颈处划了一刀,流出的血液把红绸浸染得更加艳丽。
随着血流淌而下,慢慢延伸至温泉中,空气里也弥漫起一股奇特的异香。
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帝王的面庞,他的眼神中也泛起一丝迷离的雾气。
只是一瞬,晟景琛的眼神便恢复清明,他冷笑一声“果真是药女,当年让先皇变得淫邪,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随后他瞥向还在场的影卫,带着弑杀的语气问道“阿时,可查到此女背后之人?”
“属下无能。”
帝王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去将相思子抓来,这妖女定然出自药谷,朕要他给朕一个交代。”
随着晟景琛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影卫也如鬼魅般消失不见,独留他一人在此处凝思。
忘忧泉也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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