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爷在想什么诗词?”

    四爷眉头微蹙,轻咳两声,表情比刚才更严肃,搞得维珍都屏气凝神等着四爷赐教,然后就听着四爷一字一字认真地道:“温饱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

    维珍顿时嘴角一阵抽搐:“……”

    这算是什么诗词?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难得老娘文艺一把,你就是这么……这么捧场的?

    四爷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却也没挪开眼,一边看着维珍,一边厚着脸皮道:“是你问的。”

    对!是她问的!

    所以这就是你光天化日开……开黄腔的理由?

    维珍拿眼瞪四爷,四爷也瞪她,瞪着瞪着维珍瞪不下去了,一边挪开眼,一边伸手去扯被子下四爷愈发放肆的手。

    “你……你走开!我不要你陪了!”

    “不行,爷得做到言而有信,不然以后少不得又要被你编排,”四爷索性厚颜无耻到底,手脚并用环着维珍,一边亲着维珍可怜兮兮的红耳朵,一边喘息着道,“乖乖,爷现在就教你骑马……”

    ……

    骑了半天的马,疲劳过度的维珍歇了半天零一夜,第二天早起的时候,都赶上午膳饭点儿了,自然四爷已经不在了,维珍对着外面空出的半张床一阵咬牙切齿,然后扶着还有些酸软的腰肢下了床。

    听着房中有动静,旋即两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走了进来,行至床前,朝维珍行礼:“奴婢伺候主子梳洗!”

    这次维珍没有带茯苓跟甘草来,这两个侍婢是四爷让苏培盛在庄子里挑上来伺候维珍的,苏培盛哪儿敢不尽心,挑的自然都是好的。

    那什么样的奴婢才算好?

    老实忠心有眼力见,至于样貌,要近身伺候主子的,那当然不能有碍观瞻,却也用不着出挑,六七分的长相就刚刚好,这两个侍婢就完全符合苏培盛的标准。

    维珍就不是个难伺候的,除了一开始需要茯苓甘草帮着梳头之外,别的事儿她都能自己动手,甚至比起别人伺候,自己动手她更舒坦些,现在穿过来这么久,她其实连梳头都用不着别人伺候了。

    只是如果她样样都亲力亲为,倒是会让这起子侍婢惶恐不安,所以除了涉及私隐的沐浴更衣,别的事儿,她如今也习惯了交给侍婢去做。

    “你们叫什么?”

    用过午膳之后,维珍一边喝茶一边随口问道。

    “回主子的话,奴婢贱名连翘,”两人忙不迭福身道,“奴婢贱名女贞。”

    得,反正她一屋子都是药材呗。

    抿了口茶,维珍问道:“苏培盛跟小连子今儿都随主子爷外出伺候的吗?”

    连翘道:“回主子的话,今儿是苏公公随主子爷外出伺候,连公公留在庄子里的。”

    “去把小连子叫来。”

    “是,奴婢遵命。”连翘躬身退下。

    维珍又吩咐女贞:“取五两银子来。”

    “是,奴婢遵命。”

    没过一会儿,小连子就匆匆进来,行至维珍跟前。

    “奴才见过格格,”小连子行礼问安,“不知格格有何吩咐?”

    维珍没有开口,放下茶杯,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连子,然后维珍才问道:“小连子,你往返一趟京师需要多长时间?晚上可能赶得回来?”

    维珍这明显显带着五分不确定的眼神,让小连子顿时生出十分的男子气概,当下就斩钉截铁地道:“回格格的话,奴才肯定赶得回来!”

    维珍松了口气儿,当下笑着点点头:“既如此,那我有件事儿要交给你……”

    小连子听完吩咐,一个劲儿点头,正要退下的时候,维珍却又把人叫住了,给女贞使了个眼色,虽然是初初伺候维珍,但是女贞毕竟是苏培盛挑的,自然不蠢,当下便忙得将之前准备好的五两银子送到小连子面前。

    小连子瞧见女贞手里白花花的银子,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

    上次收武格格银子结果是个什么下场,小连子可还记得呢,从那之后,小连子就打定主意,往后不管是福晋的还是格格侍妾的银子,他都坚决不收!

    “给主子跑腿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敢!奴才告退!”小连子忙不迭推辞,然后不待维珍开口,小连子就黄花鱼似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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