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起了二阿哥,瞧着二阿哥乌溜溜的眼,白胖胖的脸,一直顾蛹着的小嘴,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舒坦的模样,四爷疑惑地看向维珍。
维珍叫来了乳母把二阿哥抱下去,然后拉着四爷就进了寝房,对于维珍大白天主动拉自己进寝房这事儿,四爷愈发疑惑,毕竟这好像是头一次。
四爷看了一眼茜色的帐幔,又看了看维珍红扑扑的脸,难免就有些口干舌燥,毕竟离宫这么几天,他的确是很惦记维珍。
四爷以为维珍也是惦记自己,所以才拿二阿哥做幌子,迫不及待把自己从永和宫骗回来,一时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就在四爷正为难该先训斥维珍不该拿孩子做幌子,还是直接干脆身体力行的“教训”维珍的时候,维珍就开了口。
“四爷已经知道了吗?”维珍担心地看着四爷。
四爷一怔:“什么?”
这表情一看就是还不知道,许是小连子胆儿小不敢跟四爷说?
不过这也说明德妃也还不知道,幸亏如此,四爷也暂时免过一劫。
维珍默默叹了口气儿,然后就把十四爷酒后胡言的事儿跟四爷说了一遍,四爷的脸就肉眼可见的难看了下来。
维珍知道四爷心情不好,也不知要怎么劝,事实上,她也不想劝,十四爷那个样子,维珍是真的张不了口去劝,什么十四爷年纪还小不懂事儿……
屁!
怎么十三爷人家就懂事儿?人家可曾折腾出这么多幺蛾子来吗?
就属十四爷蹦跶得最欢,而且回回都祸害四爷!
四爷半晌一言不发,脸黑得不行,维珍怕他气坏了,端了杯茶给四爷递过去,一边小声询问:“之前一段时间,十四爷不还是好好儿的吗?怎么突然……就酒后胡言?”
是的,之前一段时间,维珍是听说四爷跟十四爷关系变得融洽不少,两人还经常结伴去给德妃请安,维珍还挺欣慰,以为十四爷这总算是洗心革面了,哪知道,今天十四爷就爆了这么大的雷。
十四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四爷当然心中有数,无非是因为被自己痛骂一通,才恼羞成怒,再加上又喝多了,才闹出这档子的事儿。
四爷不仅生气,也觉得疲惫心寒。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每次十四都不遗余力地折腾他这个兄长,他虽然生气,但是哪一次不是轻易饶过十四?但是十四又是怎么报答他这个兄长的呢?
他也是人,再怎么年少老成,也会觉得累。
四爷没说话,默默地喝着茶。
具体的原因,就没必要告诉维珍了,这事儿虽然是因为维珍做的青团子而起,但是原因又不在维珍身上,归根到底还是十四的错,何必让维珍跟着不安难受?
喝完一盅茶,寝房里头已经有些昏暗了,这一天下来,四爷只觉得身心俱疲,他现在哪儿都不想去,也不想思考,就想着抱着维珍好好儿睡一觉。
维珍察觉出他的情绪低落,也没再问什么,只是吩咐了茯苓跟甘草去取膳,然后把四爷从软榻上扯了起来,去内间净手,再出来的时候,晚膳已经摆好了,维珍拉着四爷在桌前坐下。
四爷跟维珍都没什么胃口,可是当苏培盛匆匆进门之后,两个人的胃口就更差了。
“启禀主子爷,万岁爷赏了十四爷十板子,还下令让十四爷闭门思过一个月。”
万岁爷对十四爷的这一通胡来肯定是动了大气,毕竟这还是头一次有皇子被下令打板子,这里头自然有万岁爷对四爷的维护,但是四爷的心情却并没有半丝好转,不仅是四爷,维珍也跟着眉头紧皱。
这通板子打下来,四爷跟十四爷的手足情怕是要到头儿了,而且……
德妃那边肯定会炸。
四爷实在吃不下饭了,放下了碗筷,维珍也跟着放下了碗筷,四爷却拍了拍维珍的手:“安生吃你的,爷改日再来陪你。”
然后四爷就起身匆匆离去,苏培盛紧随其后,维珍哪里还吃得下去,对着满桌子几乎没动的饭菜坐了好一会儿,然后起身进了暖阁。
“甘草,取纸笔过来。”维珍吩咐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练字也成了维珍的日常习惯,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写两张,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写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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