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五年 五月末

    当白天遇到的那个汉服小帅哥入梦的时候,李维珍忍不住默默唾弃自己是个畜生,怎么就好意思对目测不到二十的青葱小奶狗下手,就算是做梦也够无耻。

    不过这个年纪的男生啊,体力真是诚不欺我,就是技术太拉。

    “嘶!轻点儿!你着什么急?时间管够呢。”反正我的梦境我做主,维珍游刃有余地指挥小帅哥。

    “别愣着,继续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那人没动静了,维珍又催促,一边伸手去够小奶狗,结果被手底下的光溜溜热乎乎的触感给惊着了。

    怎么是光头?

    她分明记得小帅哥是有头发的啊,而且还扎了个小丸子,又帅又古风文艺气息拉满,维珍不死心,又摸了两摸,还是光溜溜的脑袋瓜。

    虽然小帅哥变光头挺意外,不过似乎……更刺激了,颇有乖乖小奶狗变身坏坏小狼狗的感觉。

    维珍咽了咽口水,在脑袋瓜上拍了两下:“你倒是动一动啊,木头桩子似的。”

    光头小狼狗继续沉默,维珍等得不耐烦,又催促几声,他才继续,只是比刚才凶猛十倍,这下简直要了维珍的命,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急速凌乱的喘息像是破风箱……

    不对,这未免也太真实了,不管是上面传来少年的喘息还是滴落到自己身上的汗珠,都真实异常,这小狼狗不会是真的吧?

    被欢愉侵占仅剩的一丝清明,提醒着维珍事情有古怪,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惜下一秒,随着小狼狗发出一声的难耐低吼,维珍浑身酥麻,脑中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

    “主子,主子,该早起梳洗了。”

    维珍头疼欲裂,浑身上下酸痛异常,下意识地扯被子想要把自己蒙上,却被人给拦住了。

    “主子,等下还要去给福晋请安呢,不能耽搁的。”

    是谁这么吵啊?维珍烦躁地睁开眼,然后就愣住了:“你……你谁啊?”

    茯苓一脸莫名:“主子,您睡糊涂了?奴婢是茯苓啊。”

    茯苓?

    维珍茫然地看着眼前一身清装剧宫女打扮的女孩,顿了顿,目光在不算大的寝房里头逡巡,映入眼帘的茜色帷幔,挂着的各种香囊荷包,古色古香的家具,以及身处的雕花床还有前面摆好的一双……

    传说中的花盆底。

    维珍一阵头晕眼花,恍惚间记起昨夜半睡半醒间看到的场景。

    烛光幢幢,茜色的帐幔中,一个身材有料的光头少年正盯着自己不住喘息,只是背着光,当时维珍根本看不清那张脸。

    她是不是没睡醒?还是进入了传说中的梦中梦?

    维珍汗毛倒竖,目光呆滞,“砰”地一声倒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绣着繁复花纹的帐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茯苓见状,吓了一跳,“主子,您哪里不舒坦?要不要请太医?”

    主子?还太医?

    蓦地,维珍扭头看向茯苓,瞪大眼问:“你叫茯苓?会做酸梅汤吗?”

    这眼神把茯苓瞪得浑身发毛,胆怯摇头:“奴、奴婢不会啊。”

    很好,首先排除剧穿某某传,不然一上来就跟狂徒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这剧情她怕是走不过一集。

    维珍松了口气儿,旋即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正院。

    李嬷嬷匆匆回正院的时候,宋格格正好过来给福晋乌拉那拉氏请安。

    当今四皇子胤禛才十八岁,所以他的后院还算清净,只福晋以及两位格格另两位侍妾。

    两位侍妾是从前教习人事的宫女,后来做了侍妾,如今已无宠,却也受善待,衣食无忧。

    宋格格跟李格格是前两年一起被指给四皇子的秀女,两人一前一后有孕,生的都是女儿,算得上是平分秋色,只是宋格格的孩子不满月就夭折了,李格格的女儿眼瞅着就要满周岁了。

    福晋乌拉那拉氏是去年才过门,四爷的母亲德妃亲自挑中的儿媳,万岁爷指的婚,乌拉那拉氏又是大族,很得四爷敬重。

    自福晋过门后,除了歇在前院,四爷几乎都在正院过夜,倒是少去两位格格处。

    不过因着女儿的关系,李格格平时还是要比宋格格得宠一些,昨天四爷也是去看大格格顺便才歇在李格格处的。

    今晨,李格格院里的侍婢来报,说是李格格早起晕了过去,是以不能来给福晋请安,还要请太医,福晋准了,一边派人去请太医,一边打发贴身伺候的李嬷嬷过去瞧瞧什么情况。

    这时候见李嬷嬷回来,福晋放下茶杯,询问:“李格格是怎么了?”

    李嬷嬷瞥了一旁的宋格格一眼,然后福身回道:“回福晋的话,李格格是身子孱弱,气血不足,太医说了并不妨事,只要安生静养些时日就是。”

    福晋点点头:“既得静养,那这几日就免了她早起请安,等病好了再来吧。”

    “是,奴婢遵命。”

    “时节交替,最易生病,你也要好生保重,”福晋转向宋格格,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可别像李格格这样让人操心。”

    宋格格忙毕恭毕敬道:“多谢福晋关怀,妾身谨记在心。”

    “行了,你回去吧。”

    宋格格走后,李嬷嬷的脸色就变了,压低声音跟福晋道:“福晋,那李格格平时一副畏畏缩缩鹌鹑样儿,可实则却是个不知廉耻的,老奴以为断不能轻纵!”

    福晋眉拢着茶问:“嬷嬷为何这般说?”

    李嬷嬷愤愤道:“回福晋的话,老奴担心那李格格别又是有喜了,所以暗中使了银子,结果却从许太医那打听到,李格格之所以昏过去,竟……竟是因为床笫之间折腾过度折损体力的缘故!”

    “老奴又从大格格乳母那里打听到,昨晚上主子爷竟然……竟然叫了三回水,一直折腾到了凌晨!”

    “主子爷才歇下不久就匆匆起床赶去上书房了,连早点都没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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