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接下这样的工作,而且相比较于魔术师,多罗蒂亚小姐你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离开了品川名主的院子,拉斐尔半是调侃的说着。
“有种信用有钱也买不到,我的父亲是这样教我的,尽管他并不是一位大名鼎鼎的魔术师,但他通过商业与外交,依然让家族蓬勃发展,甚至超越了曾经。”
多罗蒂亚坦然承认道,并没有像是那些传统的古板魔术师那样,被形容为商人而感到愤怒。
“在我看来,商业的手段与魔术同样的重要,如果因为这样的小事而交好品川名主的话,无论是在贸易上还是盈月之仪上,都会得到便利呢。”
“所以你为了获得盈月之仪的胜利,也是为了家族吗,还是说为了大家都在追求的根源。”
拉斐尔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道。
“根源啊………”
多罗蒂亚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虽然我的魔术天赋很优秀,不过追求根源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些像是天方夜谭一样,更何况那么多的魔术师家族,又有谁能真正如愿以偿呢?”
她眼睛微眯着,看着身边的拉斐尔,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所以我这样的魔术师,只需要想着振兴家族就好,追求根源这样的大愿,恐怕就要交给拉斐尔先生你这样的魔术师了。”
“啊哈哈哈———”
听到了她略带几分调侃的话,拉斐尔忍俊不禁,只是摆了摆手。
“你这样的想法如果放在时钟塔的话,一定会被批判为异端邪说的。”
“所以现在这里并不是时钟塔,说实话,与那些魔术师打交道,还不如与商人们打交道做生意来的轻松。”
似乎想到了什么,多罗蒂亚再度轻轻地叹了口气,毕竟时钟塔的政治是那么的难缠,简直就像是蜘蛛的巢穴一样。
“如果我获得了盈月,或许会向它许愿一大笔花不完的财宝也说不准呢,那么你呢?你该不会是为了所谓的根源吧才来参加这场盈月之仪的吧?”
“说来惭愧,其实我只能算是一个乱入者,想要争夺盈月也只是为了其中的魔力罢了。”
拉斐尔摊开了手,很是真诚的说着。
对于他的话,多罗蒂亚不置可否,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巷子旁,在这里散落着货物,以及支离破碎的木车。
“唔,只有货物被丢在这里,看来并非是盗贼之类所为,不过人去哪里了?”
她拄着下巴,微微沉思着,看了眼身后的assass,刚要说些什么,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转头看向了拉斐尔,笑盈盈地的说着。
“拉斐尔先生,恐怕这件事要麻烦你一下了。”
“这算是对我的考验吗?”
“当然算不上,如果拉斐尔先生你感到困难的话,我会让assass来追踪残余的魔力气息。”
多罗蒂亚双臂抱怀,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浓郁了。
“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轻而易举。”
拉斐尔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就走向了一个方向,转过了几个弯以后,在巷子的深处,见到失踪的车夫正瘫倒在地上,大声地求救着,只不过在常暗以外,并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呼救声。
在他的身旁悬浮着数只死灵,将其团团包围在了其中,不停滴发出嘶吼声,让那个车夫愈发地恐惧了,涕泪横流。
“看来他被妖魔戏弄着,还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幸运呢。”
多罗蒂亚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刚要让assass动手去解救,拉斐尔先下手为强,随手挥出了数道气刃,就这样将那几只死灵消灭掉。
而随着死灵的消失,笼罩在这里的常暗个消失不见,明媚的阳光洒落在车夫的脸上,让对方看起来很是恍惚。
“得救了,得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男人嘴里碎碎念着,刚要站起身来,结果发现自己的腿软的厉害,又一屁股重新坐在了地上,最后挣扎了许久才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多罗蒂亚走到了他的身前,然后就伸出了手指,点在了对方的额前,男人的目光随即也变得恍惚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的眼睛重新恢复了神采。
“啊咧,真是感谢你们击退了强盗呢。”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的雇主委托我们来看看情况,货物也会由我们来送,你就放心吧。”
“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男人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对多罗蒂亚还有拉斐尔再度表示感谢,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运输的货物被强盗打劫,正是他们两个人即使出现救下了自己。
“修改了他的记忆,这样的事情还有必要吗?现在的江户,见到妖魔已经不算什么稀罕事了吧?”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拉斐尔随口说道。
“神秘必须被隐匿,能少让一个人知道也是好的。”
多罗蒂亚摇了摇头,对于拉斐尔的话不置可否,随即她来到了那车散落的货物旁,刚要将其用魔术将其重新装好,忽然她注意到了其中一个破损袋子。
望着其中的货物,她若有所思,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原来如此……是这个东西的话,嗯,看来这一次赚的还是蛮多的呢。”
拉斐尔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多罗蒂亚为什么变得高兴起来,不过即便他开口询问,对方也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回到了品川名主这里,显然名主已经收到了报告。
“感谢你们帮了这个忙,我绝对会报答这个恩情,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吧。”
“没关系的哦,我不是说了吗,商人之间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
多罗蒂亚笑盈盈地的说着。
“呵,不报答你会影响我的商誉的。”
品川名主晃了晃手,看上去态度异常的坚决。
“既然是这样的话………”
多罗蒂亚的眼睛转了转,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浓郁了。
“那我们就谈谈那批货物吧,那是从出岛运来的商品对吧,对方应该假冒了货源,你拿到的可是走私品呢。”
“唔……”
听到了她的话,品川名主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贩卖走私品,这样的罪名如果曝光开来的话,就算是自己也感到很难办呢。
“与其交易出去,走狗被发现这批货物是走私品,比如与我——荷兰商馆的馆长之女直接签约如何?”
“可是那一批,明天还要交易出去……”
品川名主看上去仍有些迟疑。
“虽然再次凑齐一批货物要晚一些,但是总比被发现是走私品要好不是?”
“诶,那好吧。”
最后品川名主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答应了多罗蒂亚的请求,就像是对方说的那样,稍微晚一些,也要比被曝光是走私品要好。
“呵呵呵,看起来谈成了一笔好生意呢,那么合作愉快!”
达成了与品川名主的交易,他们回到了品川港,这里的水手已经将货物搬运完毕。
“好了,我要回横须贺了,你要来我的魔术工房参观一下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会去参观,只可惜不是今天,因为我还有着其他的事情要做。”
拉斐尔摇了摇头,虽然对自己很自信,但是就这样进入其他魔术师的魔术工房,万一翻车了的话就尴尬了,藤丸立香肯定会笑话自己一整年的。
“嗯,那好吧。”
多罗蒂亚摇了摇头,拉斐尔的拒绝可以说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对了,多罗蒂亚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率先解决掉一个竞争对手。”
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拉斐尔开口说道。
“哦~~?”
多罗蒂亚双臂抱怀,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模样。
“今晚我原本的计划是与saber的御主,一起进攻rider的御主,由井正雪的据点,如果有多罗蒂亚小姐的参加,整个作战计划也许会更稳妥些。”
多罗蒂亚看着眼前的拉斐尔,微微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几分复杂。
“没想到你居然也与saber的御主缔结了盟约,看来你对于这次的盈月之仪还真是势在必得呢。”
“啊哈哈哈——”
拉斐尔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
“rider的御主由井正雪吗?嗯,等到时候联系我就好。”
没有过多犹豫,多罗蒂亚点了点头,答应了拉斐尔的邀约,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她指挥着水手们开始工作,收起起船锚,黑色大衣在背后随着风猎猎作响,宛如那升起的船帆一样,消失在了天际。
…………
…………
吉原———
刚刚来到医生这里,就看到了一对男女在窃窃私语着,看起来很是不安。
“什么,又来了?!吉田屋的孩子才刚失踪没多久啊!”
“对啊,我听说一个童女也不见了。”
女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两个人不知道又聊了些什么,然后就离开了。
“又有孩童失踪了啊………”
听到了他们的话,屋子里的医生也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苦恼的模样。
“最近吉原失踪的孩子很多吗?”
藤丸立香与玛修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问道。
“嗯,已经有了好几起了。”
罗曼医生泡好了茶,拿住了小吃铺老板送给他的樱饼,然后坐在了她们的面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仔细回忆着。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听说有孩童失踪这样的事情,如果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约应该是一个星期前吧。”
“一个星期前,难道是盈月之仪?”
很快藤丸立香与玛修就想到了什么。
“嗯,没错,我也是这样猜测的,可能是受到吸引的妖怪或者是从者之类的,悄悄地掳走了孩子。”
说到这里,他再度重重地叹了口气,自己也前往失踪的地方进行调查,可惜一无所获,要不然也不会拜托藤丸立香与玛修。
“放心吧,交给我们就好,大侦探玛修可是最厉害的。”
藤丸立香自信满满地说着。
“唔,前辈,我一定会努力的。”
玛修也攥紧了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无论如何,掳走孩子这样的事情,都是不被允许的。
“我也很想帮助你们,可是还有着病人要处理,你们先去高尾太夫那里吧,她之前也着手调查了有关孩童失踪的事,应该有着线索。”
罗曼医生摇了摇头,郁闷的喝了口茶水,现在的自己只是普通人,面对这样的事情也只是有心无力。
“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啊。”
随后他又再次细心的叮嘱道。
来到了三浦屋这边,很顺利的,藤丸立香与玛修就见到了高尾太夫,果不其然,高尾太夫也正因为这件事而发愁。
“真的很抱歉呢,这一次要麻烦你们了。”
“太夫,消失的孩童,究竟是怎么回事?”
藤丸立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想必高尾太夫这里应该能掌握一些线索。
“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了解的不算很多,只是在大约一个星期以前,就陆续有孩童失踪,最近今天失踪的数量也增加了许多。”
高尾太夫微微顿了下,看了眼窗外,虽然阳光明媚,但仿佛有着一层阴霾般笼罩在吉原的上空。
很快她收回了目光,继续娓娓道来。
“根据报告,孩童们有的就是在屋子里失踪不见的,比如吉田屋的两个童女,还有着一些应该是在外面玩,然后就消失不见的,现在大家都说这样的事情是神隐。”
“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其实吉原的大家也没有太在意,但实际上,某家的游女失踪了,或是某家的童女不见了,在吉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这一次有些过于离奇了,才作为大家的谈资。”
她低垂眼帘,面容凝重,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
“想要逃离苦海,最后倒在路边,就这样不为人知的化为尘土,这种事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了,吉原……实际上只是一个华美的囚笼罢了,根本没有人在意笼子里的人在想什么,甚至她们的生死也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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