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遭贝勒府上下的唾弃,连武格格娘家只怕也会指责武格格,这样里外不是人的处境,可是武格格想待的?
不是说李氏或许是趁机主动拉拢武格格?那就算李氏想要背后拱火,武格格也得配合才是呀。
“还是福晋思虑周全,奴婢这就去办。”
李嬷嬷不敢耽搁,当下就赶紧悄悄出了宫,然后又赶在福晋离宫之前赶了回来。
总算看到李嬷嬷的身影,福晋才总算松了口气儿,回去的路上,福晋本想跟四爷提前通通气儿,一件事儿怎么讲述也有讲究,福晋可不想又被李氏先入为主让四爷误会于她。
但是四爷实在醉得厉害,东倒西歪的坐都坐不住,苏培盛担心四爷会摔着,甚至跟着进了马车,就坐在四爷身边,一直扶着。
福晋看着歪在苏培盛肩膀上的四爷,真是憋的够呛。
她是不会扶四爷吗?难道她会让四爷摔着吗?
这个苏培盛真是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只是苏培盛到底是伺候四爷的老人儿,更是四爷最信任的心腹太监,福晋心情再不爽,到底还是憋着了。
至于提前跟四爷通风,那也只得作罢了。
甫一回到后院儿,听了王全子的详细禀报,福晋的脸冷得像冰,当下吩咐王全子把小桂子带上了,同时被叫来的还有一众后院儿的奴才。
小桂子当然要处置,也要给所有后院儿的奴才提个醒,究竟谁才是四贝勒府后院儿真正的主子。
“福晋,小桂子经不住刑,中间就昏过去了,”行刑结束,碧瑶进来跟福晋禀报,许是受了惊吓,碧瑶的面色不大好,声音也带着颤,“福晋,要不要……给小桂子请个郎中来瞧瞧?”
福晋烦躁地摆摆手,这上辈子没见过银子的死奴才,死了才好!
碧瑶只得福了福身,正要退下,却又被福晋给叫住了,不耐烦道:“随便去请个郎中。”
明儿还得跟主子爷禀报呢,要是这时候那狗奴才死了,没得叫四爷以为她是心虚杀人灭口呢!
“是,奴婢遵命!”碧瑶忙不迭应声,然后匆匆退了下去。
“福晋,王全子来了,说是有事禀报。”碧瑶退下,碧乔赶着又进来禀报。
“叫他进来。”
“是,奴婢遵命。”
李嬷嬷端了杯莲心茶放到福晋跟前,瞥了一眼厚重的门帘,一边跟福晋道:“多亏今儿王全子机灵,知道把小桂子看管起来,还及时叫人往宫里递话,要不然只怕要坏事儿呢。”
福晋抿了口莲心茶,点了点头道:“是啊,平时倒是小瞧他了。”
福晋话音一落,厚重门帘被人从外头挑了起来,然后就瞧着王全子躬身走了进来,行至福晋跟前,躬身行礼:“启禀福晋,赵尔登回来了,这会子正跪在院中请罪呢,求福晋发落。”
小桂子闹出这么大的事儿,连福晋都搭进去了几百两银子,银子还不是最要紧,最要紧的是,免不了又要被四爷一番训斥,福晋都如此,更何况是小桂子的师父兼干爹赵尔登?
这时候,听王全子提到赵尔登,福晋就是一声冷哼:“想跪就让他跪!”
让他跪?
那要……跪到什么时候?福晋要是不发话,难不成就得让赵尔登跪上一整晚?
如今可还在正月里呢,晚上可冷着呢,真要跪上一整晚,赵尔登只怕也要去了半条命。
福晋明显还在气头上,王全子也不敢问,只能朝李嬷嬷这边看了看,李嬷嬷冲他摆摆手,王全子会意,当下也不废话,赶紧地就退了下去。
“福晋这是要罚跪赵尔登?”王全子退出去后,李嬷嬷小声询问。
福晋冷声道:“此刻我若是不罚处置赵尔登,难不成明儿要等着主子爷处置他吗?”
虽然福晋对于管不好干儿子的赵尔登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也下令赏个三十板子,但是福晋到底还是忍住了。
小桂子打了就打了,但是赵尔登她必须要保住。
过去一年,武格格被后院儿各处明里暗里磋磨,诸如赵尔登这样小头目,谁还不是看得福晋的眼色办事?要不然好端端地何必为难人家武格格?
如今因着小桂子作死,武格格过去一年的遭遇眼瞅着就要浮上水面了,这个时候后院儿真真是人心惶惶,只怕那起子小头目今儿晚上就没有一个能睡着的,就在惴惴不安等着明儿四爷的态度,自然也等着福晋的态度。
若是这个时候,福晋竟不能保住赵尔登,往后谁还会心甘情愿唯福晋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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