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还好好说话,赶紧考虑。”
说完,江菱就坐了下来,用刀割下大块儿的肉,递给秀蝉和曲殇,自己也拿了一块儿坐下来。驳在一旁流口水,江菱索性也拿了一块儿给他。
陌浩阳依旧笑眯眯的,但是脸色有些难看:“江姑娘,我们之间不用分的如此清楚吧?而且来的时候收费确实不低……”
“怎么,一人五块儿晶核,对你们kd家族来说也负担很重吗?”
江菱冷哼一声:“还有我问问你,是谁指使水雀怂恿众人直接下水,又是谁伤了萝烟?”
陌浩阳一脸懵,说道:“江姑娘,我也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
蒲牢哼了一声,金红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光:“你这货上辈子是嘴硬的鸭子啊?我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不属于你的杀气了。”
气氛有短暂的沉默。随后江菱又开口说:
“在海底的时候,你根本就没被刕御安控制,你只是将计就计,想要除掉曲殇。后来发现打不过,才假装清醒。”
“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既然选择了互相残杀这条路,何必还要装好人蹭好处?”
气氛安静了一秒,陌浩阳突然一笑,鼓掌。
“不愧是我觉得比较机灵的一个,反应挺快的嘛。”陌浩阳笑眯眯地盯着“江鹫”:“怎么,你想做护花使者啊?”
江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在问你们,掏钱,还是自己下海去抓?”
陌浩阳一愣,显然没料到江菱最纠结的还是烤肉,过了半天才嗤笑一声,叹了口气:
“你这家伙看上去性格挺软,没想到也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也罢,给你钱总行了吧?”
江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看见好人就想帮一把的人了。
经历过柴崖的耍诈,刕御安的背叛,又在救荣篱的时候明白自己有多缩小以后,她清楚地认识到了看人不能只看表象,也意识到了在末世,唯一能相信的只有兜里的钱而已。
诚然,萝烟这姑娘在来的路上是挺热情的,可是谁知道她就一定比陌浩阳好呢?说不定会比陌浩阳更坏。
人各有命,到头来靠得住的还是自己,她也没那么多精力去管别人。
驳走到那像小山一样的生物旁边,徒手扯下了很大一块儿,扔到了陌浩阳等人面前,同时扔过去的还有酱料瓶。
“自己烤。”江菱只说了三个字。
陌浩阳眼神示意了一下,下面的人也不再废话,而是生火串肉——果然,他们对陌浩阳马首是瞻。
秀蝉和曲殇都没说话。秀蝉在水底下昏迷太久,身子有些虚脱;而曲殇本来话就少。
蒲牢不动声色移到江菱身边,偷偷瞟了一眼她的表情——果然,主子不高兴了。
龙这种生物很有意思。
虽然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五湖四海皆可吞入腹中,倒反天罡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是一旦认主却很忠心。
看江菱表情如此拉胯,难不成是冰上太凉了?
蒲牢恍然大悟,摇身一变化作一条白龙,屁颠屁颠过来盘成一团,用头顶了顶江菱。
江菱回过头,就看见蒲牢望着她,巨大的身躯盘成坐垫的形状,摇头摆尾示意她过来坐。
说实话蒲牢的头就有江鹫那么高,驳看到蒲牢变成这样子,也屁颠屁颠过来想踩一下他的背,就被蒲牢的尾巴打了一个大比兜,吼了一声让他走开。
在蒲牢滑稽的表演下,江菱终于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让自己躺在他身上休息。
江菱微微一笑,拍了拍蒲牢的头,接着站起身,踩上了他的背,躺下。
虽然江菱此刻还是江鹫的扮相,但是蒲牢并不认为她就是男人,因为他感受到了一丝违和。
蒲牢巨大的金红色眼睛一转,竖着的狭长瞳孔就看向了陌浩阳。陌浩阳手里动作一顿,却明显坐立不安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酱料非常香,刷在烤肉上等到肉烤得金黄,香气扑鼻,将众人的馋虫一下子勾了起来。
这边江菱已经半梦半醒,秀蝉也早早躺下,留下蒲牢和曲殇守夜。
第二天,海面。
江菱在第一缕阳光从海平面出来时她就醒了。难得不用夜里半梦半醒提防别人,她这一觉睡得实在是香。
再看秀蝉,背对着太阳还没有起来,而曲殇手里拿着短刀凝望着海平面。
江菱从蒲牢背上跳下来,走近冰川边缘。此刻,昨天还清澈了一阵子的海面却又变成黑色了。
江菱皱了皱眉,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水中的龙都捞上来了,这水怎么又变成这颜色了?
曲殇突然抬手,指着海面:“那儿有东西。”
江菱循声望去,只见遥远的海平面出现了一个芝麻大小的黑影,距离太远也看不清那东西有没有移动。
“是一艘船。”蒲牢也盯着那个方向开口。
陌浩阳此刻也醒了过来,他走过来,神色有些凝重:“江姑娘,本来我不想和你们说的,但是武门这地方实在诡异,只有我一人知晓情报恐怕难以应付。”
“这片海叫做葬魂海,海水总是漆黑。相传原来这里并非寸草不生冰川凝结,而是风景如画的村落。”
“一百多年前,有一个妇人因为成亲四五年都怀不上孩子格外焦急,每天都盼望着可以有个孩子。”
“哪知这愿望突然就成真了,那天她在海边捡到了一个孩子,只不过这是个女孩,两侧的头发颜色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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