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东霖皇帝也不是什么计较的人,打着哈哈笑两声也就过去了。
不过就算他想计较也没法计较,元启国摄政王还在这儿呢。
重新坐回龙椅上,东霖皇帝轻咳两声,弯着眉眼看向霍妜:“霍姑娘,我听老五说了,他答应给你五十万两黄金是吗?”
“不。”霍妜伸出五根手指,一本正经,“是四五十箱。”
东霖帝:“?”
你说夺少?
他沉默了一下,又缓缓问道:“那你说的一箱有多大?箱子里面又装多少黄金呢?”
黄金和白银可不一样,半人高的木箱子装十几万两黄金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一百万两都可以试试看。
只是能不能抬得走就难说了。
“至少也得十万两起步吧。”
那五十箱就是五百万两
东霖帝松了口气。
吓死了,还好一箱就十万两,差点以为东霖国库要没了。
他转头看向公冶知,压低了声音,“老五,你去看看朕私库里还有多少,如果不够的话再派人去一趟户部。”
主要他听说那个冒牌货在位期间,每日骄奢淫逸,铺张浪费,花费了很多不应该花的钱。
要是私库和国库加起来都凑不齐五百万两
东霖帝已经想好要怎么鞭尸那个已经死透了的冒牌货了。
就算是尸体都没有,他也要问出那玩意的真实长相,找人打造一个雕像扔到皇宫外面,让百姓们每天往上面吐口水!
公冶知应了一声是,转身领命而去。
正好宫内剩下那些烂摊子也该处理一下了,还有得忙呢。
他现在对于褚卿和霍妜又相信了许多。
尤其是褚卿。
看来这位摄政王真的没打算趁此机会对东霖不利。
恋爱果然能改变一个人,以前褚卿在战场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统帅,阴招损招,只要能赢就都用上。
公冶知走后,霍妜有些好奇的看着略显虚弱的皇帝,“殿下,你这段时间是被关在御书房的吗?”
这中间起码也有半年时间了吧,居然都没有饿死,甚至身形也没怎么消瘦,想不到魔族对他还挺好的?
东霖帝点了点头,抬手指向书桌后面的书架,“那边有暗道,这些时日孤就被关在里面。”
“只是软禁?”
“孤其实也不清楚。”
这段时间他的意识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妜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边,“我知道了。”
或许魔族是用了另一种他们这个种族特有的法术,相当于把人困在了另一个空间,在里面时间接近暂停,流逝非常缓慢。
毕竟她不觉得那只魔会善良到亲自去给真皇帝送吃食,甚至还需要喂。
派人去更不可能了,那他自己的身份不就暴露了么。
“霍姑娘,你可知那邪祟到底是什么东西?”东霖帝心里泛起一丝忧愁,“听老五的意思,它们或许不止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若是卷土重来,或者将目光放在其他国家”
【这些时日皇宫就死了不少人了,若真让邪祟得逞,这世间该是怎样一片人间炼狱啊。】
“放心吧,它们不会再出来了,殿下你让人把淳华宫封了就行,别让任何人进去。”
关于邪祟其实是魔族这件事儿,霍妜不好直说,毕竟这里的人连鬼都没见过几个,更何况都是魔呢。
东霖帝抿了抿唇, 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终归还是不太放心的,“好,孤知道了。”
【等会就让人传令下去,封锁淳华宫要不干脆直接推平了吧,在里面养满毒虫,这样就不会有人敢靠近了,更稳妥些。】
霍妜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连忙补充:“邪祟出来的通道就在淳华宫里,所以不能让人进去,推平或者将整个宫殿填满也不行。”
为什么那些鬼片里总会有人不小心揭开用来封印鬼魂的符纸,导致鬼魂被放出来?
因为符纸是针对鬼的,对普通人没有什么伤害啊!
推平宫殿肯定会碰到那颗枯死的槐树,符纸和阵法就毁了。
“通道就在淳华宫?”东霖帝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大义凛然和坚决,“孤明白了,一定派人监视好淳华宫的一切,绝不让任何东西靠近。”
【这是天将降大任于孤啊,邪祟出来的地方不偏不倚就在孤的皇宫里!】
身上的使命真是太重了。
霍妜:“”
现在她有点觉得,或许邵乐嘉上辈子真的跟这东霖皇室有什么血缘关系。
太像了。
虽然过程猜得不对,但结果是正确的,霍妜也没说什么,“殿下清楚就好,尤其是淳华宫里的那棵槐树,绝对不能让人接近半分。”
“好!”东霖帝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嘴唇,他这会儿有点口渴和疲惫了,“这次多亏了摄政王和霍姑娘,你们远道而来,又为我们东霖的事情忙了一整夜,就先休息一阵吧,晚上孤为你们接风洗尘。”
他都这么说了,褚卿也不想多留,朝东霖帝微微颔首,牵着霍妜转身离开了。
邵乐嘉差点儿就本能的跟了上去,但在要起身的时候又忽然想起自己是东霖的六皇子,硬生生忍住了追上去的冲动。
御书房内瞬间就只剩下了‘父子俩’。
东霖帝估摸着那几人走远之后,才轻轻抓住邵乐嘉的肩膀,微蹙着眉问道:“老六,元启国那摄政王是偷偷带着你回来的,还是光明正大带你回来的?”
邵乐嘉没忍住嘴角一抽,老六?怎么听着跟骂人似的。
“偷偷回来的,他离京好像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他可有找元启帝给拟一份圣旨,表明你此次回来元启帝是知晓的?”
看见便宜父皇那副凝重的表情,邵乐嘉眨了眨眼,“有吧,褚卿做事还是挺周全的。”
“什么叫有吧,这把柄若是让人抓住了,你再回元启国不死也得脱层皮。”东霖帝无奈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像是摆烂了一样,“父皇倒是相信元启国那小皇帝还有褚卿的为人,但元启国的朝堂水同样很深,不得不防。”
“嗯?父皇你为啥相信他俩的为人?”
邵乐嘉有些诧异,之前的书信往来中,他最多只提过褚穹启和他关系不错,关于褚卿那都是照实说的,本以为东霖帝应该会对褚卿警惕一些来着。
东霖帝瞥了他这不太聪明的儿子一眼,“皇帝和摄政王的矛盾是做戏给旁人看的,父皇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能看不出来?”
“?”
说实话,他都是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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