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干呕,她现在腹中空空,实在没什么能吐的了。
茯苓忙不迭了来给维珍拍背,甘草听到动静也赶紧端着茶水进来。
维珍干呕了好一会儿,脸都涨红了,才勉强停下来,漱了口,就虚脱地躺在床上,半晌缓不过来。
虽是知道维珍是在害喜,但是甘草跟茯苓还是担心的要命,瞧着维珍像是脱水的小白菜,甘草担心地道:“主子,真的不要去请许太医吗?”
“没事儿,”维珍摇摇头,一张口嗓子就火辣辣地疼,维珍努力将脑中乱七八糟的画面赶走,然后冲着甘草伸出手,“扶我起来。”
甘草赶紧把人扶了起来,又朝维珍身后塞了个软枕。
维珍看着小几上满满当当的饭菜,刚刚干呕过,从胃到喉咙就没有一处舒坦的,维珍实在没什么胃口,可她还是拿起了勺子,一口口努力喝起了乌鸡汤。
比起夭折在她跟前的孩子,腰酸背痛妊娠纹好像也没那么吓人了。
不去想历史上的齐妃,她要努力让孩子平安、健健康康来到这人世间。
虽然,这并不是她期待的孩子,但是它既然投到她怀里了,她就会努力做个好妈妈。
瞧着维珍总算安安生生吃饭了,甘草跟茯苓都松了口气儿,待维珍吃完饭,两人伺候维珍洗漱,然后又扶着维珍上床歇着,毕竟许太医叮嘱着尽量卧床静养。
甘草去给维珍煎安胎药去了,茯苓留下来陪维珍说话。
“主子爷这几天可有的忙了,听说庆功宴就好几场呢,还有十七阿哥的满月酒呢!”
十七阿哥……
是她知道的那个十七阿哥吗?
甄学家某珍这才勉强来了点儿精神,好奇询问:“怎么之前没听说过这位十七阿哥?”
“回主子,十七阿哥是上个月初二才出生的,喜信送到西北恰好赶上前线大捷,万岁爷龙心大悦,当场就给十七阿哥赐了名呢,”茯苓绘声绘色地道,“叫什么来着?叫……对叫胤礼!”
因为之前四爷一直闭门养伤来着,所以四爷府上下几乎就断绝了跟外头的往来,这些事儿都是茯苓最近才打听到的。
胤礼……
好嘛,还真是在后世电视剧里头为爱疯为爱狂为爱哐哐撞大墙的那位十七爷。
维珍伸手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情难免就有些复杂了。
她现在的年龄,竟然都能给十七爷做娘了。
简直太魔幻了。
维珍抿了口茶,随口问道:“既是如此,想必十七皇子的生母也被万岁爷晋封了吧?”
茯苓闻言倒是一愣,顿了顿,才摇头:“奴婢只知道十七爷的生母姓陈是宫女出身,现在还没有品阶封号。”
又是个宫女出身的嫔妃,老康同志的审美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不变,不过老康也明显是越老越抠搜了。
同样是宫女出身的嫔妃,人家德妃荣妃早就位列四妃,可见当年康熙皇帝在位分上还是很大方的,只要你肚子争气,位分就真舍得给,但是渐渐地,老康就明显地越来越小气了。
所以母以子贵这说法,只适用于康熙皇帝前期的后宫。
不过也能理解,康熙皇帝早年皇子夭折太多,自然对皇子十分看重,能平安生育皇子的嫔妃就是立了大功,物以稀为贵嘛。
但是到后面,皇子一个接一个呱呱落地,到现在光养活的都十几个了,也就没那么稀罕了。
再有就是,皇子们一个个年富力强,尤其是大爷跟太子明争暗斗不休,康熙或许是嗅到了危险,所以对于年幼的皇子康熙会有意的防范着。
疼爱是一回事儿,给他们生母位分又是一回事儿,没得这起子年幼皇子长大,有样学样也折腾个没完。
多子多福这话或许……并不适合康熙?
……
圣驾凯旋回宫,宫里自然又是一番热闹,庆功宴是必不可少的,一场接一场的,四爷本就胃不好,况且又是才受过伤,自是不宜饮酒,只是这种场合,又怎么可能不喝?非但得喝,还得一杯接一杯。
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不单单胃里不舒坦,四爷更是觉得这几天自己的脑子都被酒水泡的不大灵光,逮着万岁爷退席的机会,四爷离席想着去大殿后头的花园里头透透气。
瞧着四爷面色不大好,苏培盛就担心四爷胃疼又反了,便小声问道:“主子爷,要不吃颗药?”
这几天酒喝多了,胃疼也是难免的,四爷基本每天都得吃药,苏培盛就一直把药丸子随身携带着。
四爷蹙了蹙眉:“去取杯茶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苏培盛忙不迭疾步去取茶了。
四爷一边捂着翻腾的胃,一边往花园里头走,脑子里面琢磨得倒不是自己的胃又难受了,而是想起了维珍那天吐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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