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心在对手败下阵时并没有收手,而是以一种近乎发泄的方式,不断击打着对手的胸口,脸颊。
对方下意识抬手抵挡,却被他一脚踢中了膝盖,对方吃不住劲,直接跪了下来。
顾尘心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微笑,冲着还未比武的人大声道:“这就是与我争胜负的下场!识相的赶快滚!不要挡我的道,来一个我揍一个!”
人群中一阵骚乱,江菱就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
“凭什么,他以为自己是谁?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哼,有种就来!我可不见得比他差。”
江菱沉默。世人多愚昧,她也没话说。
接下来的几轮,江菱不知怎的,全是轮空。自己一个非酋,怎么到了末世就突然时来运转了呢?
乐得清闲,不得不说,比赛还是有点意思的,能有勇气上去的都不弱。可是几轮下来,就只剩下了十个人。
这下只能轮到江菱上台了。
江菱慢吞吞拿起刀,走上了比武台。
看到她躺赢,其余九个人有些按捺不住了。
其中一个穿得像花大姐一样的男人长着一张狭长的鬼脸,开了口,声音又尖又细:“这位兄弟,我看你就这么多轮都是轮空,莫非有什么内幕?若是有,我们这么比武又有什么意义?”
而其中一个穿着袈裟的光头和尚闭眼,双手合十,冲着江菱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运气也是自身实力的一部分,并不能说什么内幕。”
江菱“呸”一声吐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仰头“咕嘟咕嘟”把剩下的酒喝完——说真的,比起现在的工业酿造,原来的酒和醪糟差不了多少。
酒葫芦一扔,江菱抱拳:“各位有礼了。不过这比武招亲没有黑幕,就算是有,前十名都有礼物,岂不是占了便宜?江某只是侥幸今日运气好罢了。”
“花大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而顾尘心打量着她,却是迟迟没有说话。
眼前这个男人,让顾尘心觉得有些发怵——这大概是高手才有的直觉。
孙将军此刻开口:
“好了,肃静。从现在开始变更比赛规则,前十人采用擂台无规则比武,最终坚持到最后的人获胜。而获胜的人,则需要挨个挑战我,决出个一二三来。”
好么,诚会玩了,看来也不是傻的。若是顾尘心也坚持到了最后,恐怕就要由孙将军亲自淘汰了。
然而,江菱有些心痒痒。看了刚才比赛,每局之前都要放狠话,她也有点想试试。
孙将军只见戴着斗笠的男人哈哈一笑,看了过来,眼神闪着寒光:“将军不必费心。因为十人比武能站在最后的,只会有我江鹫一人。”
好家伙,怪不得都喜欢吹牛放狠话,老上头了。
孙将军春心萌动。虽然比武还没有结束,但是单纯这份胆识,就让她很欣赏。
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这种打气的行为有多重要。
随着小厮的开始信号,花大姐率先冲了过来。
“不自量力!”只见他拿的是一把扇子。扇子这种武器变换多样,收放自如,若是剑啊刀啊这些被他的扇子收住,恐怕就如同鱼肉任人宰割了。
因此,江菱没有急着出刀,而是抽刀等着对方先攻击。
男人冲过来,扇子收拢直捅。江菱一下闪身让开,随后一掌劈在他脖子上。
男人被一掌拍晕,倒在了前方——不是吧,这弱点暴露得也太明显了!这么弱?
不过随后她就眼神一动,迅速转头双手交叉护头。
“嘭——!”
沉闷的力道自胳膊传来,震得江菱胳膊发麻后退了几步。是那个和尚。而顾尘心也跃跃欲试。
刀剑只怕扇子,还要注意重兵器。
江菱恍然,原来那男人只是引子,这帮人居然还会打配合。看刚才和尚说话,还以为出家人心存善念呢,闹了半天是让她放松警惕。
可惜如此一来,挨了江菱一掌的男人也没能站起来,扇子和重兵器流星锤都被淘汰了,江菱再也无所顾忌。
与此同时,和尚心里也有些心惊。过去多少年来,很少有人能挨住他这一拳,轻则重伤重则死亡,就算不死也得残。
可是江菱居然只是略微后退了几步?
台下喝彩助威的人逐渐增多,不过很多人看到一个穿着红金色华贵服饰的女人走过来时,都自动避开了,躲在一边。
江菱的刀此刻在嗡鸣。她正和顾尘心打的有来有回。
其实她本来想迅速结束战斗,但是人多眼杂,赢得太容易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陪他玩玩。
孙将军和孙府老夫人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微微一愣。正要走下台去,女人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江菱一脚踹在顾尘心胸口,将他踹出几米远;台下的喝彩声也越来越盛,江菱的刀在空中挽了一个杀气浓重又凛冽的刀花,挥出了寒光,刀尖向地,看着顾尘心。
对面的顾尘心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几声,然后抬头诧异地看着江菱。
比他想的还要强。自己的速度在她面前根本没有优势。
“此人……刀法可真厉害,当真是世间少有。”穿着红金色华贵服饰的女人给孙将军传音。
孙将军赶忙回应:“镇主,我也看他刀法迅捷,花样频出,放眼这镇子恐怕没几个人可以匹敌。”
江菱看了一眼顾尘心,虽然她很想说一句“菜就多练”,但是估计没人听得懂,所以她说了一句:“你如果现在认输,还不迟。”
场上只剩下了四个人。“江鹫”、顾尘心、和尚、还有一个文人面相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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