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甲贺三郎低沉嘶哑地说着,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拉斐尔,那一双蛇眸之中满是阴森的寒意。
被击碎的鳞甲很快就恢复了,在使用了宝具以后,他的恢复力以及防御都达到了从者的巅峰,这样的擦破伤根本算不上伤筋动骨。
不过再次受伤,当他不由得想到了上一次交锋,自己也是被斩断的了手臂。
【那把剑……】
他谨慎地盯着拉斐尔手中吞吐着光芒的圣剑,那并非实体之物,完全解放以后仅仅只是一束无形的光罢了,但也只有这样纯净的光,才能轻而易举的切断他附有神气的鳞甲。
从这把光铸之剑中,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等一下,不要动。”
拉斐尔拿出了一瓶治愈魔药,然后强行给多罗蒂亚灌了下去,硬生生地将她从死亡的幽谷之中拉了回来,腹部的两个贯穿伤也也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最后消失无形,就连疤痕也都没有留下。
流淌在身体之中的毒素被分解,多罗蒂亚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看起来很是诧异。
“这是什么魔药,这个效果………?”
她几乎不敢置信,可以说致命的伤势,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恢复如初,不要说科耶特家族,就连整个时钟塔,都没有见过这样效果的魔药。
应该说不愧是最神秘的阿尼姆斯菲亚家族吗。
“好了,你被强化了,快去送。”
拉斐尔拍了拍多罗蒂亚的肩膀,点了点头。
“啧———”
多罗蒂亚撇了撇嘴,但随即露出了几分凝重,认真的看向了身旁的拉斐尔,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assass的对手,但是我可以通过魔术才辅助你,想要彻底的解决他,还需要你手中的剑。”
拉斐尔刚要再说些什么,但显然甲贺三郎也不是什么耐心的性格,就这样径直的冲了过来,与此同时,在他们周围的阴影之中,飞射出了无数的毒蛇,暗中偷袭他们。
“没事,既然是这样的话就交给我吧,反正也不过只是一骑从者。”
拉斐尔握紧了光铸圣剑,自信满满地说着,挥舞着剑刃,将袭来的毒蛇斩杀,在炽烈的光刃之下,这些毒蛇瞬间飞灰烟灭。
见识到这把剑的威能,甲贺三郎瞳孔往缩,同时不再打算近身与拉斐尔搏斗,而是将自己的鳞甲发射出去,像是暗器一样使用。
但很快他就感到身体一沉,那是来自于魔术阵的束缚。
甲贺三郎死死地盯着多罗蒂亚,然后打算先解决掉她,毕竟与看起来就很难处理的拉斐尔相比,身为魔术师的她更弱小些。
多罗蒂亚也知道甲贺三郎的想法,但她并没有退缩,而是主动迎了上来,打算用自己当诱饵,帮助拉斐尔创造破绽。
“公主殿下,还真是勇气可嘉呢。”
甲贺三郎发出阴森的笑声,悄无声息的融入到了脚下的土地之中,准备伺机而动。
拉斐尔随意地扫了一眼,随即猛地将圣剑插入到了自己身后的大地,炽烈的光芒爆发,只见在那光芒的洗礼之中,甲贺三郎狼狈不堪的跳了出来。
他浑身上下的鳞甲变得焦黑,甚至被烧成了焦炭,露出了同样被烧成焦炭的血肉,看起来很是狼狈。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呵呵,这样粗浅的土遁术,还无法瞒过我的眼睛。”
从姜太公那里也学习了一些东方的仙术,拉斐尔自然对土遁术了然于心,更何况只是一个区区劣化版,真以为躲在大地之下,就没有人能够发现了吗。
没给甲贺三郎喘息的时间,拉斐尔直接扑了上去,打算快刀斩乱麻,将他早点解决在这里。
甲贺三郎也拼命反抗着,但很快他再次被斩断了一条手臂。
“该死………!”
自爆了自己的断臂,趁机拉开了距离,甲贺三郎发出了嘶吼声,似乎是在回应他一样,远方肆虐的大海蛇也发出了一声咆哮,然后转身向着这边快速袭来。
“不好,拉斐尔,那条大海蛇很棘手,必须要在它赶来前将assass解决掉,否则他们就会融合起来……”
多罗蒂亚紧皱秀眉,调动着横须贺仅剩下的魔术阵,试图阻拦大海蛇赶来这边。
不过如果是完整的魔术工党还好,现在的横须贺已经被大海蛇破坏的一团糟,仅剩下的魔术阵根本无法对它造成阻碍。
“拉斐尔———!”
忽然,远方传来了熟悉的呼声,只见藤丸立香向着这边挥了挥手,玛修也使用了自己的宝具,白垩之城拔地而起,就这样挡在了他们之间。
轰——
大海蛇来不及减速,就这样重重地撞在了白垩之城的墙壁上,撞了个七荤八素,脑袋甚至还有些晕乎乎的。
不过还好他有着好几个头,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扑向了玛修,但是一道碧色的剑光乍现,轻而易举的斩断了一颗蛇头。
“■■■■■———!”
大海蛇吃痛,发出了一声哀鸣,滚烫的蛇血滴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腐蚀的痕迹。
它盯着眼前小小的人形,与它那庞大的身形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那是那把剑,那个人,却给了它极大的威胁感,就像是天敌一样。
“唔,居然是蛇怪吗,我最擅长的就是斩杀这样的妖魔了。”
saber目光炯炯地盯着大海蛇,看起来很是兴奋。
“伊织,看我使用绝技把它解决掉!”
“绝技,是saber你的宝具吗?”
宫本伊织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面对这样庞大的蛇怪,几乎有着十几层楼那么高,又看了看自己的双剑。
与那样的庞大的身体比起来,简直连牙签都不如,虽然掌握了空之型,但那也不是无敌的。
“不,绝技只是绝技,只是我的剑术罢了,伊织,我也想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剑术!”
saber摇了摇头,然后变得认真起来,双手握住了剑刃,向前踏出了一步。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宫本伊织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潮湿与活跃了起来,无形的气势升腾,弥漫在了天地之间。
“至清之水啊,荡漾、流淌、奔涌入海,化作星辰吧!”
【———绝技,八岐怒涛!】
伴随着saber的大喝,只见通天彻地的海潮在他的剑下凝聚成了八岐大蛇的模样,发出了咆哮,就这样将大海蛇淹没。
“…………!”
看到了这一幕,宫本伊织不禁瞪大了眼睛,沉醉了在了其中,这至高的剑术让他生出了向往,与saber相比,自己还要稚嫩了太多。
在saber的精神世界之中,他也因此而得知了对方的真名,应该说不愧是那位大英雄吗,只有他才能使用出这样至高的剑术。
面对saber的绝技,大海蛇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直接就被干脆利落的秒掉了。
“该死………!”
甲贺三郎看到大海蛇被击溃,不由气急败坏的咆哮着,但是他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就连逃跑都做不到,最后还是被拉斐尔一击贯穿了灵基。
“…………”
他半跪在了地上,金色的魔力粒子升腾,这是即将回归英灵座的表现,而他眼中不详的赤色也逐渐褪去,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
“抱歉,公主殿下……”
甲贺三郎喃喃自语道,虽然是被操控着,但是他仍作出了万恶不赦的行为,夜晚的横须贺港熊熊燃烧着,一切都被毁于一旦。
“assass………”
多罗蒂亚走近了,抿紧了嘴唇,望着自己的从者,眸光很是复杂。
“小心,公主殿下,那个罪魁祸首……他想除掉所有的御主,千万要小心……”
甲贺三郎的声音愈发地微弱了,勉强露出了几分笑容,似乎还想要伸出手,但是就这样彻底消失不见。
多罗蒂亚沉默着,她看着自己的手背,鲜红的令咒缓缓地褪色,最后只留下了斑驳的印记,证明着她曾经身为御主的身份。
在这场盈月之仪中,她已经是失败者了。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在意这些,更多的还是与assass甲贺三郎有关的事情,明明夸下海口,结果却还是这样黯然退场,恐怕也让自己的从者失望了。
“多罗蒂亚………”
拉斐尔挠了挠头,看着神情黯然的多罗蒂亚,欲言又止,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没事的,拉斐尔,谢谢你。”
于是就在赶来的藤丸立香与玛修面前,她强势地抱住了拉斐尔,然后掂起了脚尖,就这样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诶———?!!”
藤丸立香与玛修目瞪口呆,随即而来的就是升腾的怒火,她们辛辛苦苦的赶了过来,就是担心拉斐尔的安危,结果这对狗男女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们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回去给拉斐尔一点好看的了。
就这样深吻以后,拉斐尔还有些懵,但是多罗蒂亚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胜利者一样,微微昂着头。
注意到了藤丸立香还有玛修那冰冷的目光,拉斐尔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觉得现在是不是装晕比较好一些。
“呦,拉斐尔,怎么样,我们来的够及时吧!”
saber跳了出来,兴致勃勃地说着,在精神世界与宫本伊织战斗了一番后,他成功的摆脱了控制的状态,然后第一时间与宫本伊织赶往这里,准备支援他。
虽然等到他们赶来时,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但是最后干掉了一条大海蛇,还是让他相当满意的。
“嗯,咳咳………”
拉斐尔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心虚的避开了藤丸立香与玛修的目光,看向了其他的方向。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本伊织环视着四周,疑惑的问道,如果只是发生在saber一个人身上或许还可以称作意外,现在assass也同样失去了控制,可以证明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罪魁祸首是盈月之仪的监管者。”
多罗蒂亚将自己的发现告知给大家,结果藤丸立香她们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也就是说,整个江户的灵地都已经被监管者掌控起来了,借助空地之力,从而控制从者。”
根据多罗蒂亚的话,很快大家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对了,assass还说,监管者对其他的从者也动手了,我们先去联系一下其他的御主吧。”
…………
…………
“这样的计划………”
神田的据点之中,由井正雪紧紧皱着眉,虽然早已经知道土御门泰广会有行动,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大手笔。
但是这样的计划势必会让整个江户彻底的乱起来,又会波及到多少无辜的普通人,又会造成多少受害者,这样的事情,恐怕对方是不会在意的。
为了盈月之仪的胜利,人类也会被扭曲成妖魔。
就这样仰望着皎洁的月亮,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由井正雪回过神来,转过来,看到了rider向她走了过来。
“御主………”
rider低下头,微微行了一礼,突然拔出了剑,就这样径直地贯穿了她的胸膛。
“抱歉了。”
“rider,你……”
由井正雪看着贯穿了自己的刀刃,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从者会弑主。
刀刃抽离,血光飞溅,她就这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从胸口涌出的血液很快形成了一个血泊,染红了她的衣裳。
“为什么……?”
由井正雪喃喃自语道,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随着涌出的鲜血而正在飞快的流逝。
“没有为什么,由井正雪,只是你这个工具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已。”
熟悉的声音传来,土御门泰广缓缓地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站在了她的面前,微微摇了摇头,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说着。
rider单膝跪地,表示自己的忠诚,而在土御门泰广的身旁,则是被控制的李书文,以及悠哉的caster。
由井正雪看到土御门泰广,嘴唇翕动,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不远处的屋顶。
“啧,亲眼见到这样高洁烈士的死亡,还真是让我感到畅快啊,尤其还是死在背叛这样卑劣的手段下。”
地右卫门捂着脸,发出了低沉嘶哑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也许是眼前的由井正雪,也或许是曾经的家族。
“御主,我们真的要与监管者合作吗?”
贞德满怀忧虑的问着。
“我知道,那个家伙只是把我也当成的工具罢了,但是可没有人告诉我们敬爱的监管者,不是所有的工具都像由井正雪一样温顺,弄不好可是会伤到自己的。”
地右卫门微微摇了摇头,脸上讥讽的意味愈发地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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