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少了七分之一的盐?!”
雷氏商会的大堂内,雷氏商会的几个大佬聚在这里,听完剿匪回来的君倾时汇报后,雷陨顿时目露凶光。
“嗯!”
君倾时点了点头,平静道:“我们在匪窝就找到这么多盐,剩下的盐应该是在车队被劫时损耗的,当时被劫的现场洒落了不少盐!”
君倾时惜字如金,解释了一句后,便闭上了嘴。
而对面椅子上的雷仲,此时也是点了点头:
“昨日查看现场时我也在,应该差不多!那地上洒落了许多盐,被血水融化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有被人捧过的许多痕迹,应该是被路过的百姓弄走了,我们到达那里时,就剩下一些贴地的盐,捡不起来了!”
“哼!”
雷陨顿时恼怒,不过不是冲君倾时他们的,而是冲山匪,一声冷哼后,阴沉道:
“这次购盐几乎耗尽了我雷氏商会的存银,如此一来,我们可就损失巨大了,不仅盐不够,我们一时也拿不出再购盐的银子了,恐怕得从你们下面的店铺腾挪银子了!”
闻言,堂内顿时安静。
雷氏商会的各个生意都是几个拜把子兄弟分管的,虽然隶属于雷氏商会,但各自也有很大的自主权,若是从他们那里挪银子,势必会影响他们下面的生意。
不过赵建此时却没有去管这些,他听完几人的话后,咬牙切齿:
“不是还有个持大木槌的山匪么?那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怎么不见了?会不会他带走了一批盐?”
声音落下,堂中几人目光一滞,纷纷看向了君倾时。
君倾时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沉吟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哼!既然有这个可能,他又是劫车队的主凶,那你剿匪的时候为何不留一个活口问问情况?好歹你也是个高手,你的人也是雷氏商会最训练有素的,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吧?为什么每次的事情到了你手里都做不好,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人都放过!”
这时,胡三炮突然发作,恼怒地瞪着君倾时。
而赵建,此时看着君倾时的目光也是微凝。
君倾时眼眉低垂,像是没看到胡三炮的恼怒和呵斥,只是缓缓道:
“我的人本来想留活口的,但那匪首宁死不屈,最后没成!而我和小武因为捕快和弓手们的蜂拥,落到了后面,等我们上去的时候,山匪都已经死了!”
“哼!竟然还”
胡三炮眼睛一瞪,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雷陨伸手打断了。
雷陨前倾着身体,用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像猛虎一样盯着几人,道:
“敢劫我们的货,不管是谁,都得付出代价!既然那人消失了,那就掘地三尺把他找出来!”
“对!找出来,弄死他!”
赵建立马凶狠附和,猛然站起身,不过因为脚有伤的原因,一时没注意,站起身后又一个趔趄坐了回去,疼得龇牙咧嘴。
雷陨瞥了赵建一眼,然后凌厉地看向雷仲:
“老四在城外方便,让他去查那个人,一定要找出来!”
“是!”
雷仲点了点头,不过他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又跟几人说起了盐的事情,毕竟盐的买卖是他负责的。
外面。
林萧却不知道雷家的阵痛,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去过多理会。
因为,他的事业也要开始了!
就在剿匪回来的第二天。
宣武十三年五月初八,全新的聚德酒楼开业!
一大早,小清河畔安静的清晨就被一阵鞭炮声打破。
众人疑惑,循声看去,就见原本用粗布帷幔围着的聚德楼,不知何时撤去了帷幔,露出了全新的门头,门头上也挂着大红花,门边的大红字帖上还写着‘开业大吉’!
看到这,众人明白了,聚德酒楼又重新营业了!
众人也确实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因为在这之前,林萧并没有广而告之,并没有弄前世那种开业前的预热广告。
之所以如此,并不是林萧不懂,而是他觉得没必要。
因为他相信,只要聚德楼拿出备好的两大杀手锏,酒楼自然就很快会爆火,用不着费时间去玩那种花心思。
而这两大杀手锏自然就是菜品和酒!
菜品是林萧用前世的做菜方法弄出来的,色香味俱全,比现在这个世界的菜要高出几个档次。
酒就是蒸馏白酒,是林萧在平江县没有见过的酒,这玩意儿一出,什么酒鬼引不来?
所以,基于这种自信,林萧没有打广告。
不过,第一天开业,还是得讨个彩头,要顾客盈门,也要让别人知道特色,所以聚德楼今日搞了个活动。
那便是,今日凡进店吃饭者,前一百人每人赠送一两酒,另外每桌赠送一道菜。
这活动用大红纸写着,就摆在门口。
又是送酒,又是送菜的,平江县城内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好事?
那些被鞭炮声吸引过来的目光,看到聚德楼门口的大红纸活动以及伙计的吆喝,纷纷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聚了过来,并且进入了酒楼。
顿时,聚德楼宾客盈门,直把前面的周掌柜和伙计忙得脚不沾地。
而作为聚德楼背后的东家,聚德楼今日开业,林萧自然也在这。
只不过林萧没有露面,而是跟夏瑾站在四楼的一扇窗户前,笑看着外面聚来的顾客。
与此同时。
在聚德楼斜对面的香满楼内,此时同样也有人在看着涌进聚德楼的客人。
这是香满楼二楼的一个房间。
在面向大街的一扇窗户前,此时正站着一个锦衣老者,老者目光带着精明之色,脸上始终挂着一副笑容,看着很是和气,正是香满楼的掌管刘仁元!
在刘仁元的身侧,还站着一个三角眼的青年伙计。
两人此时都看着聚德楼热闹的门口,刘仁元看了看门内招待客人的周掌柜后,咂了咂嘴:
“真是没想到啊,聚德楼十多天前突然关门,我还以为周掌柜把店铺盘了出去,却没想到是拾掇了一下,重新开业了!这送酒又送菜的,啧啧,真是舍得!”
闻言,三角眼青年幸灾乐祸:
“呵呵,这应该是垂死挣扎了,他应该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酒楼重新做起来,不过依我看,他的心思要白费了,拾掇酒楼的银子也要白花了,这重开第一天恐怕就要关门了!”
说着,三角眼青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动,跃跃欲试道:
“姨父,要不我现在就去把那群乞丐再叫来,给聚德楼增加点人气?”
“嗯,去吧!这送酒又送菜的,周掌柜也太败家了,我们替他省省!”
刘仁元笑着点了点头,一副为周掌柜考虑的样子。
“是,我这就去!”
三角眼青年幸灾乐祸,转身就走。
不过他刚转过身,刘仁元就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嗯?怎么了姨父?”
三角眼青年回过头,疑惑地看向刘仁元。
刘仁元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聚德楼的门口。
三角眼青年疑惑,循着刘仁元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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