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正要去斟酒,手甫一离开四爷的脸,就被四爷又给摁了回去,然后轻声提着要求:“别走,再揉揉。”

    维珍看着怀里的成熟大男人,不由牵了牵唇,一边继续伸手抚着四爷的脸,一边柔声道:“怎么?脸也累了?”

    “嗯,”四爷点点头,“从后半夜就开始赶路,雪打在脸上可疼了,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

    明儿就是大年三十了,四爷自是要紧赶慢赶回来,断断不能耽搁了除夕宫宴,可不就累成了这样,刚过来的时候,四爷其实都并没有什么胃口,要不是维珍哄着陪着,他怕是一口都吃不下,只想倒头就睡。

    维珍没再说话,挪了挪身子,让四爷靠的更舒服一些,一双手轻轻揉着四爷的脸,半晌又移到了四爷的太阳穴,指腹轻轻地揉着,四爷舒服地叹气,闭上了眼。

    “先别睡,在软榻上歇一歇,再泡个热水澡,然后上床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亮,”维珍小声提醒着,“妾身已经吩咐甘草备下洗澡水了。”

    “嗯。”四爷点点头,眼睛却兀自睁不开。

    维珍没办法,只能伸手去捏四爷的鼻子,四爷喘不过气儿,就张嘴呼吸,然后维珍忙又去堵四爷的嘴。

    四爷这下总算是睁开了眼,狭长的丹凤眼里头都是带着无奈的笑,映着近在咫尺、狡黠异常的小鹿眼。

    维珍正要离开,后脑却被男人的大手给扣住了,然后,喘不过气儿的人就变成了维珍……

    半晌之后,维珍伏在四爷的膝上,脸红气喘,水汪汪的小鹿眼瞪着四爷,一脸控诉。

    “哪儿有你这样的?”维珍嘟囔着抱怨,“人家好心好意提供叫醒服务,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还反过来欺负人家。”

    “叫醒服务?”四爷闻言不由牵了牵唇,手指沿着维珍的脸轻轻滑下,在灼灼红唇上流连着,“以后每天都有这样的服务?”

    “切!”维珍蓦地转身朝里,扒开的四爷前襟,然后照着四爷的胸口就给了一口,然后仰起头,一脸狡黠道,“这样的叫醒服务倒是可以每天安排,而且更加直接有效,不知四爷是否需要?”

    四爷的眼神都不对了,再开口声音都带着暗哑:“需要,特别需要。”

    再怎么疲惫,到底是而二十出头的年纪,最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又旷了这么长时间,维珍三不五时做带色儿的梦,四爷能好到哪儿去?

    维珍一怔,察觉到了四爷的不对劲儿,当下赶紧爬了起来,不由分说就下了软榻,然后坐到了对面,红着脸跟四爷道:“不行,得养养牛,没得现在还耕得,以后就不中用了。”

    四爷都累成这样了,她就算是再饥色,也不好意思下手啊!

    好歹让他歇……一个晚上。

    咳咳!

    四爷嘴角一阵抽搐:“……你小看谁呢?我还能再耕耕二十……不,三十年!”

    一说这个,四爷可就不累了,顿时坐直了身子,也不由分说下了地,一副要把维珍就地正法的架势。

    “我说错了!说错了!牛没问题,是……是地有问题!地得养养!”维珍赶紧笑着抓住了四爷要欲行不轨的手。

    四爷一怔,旋即在维珍身边坐了下来,蹙着眉询问:“怎么回事?哪儿不舒坦?”

    维珍病了?

    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都没有人禀告他一声?

    简直岂有此理!

    维珍忙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我这两天有些睡不好,失眠多梦的,下午的时候唤了高郎中过来诊诊脉,高郎中给拟了药方,说是服用几日也就无妨了。”

    四爷兀自一脸担心:“真的?药方在哪儿?”

    维珍便叫女贞取了药方来给四爷过目,四爷真的就捧着药方,蹙着眉,仔仔细细看了起来,倒是维珍一脸诧异。

    不管是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的医生……尤其是中医!那写的药方,说好听的是龙飞凤舞,说难听的,简直就是鬼画符!

    根本就不是给人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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