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
奔到近前,君倾时把一匹空马的缰绳扔给了林萧。
林萧抓过缰绳,立马翻身上马:
“给我追?别让耶律蛮逃了!”
“是不能让他逃了,就他刚才对萧楚寒说的那番话,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皇子,说不定以后会成为我们的劲敌!”
这时,后面的朱璇玑也是急切开口。
林萧闻言,冷笑:
“哼!传闻契戎上下都认为耶律蛮是个傻子,我看那些以为他是傻子的人才是真的傻子!”
“快追!!”
冷笑间,林萧动作不慢,策马就准备追击。
不过就在他们刚准备动身时,他们的右前方却突然奔来了一支两三千人的骑兵。
那支骑兵是大夏的军队,里面还竖着一面帅旗,正是勤王大军的中军。
此时,司徒城和一众将领就在这支军队中。
看到这一幕,林萧带着守备营暂时停了下来,望着他们。
而那支军队中,此时却传出了一道激动的笑声。
“哈哈哈!林校尉,竟然真是你们?本将不是派你们去北方袭击契戎的后勤了么?怎么出现在这了,还斩了契戎的帅旗?”
发出声音的正是褚良弼,他也在那支军队中,奔到近前后,激奋地看着林萧。
不仅是褚良弼,司徒城和他身边的一众将领此刻亦是满脸激动地看着他们。
林萧在马背上朝众人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快速简洁地开口:
“禀告褚将军,卑职率领岳州守备营已完成任务归来,一回来就碰到了今日的大战,见有可乘之机,就率众突袭了契戎中军!”
“好!干得漂亮!”
这时,司徒城一声大赞,激动地伸手指着林萧:
“老夫之前果然没有看错你!林校尉,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不仅斩了契戎帅旗、伤了他们主帅,还挽救了整个战局,战功赫赫,可谓是我大夏的英雄,老夫定上报朝廷为你加官进爵,为你岳州守备营请功!”
“请功是肯定要的!”
林萧毫不客气地点头,不过他现在没有在意这个,而是又立马话音一转: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萧楚寒和耶律蛮已经跑了,契戎大军溃逃,如今正是掩杀的好机会,我们应该乘势追击,一举把契戎军队打出国门!”
“好!好一个打出国门,正因如此!”
司徒城神色一凛,也不再多说,当即看向了左右:
“命令全军追击,一举靖清境内敌军!”
“是!!”
左右传令兵领命,立马吹响了追击的号角。
其实根本就不用司徒城下令,此时的各支勤王大军已是朝契戎的溃军疯狂追了去。
这些各地勤王的守备军虽然战力不咋地,但痛打落水狗绝对是杠杠的!
更何况,朝廷可是早就下令了,一颗契戎兵的人头赏一两银子,如今白花花的银子唾手可得,穷疯了的他们岂能不疯狂收割?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人吩咐!
而且,契戎在大夏境内劫掠了这么久,个个身上都带着不少好东西,如今情势逆转,你说这些人会轻易放过么?他们可贼着呢!
林萧也是没再废话,当即就带着守备营的骑兵朝着萧楚寒和耶律蛮等人逃跑的方向,快速追了去。
一路追击。
一路可见契戎兵的无头尸体,到处都是疯狂追击的大夏军队。
从南到北。
从京畿路到北方各路。
整个大地上,都是仓皇逃窜的契戎兵,都是追击的大夏军。
不过,随着追击的距离越来越远,两方也逐渐拉开了距离。
契戎兵多是骑着战马,逃跑的速度很快,而大夏的军队多是步军,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
所以越向北追,能看到的契戎兵就越少了,也就只有那些有着战马的大夏骑军还紧紧追在契戎逃兵的身后。
这其中,就有岳州守备营的骑军!
林萧带着人,一路追在萧楚寒和耶律蛮等人的身后,紧追不舍。
这一路上,萧楚寒也收拢了一些溃军,重新组建起了一支五六千人的中军。
原本萧楚寒还想仗着人多,返身把追击的林萧给灭了。
可哪知林萧这次率领的也不止是守备营的五百骑兵,还有三个营的骑军,那是林萧追击前,向司徒城和褚良弼借的。
五六千人对三千多人,没有太大的优势,再加上还有林萧那样的猛将,后面也还有追击的大夏军队,让得萧楚寒最终放弃了攻击的想法,只顾着闷头跑。
而这一逃就是四天三夜!
当第五天即将天黑的时候,萧楚寒等人终于逃到了北方祁州境内的沱河边。
沱河距离北方边境已经不远了。
在沱河的北边,契戎南下时还留了几万大军在那边牵制大夏的边军。
那些军队还没有乱,所以萧楚寒等人只要过了沱河就安全了。
只是
当奔行到沱河边上的某处岸边时,萧楚寒等人的脸色却立马黑了!
因为,这里过河的桥,没了!
早在大战之前,契戎大军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中军和各支军队也已经安排好了撤退的路线。
这祁州境内的沱河边,就是契戎中军撤退的路线,契戎也早就在这里架设好了过河的大桥。
可如今,大桥却没了,而沱河却是河宽水急,后面又有追兵,这怎能不让人傻眼?
“怎么回事?这里的大桥我们南下的时候还好好的,也是从这里过河的,我们还派了一个百人队在这看守,现在怎么就没了?桥呢?看守的士兵呢?”
昏暗的天空下,耶律蛮看着空空的沱河,咆哮地看向左右的士兵。
那些士兵也是个个茫然中,透着气急败坏和焦急。
而旁边的萧楚寒,看了眼沱河四处后,却是一声疲惫的叹息:
“大桥应该是被大夏兵给毁了,守卫也被杀了!”
萧楚寒声音嘶哑,坐在马背上的他,外面披着一件毛毯,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泛白,已然没了当初身在大军中的儒雅之态,整个人显得很是疲惫和虚弱。
也正如此。
之前在中都城外,萧楚寒被林萧砸到的士兵震出了内伤,如今又在马背上奔逃了这么多天,早就已经虚弱不堪了。
“被大夏兵毁了?我们如此速度,他们怎么会追到我们前面?而且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从这过河?”
耶律蛮一听,错愕地看向身边的萧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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