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不是仙人也快接近那个概念了。”迷雾开口,“逍遥仙不愿意来当秩序,他不喜欢被人束缚。”
“况且,他总是说什么因果因果,我也不懂这个,但是听起来挺严重的,也就由着他去了。”
“谁曾想他去地球了?还变成了一个……宠物……”
迷雾沉默了会儿,看向柴崖:“……他应该不会对地球产生坏处,他似乎快突破了,缩在蛋壳里闭关,此番应该是看上江菱的精血了。
他那么看中因果,江菱如果助他得道,那他必然不会恩将仇报,要不然遭天谴了。”
柴崖悬着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可是精血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消耗……”
迷雾摆摆手:“我只是猜测,比起我,似乎科技怪人知道的更多?”
柴崖转过头,看着做贼心虚眼睛乱转的科技怪人,走过去一把拎起了他的衣服:“你丫的,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科技老怪此时居然“哇”一声哭了。
没错,他哭了。
“我不能说啊!说了就会沾染上逍遥仙的因果了,我就没命了……”
柴崖和迷雾面面相觑,几息间,柴崖打开系统就要打电话,被迷雾拦住。
“别冲动。我知道你想给江菱打电话,可你别忘了逍遥仙还在她脖子上。而且你也知道你不可能永远陪着她,但是宠物可以。”
柴崖沉默,只能放下了电话。
另一边。
江菱找了个睡觉的地方,确认四周没人,才找了点吃的。
说起来今天她明明没有多大的消耗,却非常疲乏,就好像一周没睡觉。
匆匆吃了饭,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丝毫没注意到脖子上的图案流光溢彩,亮光攒动。
她做梦了。梦里是一大片竹林,风起,一个男人身着青衣,在竹林的水边断桥上舞剑。
衣摆猎猎作响,剑未出鞘却寒光凛冽,一把剑被男人耍得如同游龙走蛇,束起的头发随风飘动。
看到她来,男人并没有太多表示,江菱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在一边坐下,看着他舞剑。
越看就越觉得心惊,他的剑法轻如初雪落白,快如雷霆收光,险如天地万象。
竹叶随着他的动作起落,明明是轻飘飘一片,却如同粘在了剑上。
剑挑水波三尺起,今秋日月一朝明。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出神入化?
江菱看得入神,不曾想男人练过两遍,突然走过来,拉起了江菱,把剑递到了江菱手中。
好家伙,让我练?江菱费解地指了指自己,男人点头,面貌模糊不清。
好吧,赶鸭子上架。于是江菱就像个笨拙的小学生,看着男人演示,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学。
不过很快,江菱脑袋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如果说柴崖教给她的是刀法,那这个男人教给她的就是剑法巅峰,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异曲同工。
练了大约两个小时,居然也渐渐得心应手了起来。男人似乎也在思考,后来干脆不做示范,看着江菱舞剑。
等江菱停下,男人又拿过了剑。不过这一次,却是让江菱更目瞪口呆。
男人的剑法完全变了——剑从刚才的轻快变成了现在的稳而沉,缥缈之间居然能看到残影;
霸道的剑光闪烁在尖端,竹叶居然随着剑的律动和气流凝成了一条龙,跟随剑游走。
这不是江菱学过的刀法么?原来刚才男人在观察这个?
江菱承认她是有点不太习惯,所以隐约带了点用刀的习惯,可是她没想到男人这么会融会贯通。
男人展示过一遍,又把剑交还到了江菱手中。随后走到一旁,随手折下一根很细的竹子。
就算是竹子,在男人手里也舞出了神韵,男人问她想不想学,江菱疯狂点头。
就这样,他教一遍,江菱学一遍,乐此不疲。到最后,江菱还想学,却被闹钟吵醒了。
揉了揉眼睛,江菱坐了起来。她从来没睡过这么踏实,虽然梦里练剑,但是似乎精神变得好了许多,颇有些神清气爽的意味。
顾不上这个奇怪的梦,江菱迅速收拾下床——因为她知道,敌人每天都在变强,自己如果不抓紧时间,迟早要被淘汰。
昨天给行刑官发过去的邮件得到了回复,并且附上了一份地图。江菱穿戴整齐,拿着地图就出发了。
一路上她又开始唠唠叨叨和蛋哥说话,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蛋哥只是亮了一下就再没有理她。
“好家伙,真让我给猜对了。”迷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大概是觉得白白拿了江菱的精血所以得偿还些什么,他居然开始教江菱学剑了。”
“……可能更害怕江菱精血过度支取太脆弱了,所以要加强她的自保能力,从而才能源源不断给他提供闭关修炼的养分。”
柴崖沉默了一会儿,吐出这句话。
江菱在路边找到了一辆车。上面散发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车钥匙还在,能用。她打算跟着地图,先去找皇陵的幽邃草。
梦里,男人对江菱说过一句话。
“以有剑练无剑,以无剑修有剑。手中无剑,则应心中有剑;手中有剑,则心中不可有剑。”
江菱路上在琢磨这句话。
男人是个老学究,说话文绉绉的,但是她能明白意思,大概就是说手中有剑,心中就要摒弃杂念才能使出巅峰的一剑;
手中没有武器,那就要知道自己该如何出力,才会不落下风。
但是说实话,江菱没到那种境界,知道意思也无法共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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