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林都头真是好本事啊,仅仅两个多月,就把一群麻木的流民练得如此彪悍,可让君某开眼了!”
等场中的两帮人分开,君倾时上前几步,笑看向了林萧。
林萧摇了摇头,苦笑:
“让阁下见笑了,本想着他们训练了这么久会有些样子,却不曾想这么不堪,连阁下的手下几招都接不下,实在丢人!”
声音一出,林萧身后的八名预备斥候,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满脸憋红。
他们今日被选为斥候,本来还高兴不已,对此战也信心满满,可哪知转头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顿时让他们如一盆冷水浇下,羞愧难当。
而君倾时,听到林萧的话,又看了八人一眼,却是摇了摇头:
“林都头妄自菲薄了,就他们这样的素质和彪悍,只要见点血,再稍加训练,假以时日绝对是精锐的存在,怕是不会比我这些个家奴差!”
“希望如此吧”
林萧不置可否笑了笑,不过他也确实没把今日的输赢放在心上。
君倾时的这些黑衣武士可都是见过血的,也经过严苛的训练,都是精锐老手。
而他这八名预备斥候两个多月前还是流民,刚从乡兵营中选出,也还没经过斥候队的严苛训练,要是能打得过人家那才是怪事了。
而林萧今日来这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要打败君倾时的黑衣武士!
目光看了看君倾时身后的一帮黑衣武士,林萧随即艳羡地笑了起来:
“阁下的这些家奴真是厉害啊,想必阁下也是训练有道,不知阁下空闲的时候能否去乡兵营转转?林某也好请教一下阁下的训练之法,顺便指点一下林某的那些军卒?”
“咱们离得近,应该常走动,林某对阁下前往乡兵营也是非常欢迎,阁下如此大才,窝在这个马场实在是屈才了”
说到最后,林萧叹息,满是惋惜之色。
而君倾时一听,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审视着林萧。
林萧毫不避讳,也深深地看着君倾时。
两人的目光一触碰。
君倾时的瞳孔缩了缩后,淡笑地点了点头:
“林都头如此好意,君某对林都头的练兵之法也是好奇,有时间自是会去看看。”
君倾时口上答应,但神情淡淡,说得也很是敷衍,一看就是应付之语,也一副不想再多谈的样子。
林萧见此并不以为意,笑着点了点头后,也不多待,直接带着一帮人离开了马场。
待林萧等人离去。
这时,格勒上前两步来到君倾时身边,皱着眉头看着林萧等人的背影,道:
“主人,林萧这是何意?没事跑来这里挨一顿打就走,闲得慌?”
“哼!现在的林萧可不是以前的憨子,别小瞧他!”
君倾时轻哼地瞥了格勒一眼,然后又眯着眼看着林萧远去的背影,缓缓开口:
“林萧今日突然过来,应该有三个目的!”
“一是想试探一下你们的实力!”
“二是因为立场不同,我们注定是对手,所以他应该是想借此看看我们两方人马的差距。”
“三则应该是借着切磋的由头来找我攀谈,招揽我”
说到最后,君倾时声音幽幽。
而听到君倾时的解释,格勒顿时错愕地看向他:
“招揽您?这他想招揽自己的对手?”
“哼!”
君倾时没再说话,只是轻哼着又深深看了眼林萧的背影后,转身走进了马场内,只留下格勒还在为林萧的深意惊愕
那边。
林萧等人离开了马场后,对他的做法也摸不着头脑的典武几人终于忍不住了,坐在马背上的赵铁当即疑惑开口:
“都头,您这是何意?君倾时那些手下的实力我们这些日子都看在眼里,为何还主动跑过去切磋?这不是”
赵铁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脸晦气。
林萧闻言,扭头看向了他:
“你是想说自取其辱吧?呵呵!”
林萧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解释,而是智珠在握地深深看了赵铁一眼,然后回过头,继续驱马前行。
可林萧如此作态,却是看得赵铁和典武四人神色一滞。
他们这些日子跟林萧待了这么久,自然多少了解些林萧,知道林萧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所以林萧如此模样,几人都知道他这么做是有深意了。
而林萧越不说,就越让几人觉得林萧的深意很不简单。
不过也正是因为林萧不说,也让几人觉得林萧越发神秘莫测。
一位如此领导,让得几人对他不由得越发敬畏!
而林萧,并不知道身后几人所想,他走过几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了典武,笑道:
“典队正,斥候队明天历练,你熟悉山林,明天跟我一起进趟山吧!”
“是!”
心中正对林萧有些敬畏,此时一听到他的话,典武坐在马背上的身体立马挺直。
林萧见此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带着几人朝军营策马奔去。
顿时,骏马奔驰,身后十位军卒追逐,扬起烟尘四起
与此同时。
在城北的雷家,此时却是一片愁云笼罩。
雷氏商会的那座大堂内。
因为赵建被杀、胡三炮和雷武还在调养、君倾时又不管事,此时偌大的大堂内就坐着雷陨和雷仲两哥拜把子兄弟。
雷陨双眼充满血丝,整个人犹如一头受伤的猛虎坐在主位,阴鸷地看着雷仲。
雷仲的脸色有些难看,说着雷氏商会目前的情况:
“现在整个商会的生意都遭到了严重的打击!”
“赌坊那边因为老六过世,生意交给了六弟妹在看管,可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善经营,生意大不如前!”
“勾栏那边因为老三受伤、清河舞会被清茶戏园拔了头筹,生意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这两处还算好的,损失最严重的是我辖下的酒楼和私盐生意!”
“香满楼因为对面的聚德楼强势崛起,生意几乎从脚脖子上被砍了,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
“而私盐生意,任家挤进城内后,靠着比我们更低的盐价,已经蚕食了我们三分之一的市场,现在还在扩张,已然压不住!”
“如今这情况,收入减少,可每月供给的分红却是固定的,我怕我们的收入都快满足不了上供了!”
“而且,任家蚕食了我们的市场后,我们的私盐就卖得少了,我怕这样时间久了上面的供货商会对我们有意见!”
声音落下,雷仲紧皱着眉头,满是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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