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来了。
秦渝起身,示意我不要起身。
我紧紧地抓着被子,听着外边的声音,心里慌的很,是村长和三堂伯母吗?
“秦渝,你难道还不打算告诉安心那丫头吗?”
安宁的声音,我坐起身,她怎么来了?
她好了吗?
秦渝不是说她要半个月才能作妖吗?这才几天,她怎么又来了?
“安心,别听她瞎说,她是想要挑起你的好奇心,让你思考。”
我点头,秦渝捂着我的耳朵,“你什么都别想,我陪你在这里待着,他们折腾不了多久,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
“秦渝,那我们小声说话她听得见吗?”
我小声的问,秦渝轻笑,“安心,你不用这么细声细语的,她听不见的,这是她的蛊惑语,她没来。”
我听到安宁没来,想到刚刚听见那悉悉索索的声音,难道真的是那两个不要脸的?
“那我们睡觉,别理会安宁,让她自言自语去。”
我躺好,拉着秦渝躺下,“你也睡,补元神。”
秦渝躺在我身侧,看着我闭着眼,伸手将我揽入怀中,轻轻的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都听你的。”
我以为我会很快睡着,但不知道为何,今夜心情特别的烦躁。
秦渝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的身体莫名的燥热不安。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我索性睁开眼,看着秦渝睡着的俊脸,耳边传来令人羞耻的声音。
真该死,他们也太能折腾了。
我的身体就好像点了把火,外边的声音清晰的过分,听得我脸颊滚烫,盯着秦渝的唇,我咽了咽口水,莫名的口干舌燥。
这奇怪的感觉,以前都没有过。
可现在,过分的明显。
我舔了舔唇,看着秦渝的唇,身体微微颤抖,凑了上去,想要尝尝秦渝唇的味道,只是,下一秒,秦渝的手捂着我的唇,同时睁开眼。
“安心,你被蛊惑了。”
秦渝弹了我的脑门一下,我瞬间清醒,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不由得羞红了脸,我竟然想要偷亲秦渝。
“外边的声音太吵了。”
我看着秦渝,他难道听不见吗?
“我不能伤害你,只要想到会伤害到你,我就可以冷静下来。”
秦渝将我推开一些,“你要是觉得热,你就自己睡,想着我,梦里你想把我怎样都可以,但是这里不可以。”
我听到秦渝这么一说,脸更烫了。
“秦渝,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我明白,是蛊惑人心。”
我索性捂着耳朵,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能叫破我的耳膜。
两个不要脸的老家伙。
我在心里骂道,我没有困意却睡不着。
“安宁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蛊惑你,你只要记住,你现在还小,不可以。”
我听到秦渝说我小,我很不爽。
我都成年了,哪里小了?
再说,我要是还小,他能和我定亲?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小就小,无所谓了。
“那我们这九天都要这样熬啊?”
这安宁也是,什么时候能消停?
秦渝点头,“熬过九天,就是定亲仪式,举行完定亲仪式,我们就赢了,到时候我们做什么,他们都无法影响我们。”
做什么都可以?
定亲后就可以和秦渝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吗?
“你想的都可以。”
秦渝在我耳边轻声道,我慌忙道,“我才没有想……”
秦渝低笑出声,我羞得用被子捂着头,好过分,秦渝居然套路我。
外边的声音持续不断,我和秦渝却聊得忘了外边声音的存在。
夜漫长,我和秦渝聊着小时候的事,完全把外面的声音给忘了,就这样,我累了,秦渝搂着我,睡得踏实。
“安心,快起来。”
一大早,秦渝急忙喊道,“该回家了。”
我揉揉眼睛,困意未消,却没敢赖床。
我们回到家,看着院子里的血,妈拿着水管正在冲洗。
“妈,发生什么事了?这,谁的血?”
“狗血。”
我妈把水管递给我,锤了锤腰,“昨晚上村长和蛇婆来了。”注(三堂伯母现在的称呼。)
我想到昨晚听到的声音,他们这还能分身术不成?
我记得他们在那边折腾一晚上,怎么又到我家来霍霍了?
我正疑惑之际,听见车子的声音,我看着大堂伯的车开来,我连忙把秦渝推到家里去,却被他拉住,“别怕,他看不见我。”
大堂伯下车,杨大师也跟着,不过,这次大堂伯看着气色不是很好 。
“安雄呢。”
开门见山,大堂伯提着一个箱子走进我家,“这是我让杨大师给你们准备的,希望能帮到你们。”
我妈接过,狐疑的看了大堂伯一眼,“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大堂伯没有理会我妈,看了眼我爸,走了过去。
“我跟你谈谈。”
我爸点头,大堂伯推着我爸出去,我妈紧张地追上去,我爸拦着她,“放心,我没事,等我回来就是。”
“妈,大堂伯这次好像很不一样。”
我狐疑的看了眼杨大师,他好像没有听到我们说话一样,就这么站在那,他的目光……
他在看秦渝。
“安心,打开看看。”
我妈把箱子给我,打开我才发现里面全都是瓶瓶罐罐,里面还有各种各样做工精致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道家用品,而且很高级的样子。
“那些小瓶子装着的是精致的黑狗血,对付邪神都没问题,里面的符纸可以贴在蛇仙庙外边,或者你家周围,这几天,他们会无孔不入对付你们。”
杨大师开口,“安家和蛇仙的定亲仪式必须成功。”
我微诧,看着杨大师盯着秦渝的方向。
怎么谁都知道我要和秦渝定亲?
大堂伯之前对我家的态度我记得清楚,如今却前来相助,就为了让我和秦渝能够定亲完成,他们不该落井下石吗?
难道大堂伯转性了?
杨大师盯着我,“你曾祖父坟上出事,安家会坏事不断,搞不好整个村子都会出事。”
我身体一颤,我爸念叨的那句话,坟头塌消子孙稀,安家出事我能理解,可跟这村子有什么关系?
“从你曾祖父那时开始,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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