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倩目光朝着四周一圈,抬腿一脚踩在台阶之上。

    一脚落下没有一丝异象出现,刘文倩疑惑的看向谢草。

    “和前面的台阶一模一样,我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之处,至于你感到的厚重之感,更是一点都没有。”

    说着刘文倩另一只脚也已经踩在第一层台阶之上。

    谢草看着台阶上的刘文倩,突然笑了,随后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你不打算上去了?”

    “我为什么要按照他们的设定去走,左右不过一个答案而已,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不听不就行了。”

    刘文倩从台阶上走下,这种作风倒很符合谢草。

    原本她还想上去看看,现在谢草没有心思上去,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走吧!”

    谢草摸摸鼻子问道:“你不上去看看?”

    “我为什么要上去看看吗,本就是冲着你来的事情,你自己不去,我为何要替你去,再说有时候你能看到的东西,我也并不一定能够看到。”

    刘文倩无所谓的说着,从谢草面前走过,直接朝着楼下走去。

    看着刘文倩的背影,谢草尴尬的笑笑。

    他的这点小心思,还是没能瞒住刘文倩,回头看看九楼,最终还是摇摇头朝着楼下走去。

    他也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但他更介意自己被夫子算计。

    有些人的好处可不是那么好拿,拿了就要付出代价。

    谢草自己不愿意在不明不白的情况被人确定自己要付出什么,自然就不会上这三十六层台阶。

    两人顺着原路,很快就回到一楼。

    张铸文看着谢草两人回来的身影,眼中划过一丝失落。

    谢草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着茶说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九楼上面有东西,而且故意不说出答案,就是为了让我去楼上。你就不怕我不到八楼?”

    “九楼是夫子读书的地方,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在我看来任何一个读书人都不会放弃一个参观夫子读书地方的机会。”

    “很可惜,这个消息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算是一个读书人。”

    谢草面露诧异之色,不过他确实不知道九楼是夫子读书的地方,不过就算知道,他不愿意上去,也绝不会上去。

    张铸文看着谢草,眼中的失落消散,转而带着些许的羡慕。

    “是啊!你不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在乎和羡慕的东西,你自然会不屑一顾。”

    谢草放下茶杯,再次起身说道:“在不在乎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不想从你这里知道那个答案。”

    “从你没有去九楼开始,我说与不说其实已经都不重要,不过今天你想要离开问策学宫或许并不会如你所想的一般容易。”

    听到这话,谢草只是淡淡一笑。

    龙吟剑再次出现在手中,目光环视一眼面前的藏书阁。

    “是吗?本官真的很想试一试,看看你们问策学宫的学子是如何袭击朝廷命官。”

    撂下这句话,谢草直接转身走出藏书阁。

    刘文倩对着张铸文点点头,也紧随谢草离开藏书阁。

    “你早就知道那是夫子读书的地方,而且你也不想让我上去吧?”

    走出一截距离,谢草突然笑着对刘文倩问道。

    “知不知道重要吗?再说就算是我告诉你,你会上楼吗?”

    谢草笑了,就像刘文倩问的一样,知不知道确实不重要,因为他根本不会上楼。

    夫子读书的地方也罢,还是夫子在里面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也好,那三十六层台阶他始终是不会踩上去。

    “你说的对,我始终都不会上楼,这与知道不知道并无什么关系。

    就像我对你们一样,相信了就是相信,不存在什么欺骗不欺骗之说,毕竟你们也没有欺骗过我什么。”

    刘文倩听着这话,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来此一趟,有这么一个收获够了,至于其他的什么事情与她刘文倩何干?

    两人朝前走着,一个个问策学宫的学子逐渐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中,每一个学子都是手拿书籍,目光坚毅。

    谢草和刘文倩停下脚步,对视一眼,脑海中皆是浮现出一个词。

    问策下山!

    每一个问策学宫的弟子,想要在未完成学业之前离开问策学宫,必须经历的一道考验。

    从藏书阁朝着山门外走,面对同级学子的问策,一人一策,打通一路方可下山。

    “还真是有些不要脸了!”

    谢草摇头说道,眼神之中充斥着厌恶之色。

    他今天登上九楼会发生什么事情,谢草此刻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刘文倩不可思议的看向谢草,甚至都不敢相信的问道:“张铸文,他怎么敢?代师收徒,夫子还活着呢?”

    “他有什么不敢,这问策学宫就是他的命,为了问策学宫,一个代师收徒有什么不敢做的。”

    谢草淡淡的说着,心中依旧刻意的不愿相信这是夫子的手笔,只是把这些归咎于张铸文。

    刘文倩看着谢草,张了张口,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在她看来,这种事情没有夫子点头,张铸问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是张铸文敢做,夫子不点头也不可能成功。

    现在张铸文做了,要么是得到夫子的授意,要么就是夫子默许。

    不管这两种的哪一种,说到底还是夫子认可了这种做法。

    “怎么办?今天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最终的后果可想而知。”

    谢草作为大秦改革文件的拟定者之一,就算是现在政策还没有泄露出去,但此刻谢草传出是夫子的学生,对即将出现的改革派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我现在很想知道夫子这般来来回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管是孔万书,还是我。

    他的现在的每一步算计,几乎和之前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谢草手中龙吟剑敲击着地面,目光扫视整座问策学宫,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夫子的目的。

    刘文倩无语的翻翻白眼,她很想开口说现在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吗?但看着谢草凝重的神色,还是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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