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和姬仲航二人在夜色之中,看见屋脊上的情况,着实吃惊不小,虽说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一切都看的十分清楚,只是在这样的夜里,乍一看见屋脊上蹲着的这些奇怪黑影,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李叔张大了嘴巴,“小子,你快看,之前我在大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东西,我没说错吧,确实是像猫,可仔细看又不太像。”
姬仲航此时终于明白李叔的意思了,这东西确如李叔所说,不太好形容,说他是猫确实没错,与猫的长相也几乎相同,只是它面上的五官更为夸张,而且那表情,模样也太过……邪异了!
猫是绝对不可能出现那样神情的,除非……除非是猫成精了!
姬仲航看了半天,那东西在手电的照射下,显出了它完全的轮廓样貌,只是它们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东西的表面还反射出了陶至器皿一般的光泽,这东西看起来并不像是活物……
姬仲航咦了一声,思索起来,“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叔闻言赶忙询问:“什么?你是说你知道这个像猫又不是猫的东西?赶紧说说,刚才在门口,这东西可吓了我一跳呢!”
姬仲航细细思索,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这东西叫……好像叫‘瓦猫’嗯,没错就是‘瓦猫’!”
李叔奇怪啊,一连问出了几个问题,”啥猫?这什么猫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屋檐上啊?还有这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快给叔大爷说说!”
姬仲航不急不缓开口说道:“这东西叫‘瓦猫’,有一次我去云南找同学玩,在当地的屋脊上见过这个东西,当时我很是好奇,还专门研究了一番呢!”
李叔见又有故事可听,心中着急啊,赶忙开口询问,“快,赶紧跟我说说,让我也过过瘾。”
姬仲航点点头,“这东西后腿下蹲,前腿直立,站立瓦上,张嘴,如仰天长啸,尾巴肥粗,背上有鳞纹,耳朵直竖,眼圆睁,呈现出一副凶猛威严的样子,因其形象颇似家猫而得名,其原义是能食鬼的老虎!”
姬仲航顿一顿继续开口,“这瓦猫具有驱邪纳福,镇宅趋吉的功效,在云南民间对瓦猫的神秘作用深信不疑,当地人在“请”瓦猫时要杀一支公鸡,将鸡血淋在瓦猫头上,赋予灵性,这就叫做“开光”,至于这里面的门道那就多了去喽……”
李叔被姬仲航几句话勾住了腮帮子,他平时就酷爱听书,刚听到裉节上,姬仲航就停下了,弄得是心痒难耐,赶忙催促道:“诶,你到接着说啊,这正听的过瘾呢,你小子可别跟我这卖关子啊!”
姬仲航看李叔那样,呵呵一乐,“在云南民间请‘瓦猫’可有说道,我就跟您念叨念叨,在当地家里要是接连失火两次以上,即认为是没有瓦猫所致,须急请人做个瓦猫来安在屋顶,以求免灾。”
“如果自家的大门正对着别人家的屋角房脊,那就被认为是有邪秽侵入,也要在自家门头安个瓦猫,以示吃掉这家屋角,震慑邪祟。”
如若自家大门向着田野,也会认为这野鬼游魂会随时窜入宅中,那就必须在门楣或脊瓦上安放瓦猫,使之面向田野,以强宅气,镇住鬼魅。”
姬仲航缓了口气,一脸高深莫测,“这安放‘瓦猫’的仪式也是颇为讲究,那可不是说安放就可以安放的,那可是要举行“开光”祭祀仪式的……”
姬仲航不语看向李叔,存心想逗逗他,也让他难受难受……
李叔见姬仲航又不言语了,急得是抓耳挠腮,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姬仲航是故意让他难受,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抄起旁边的扫帚就要往姬仲航屁股上招呼。
姬仲航见状赶忙出声制止,“诶,叔大爷,怎么着,这是想动手?不带这样的,还急了呢!我可告诉您,您要是这样,那我可真不说了,今天您但凡要是碰着我一下,那您这辈子可甭想听全这故事啦!”
李叔闻言,本来已经横扫出去的扫帚,愣是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随即叹息一声,可怜巴巴的坐在原,从兜里摸出支烟吸了起来。
姬仲航见闹得差不多了继续说道:“这开光仪式啊,一般选在农历二月或八月,择双数为吉日,要请当地‘端公’来主持。哦,这‘端公’就是指当地的巫师神汉……届时,端公捉来一只红雄鸡,先念一阵消灾、吉利、镇邪驱鬼、发财之类咒语后,随即用嘴咬破鸡冠,将血滴在瓦猫的眼、鼻、口、耳、身上等处,当然如能请到制作这个瓦猫的工匠来滴这第一滴血的话,瓦猫将更具有灵性。”
“待滴血完毕后,还会瓦猫嘴里放入五子(松子、瓜子、高粱、枣子、根子),同时烧祭黄纸,然后再念一阵咒语,由‘端公’亲手将鸡宰杀,放入锅内煮至半熟后取出,直立着放在大盆里,使鸡头仰视天空,遂点香祭之。最后,踏梯上屋顶,才把瓦猫安在脊瓦上,而且但凡安置了瓦猫的人家,逢阴历初一、十五,都要点香祭供,香炉置地的方位也很有讲究,要正对瓦猫所视的方向拜访才行!”
姬仲航说完这一大段,嘴巴都说干了,正寻思着进屋喝口水,润润喉呢……
此时坐在一旁抽烟的李叔一拍大腿,满脸疑惑,“这不对呀,找你这么说,这‘瓦猫’相当于屋脊兽的一种,是陶制而成,虽说有驱邪纳福,镇宅趋吉的功效,但说破大天它也就是个装饰品,是个死物,可我再门口那看见的可是个活物,还跟那笑呢,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这又该怎么解释!”
姬仲航看看屋檐上的‘瓦猫’又看看李叔,“您会不会是看错了,你之前看到的会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呢?”
李叔老不乐意了,“小子,你说什么呢!你叔大爷我,就算眼神再不济,也不可能把一个死物看成是活物,更何况它还嘿嘿笑呢,这要是我看错了,那总不能听也给听错了吧!你不也听到了吗?”
姬仲航一时哑口无言,确实是如此啊,他自己也听到那奇怪的声音啦,这可听的是真真儿的,难不成是……
就在二人奇怪之时,那房檐之上又传来了那个怪声……
“嘿……嘿嘿……憨包憨包……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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