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盛京回来后,赶着工部那边上奏巡视永定河的事儿,四爷就主动接了过来,自然是有找机会陪陪维珍的想法,四爷也是想自觉主动些,别成天留在京师碍人家太子的眼。
太子当时答应得很是干脆利索,可见四爷这举动,是很合太子心意的,只是怎么他前脚才到庄子,后脚太子又派人找过来了?
难不成太子连永定河都不肯让自己巡视了?
这是又想着把他打发到什么犄角旮旯去呢?
“把人请进来。”四爷道,语气跟方才可就大不一样了。
“是,奴才遵命。”
当下苏培盛便就躬身退下了,四爷跟维珍也抬脚往回走,打量着四爷沉默的脸,维珍有些担心,到底也什么都没问,随着四爷回了房,然后就很自觉进了寝房回避。
对于太子对四爷的态度,维珍一直是很疑惑的。
哪怕是历史小白,维珍也知道历史上的四爷早年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党,跟太子的关系极为密切,连带着跟四爷交情最深的十三爷也都效忠太子的。
但是自打穿过来之后,太子跟对四爷的态度,就让维珍大跌眼镜。
且不说太子当众把四爷踹吐血,压根儿就不顾手足之情,就她跟四爷的接触,也能感受到四爷对太子的抵触。
四爷又是个较真儿认死理儿的性子,既是已经对太子心生抵触抗拒,又如何肯辅佐太子呢?
牛不喝水强摁头这种事儿,压根儿就不可能发生在四爷身上。
倒是前一阵子,太子突然转了性儿,对四爷那叫一个殷勤,又是送这又是送那的,维珍虽是后宅妇人,却也有耳闻。
还不止太子呢,大爷也是没少登门,茯苓没少掰着手指头跟维珍念叨太子殿下跟大爷第几次派人送礼了。
一个大千岁,一个天生储君,从前比赛似的祸害四爷,可现在却像是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比赛似的找四爷扮演亲兄热弟,贝勒府的门槛儿都要被这两人给踩碎了呢!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大爷跟太子突然都对四爷改了态度?
为什么四爷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
维珍思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万岁爷对四爷改变了态度。
是的,能叫堂堂大千岁跟太子爷转变想法的,也就只有康熙爷了。
所以,康熙又是为什么突然对四爷改变态度呢?之前康熙好像压根儿对四爷就不上心,甚至维珍还觉得康熙很嫌弃四爷。
所以康熙这是怎么想的?
迟到的父爱一下子爆发出来汹涌澎湃?还是康熙觉得太子跟大爷闹得太凶,所以得再拉上四爷平衡一下局面?
他就不怕越来越乱?
维珍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最后默默叹了口气儿。
都道是女人心海底针,可是跟万岁爷比起来,海底针又算得了什么?
“奴才见过四爷,给四爷请安!”
“平身吧,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回四爷的话,太子殿下记挂四爷巡河辛苦,故而特地让奴才给四爷送了这些补品过来滋补身子,四爷请过目!”
维珍在寝房里头正出神的时候,外面苏培盛把人给引进了正堂,维珍也回过神来,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这次来的不是之前的那个何宝,应该是何宝手下的小太监,听着声音就知道年纪不大。
那人也没有多待,只是将太子的赏赐送到四爷手里,然后就匆匆返京去了。
太子殿下还真是喜欢赏赐别人,尤其是赏赐四爷。
维珍不由在心中默默感慨。
这都是太子第几次赏赐四爷了?
维珍也数不清。
在寝房里坐了一会儿,外头半天没动静,维珍撩开帷幔,就瞧着四爷正对着桌上的四个敞开的匣子出神。
待维珍走近瞧清楚里面的物件,顿时就瞪圆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熊掌?”维珍指着最外头的匣子,磕磕巴巴地开口。
四爷点点头,维珍顿时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却又实在忍不住好奇,又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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