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来这里不是来催促你的,除去合作伙伴之外,我们也是朋友一场,作为朋友看望你不是很正常吗?”
曲静然脸上笑容浅然,神情自然轻松,如果没有认识徐伽蓝,迥然杂志社也只是一家平凡的杂志社。
“是!认识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伽蓝并没有说过多煽情的话,有些话说出来不一定做得到,她相信他们也不会在意那些莫虚有的东西。
“其实,我现在心里最迫切的就是早日去燕京,早点给我爸治病,让他早点醒来。”
虽然郦城的事情基本搞定,可是谁又能保证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幕后的黑手还没有露出来,她的脖颈就像被人扼制着,随时呼吸不过来。
“你身体还没有恢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我们就按之前说的计划走,一切要以你身体为重。”
褚越清楚她心里所想,更多还是心疼她,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女孩,突然被迫成长起来的不易。
“没事,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不会有问题的,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未免夜长梦多,我想还是早些走的好。
而且,明月楼已经稳定下来,芳姐的店也步入正轨,这里有陆宇,吴涵他们,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等我哥醒来,把事情跟他交代一下,让他在家里好好养身体,照顾好妈妈。”
伽蓝的话说的对,但是褚越却不是很乐观,最起码就徐冽的脾性不会轻易接受。
说他是个妹控都不过分,如果让他知道妹妹所做的决定,他能甘愿留在这里安心养病?
褚越心里虽然不确定,但是他也知道形势决定一切,很多事情都不能凭性子而行。
大家在病房闲聊了一会,陆宇接了一个电话就跟吴涵一同离开,曲静然接着也离开。
很快病房里安静下来,伽蓝喝了鸡汤,下床活动了一下,顺手解了徐冽身上的禁锢。
回到床上又迷迷糊糊中睡过去,徐冽醒来后就看见妹妹睡在另一边床上。
脑海中浮现出昨天的一切,他刚准备坐起来,就听见病房门被推开,很快一个人走了进来。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饿了?”
褚越去了一趟洗手间,俞风出去了,九天领着阿南去换药,病房里就他们兄妹两人。
“好像没有那么的疼了,就是有些饿了!”
徐冽慢慢坐了起来,感觉身上没有了之前那股疼痛,那种闷痛撕裂的痛感都没有了。
他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尴尬。
“你从昨晚昏睡到现在,会饿也正常。”
褚越走到床边,拿过保温桶,拧开盖子递给他,里面的鸡汤还是温热的。
“这是陆宇他们早上送过来的,伽蓝已经喝过,她身体有些虚弱,不过无碍。”
徐冽喝了几口汤,心里舒畅了许多,听见褚越的话,转眼看向妹妹,又想起妹妹说的话。
他心里清楚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很多都是妹妹独自扛下,心里忽然涌现难过。
“其实也要谢谢你们,在我们最困窘的时候有你们这些朋友的帮助,哪怕伽蓝再坚强!”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徐冽是第一次郑重其事道谢,虽然简洁,却非常重视。
“徐冽,你其实心里明白我对伽蓝的心意,对你除去伽蓝以外,我们也是好朋友好兄弟。”
褚越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伸手搭在徐冽肩上,他想趁着时机跟他说一下心里话。
“我知道你很疼爱伽蓝,舍不得她委屈,更舍不得她离开太远,包括叔叔阿姨。
可是你们也要想想伽蓝,她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想法,她也想飞高看到的风景更远一些。”
徐冽慢慢喝完鸡汤,褚越的话他默在心里。
“我妈知道吗?我们家现在风雨飘摇,再经不起风浪了!”
徐冽看着沉睡的妹妹,心里有些揪痛,眼中有些酸痛。
想起昏迷不醒的父亲,再想想脆弱的母亲,他作为儿子,男人却没有尽到孝心,责任。
“哥,你醒了!”一个清润的声音打破他心头的伤痛。
褚越还没来及回答,身后的床上伽蓝已经醒来。
“哥,感觉怎样?身上有没有哪疼哪痛?”
伽蓝睡了一觉感觉身体基本恢复,侧头就看见隔壁床哥哥已经醒来,褚越背对着站在那里,他们似乎在说话。
“已经好多了,也没有什么疼痛感了,这次真的得亏我妹妹了!”
说完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褚越,眼中意思就是,你喜欢的可是我最亲的妹妹。
“太好了,这样你休养的时间就缩短了很多,而且不会有术后疼痛,更不会担心术后炎症之类的问题。”
三人刚说了没几句话,病房被推开。
有医生走进来,他看上去五十左右,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一副眼镜。
在他身后又进来五六个人,都是一样的白大褂,只是胸前都戴着工牌。
伽蓝目视了一眼,骨科,外科,胸腔科,神经科……!
“这位是我们的院长,就昨天徐小姐的正骨手法,特意过来看望一下病人的现下状况。”
这时又走进来两人,正是昨天晚上在病房门口的医生,林扬,另外一个医生章清。
早上他们开早会汇报给院长,很多人不相信,大家一直争论不休,最后还是院长宣布会议结束,大家才一起来了这里。
病房里,徐冽有些摸不着头脑,褚越眼中有疑惑,伽蓝最是冷静。
在林扬说出来意,她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很是平静看着病房里所有人。
“林医生应该最先知道结果吧!检查结果出来的比率也比术后的突出。
所以对于我正骨手法,并不存在风险,后遗症之类的说法,如果想再验证,你们可以再检查一遍。”
伽蓝的语气很清淡,态度很大方,并没有忐忑不安。
“小姑娘,我们不是不相信,只是你的这种正骨水平,堪称医学界一种奇闻,我们也是慕名而来。”
院长这个时候开了口,和煦的看向病房的唯一女孩。
“奇闻?我倒不认同,各人有各人的医术手法,没有哪一个医生没有属于自己的独门绝学,所谓各有所学,这点不会错吧?”
伽蓝看向所有人,眼中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定,所述着事实。
“我学的就是针灸,运用就是属于自己的独特推拿手法,综合全套的针灸,刚好能正骨。”
伽蓝的话很简洁,即便我实话说了,你们也未必能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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