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个个嘴巴笑得歪过去,不就是打败了另一个废物吗,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吴志腆着肚腩出现在众人眼前,真没夸张,就是闪现。
“都和我来。”
骆奈看见这个男人,哼了一声:“去哪里?不回办公室吗?”
“当然是回办公室,”吴志看她跟有病似的,“难道你想咻一下就跨越时空回去吗?我们去开车。”
停在众人眼中的,的确是辆在普通不过的suv。
杨忠华好奇道:“所以我们到底在哪儿?”
“不知道。”吴志说,“总之沿着马路就可以开出去了。怎么你还想回来荒野求生?”
“不不不。”
几人坐上车,怀揣着同样的默契,什么都没问,反而个个开始睡觉,毕竟昨晚几乎一晚没睡。
等白均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办公楼楼下。
天色也将近全黑。
大家感慨连连,纷纷下车,也没人招呼着一起搓一顿,反而都快步离去。
吴志把车钥匙放回兜里,对着还留在原地的陆尘道:“陆大脑,你不回去和他们一样,喝喝酒,哭鼻子,发泄一下?你心里真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啊?那我还真是有些低估你了。”
“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罢了。那么,明天见,吴总。”
吴志恶心得起了鸡皮疙瘩,在她后面喊:“别让我再听见这个称呼,不然我扣你工资!”
第二天,还是第一个到的陆尘说起了这件事:“如果喊吴志吴总的话,他会觉得恶心,但代价是扣工资,不知道扣多少,如果只是一天的话,可以酌情喊。”
白均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行,那我们做个计划,每天轮班喊,这样既可以恶心他,又可以分摊成本。”
他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叹息道:“你之前那一下真不是盖得,要是直接往我后脑勺招呼的话,我估计现在已经死尸一具了。真不知道你看起来跟个竹竿一样,力气哪来的……”
陆尘嘴角上扬一个像素点。
白均的眼神冷了下来:“什么时候换的?”
陆尘:“……你诈我。”
她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阳光透过办公室布满灰尘的窗户,洒落在二人的中间,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在计划正式开始之前,在你引导白肆出来的时候,趁他对‘白均’不防备杀了他之前的事。”
“我们几乎一直都在一起,除了陆尘和骆奈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骆奈知道吗?”
“她知道,也或许不知道。我和另一个陆尘打了个赌,看最后谁活下来,这是最公平的做法。还是那句话,活下来的那个,就是真实的我。”
“放屁,真实的陆尘可不会不知道砸我的第一下就是后脑勺。”
“只有这段时间的记忆差别而已,其他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
白均走到自己的工位前,拉开抽屉,把手枪拍在桌上:“最后问你一次,陆尘是死了吧?”
“我就是陆尘,如果你杀了我,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陆尘了。”
“无所谓,总比一个恶心的假货摆在眼前要好。”
白均轻描淡写拉开保险,扣动了扳机。
即使有消音的装置,不发出一点声音是不可能的。
门外有谁在念叨着“奇怪,什么动静”走了进来,吴志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眼睛眯开一条缝,就目睹了陆尘额头中枪倒地的瞬间。
他的哈欠卡在了半空。
“白均……你能告诉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吗?”
“在想今天中午吃什么。”
“那可真是人生终极问题。你是不是以为,只要解决了这个,另一个就会回来?”
“无所谓。”
吴志瞥了眼身后,哼哧哼哧拉着地上的尸体:“愣着干什么!帮把手,把她先拖到我办公室。杨忠华和骆奈已经在楼下了。”
白均:“多此一举。”
“扣工资。”
“你拉腿,我拉手。”
把尸体塞到门后,吴志伸手:“枪。”
“不行,这是我祖传遗物。”
吴志一巴掌呼扇过去:“要不要调出你在我办公室乱摸的监控?”
“请,保险我已经合上了。”
“陆尘还没到嘛!”骆奈咋咋呼呼进来,身后跟着爬楼梯有些气喘的杨忠华。
“快到上班时间了……”杨忠华也有些疑惑,向来早到的陆,怎么今天……果然还是前两天太累了吧。
吴志叉腰道:“陆尘啊,她辞职了。”
骆奈脖子前倾,不敢置信:“什么?”
“什么什么,”中年人挺着他的肚腩,不耐烦道:“我就跟你们说一声,我怎么知道具体情况,我这边是合规劳动场所,怎么她辞职还压着人不让走啊!再说了,就你们做的那些破烂工作,也不用花时间交接。”
吴志说完这一段,进了办公室,利落地锁上门,还是那副不管他人死活的模样。
杨忠华看看失魂落魄的骆奈,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白均,结巴道:“咋,咋啦这是?白你知道陆尘怎么了吗?明明昨天看着还好好的。”
“我和她不熟,怎么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白均似乎有些疲惫。
杨忠华:“你不会也要辞职吧?”
白均不理他,杨忠华还在那里纳闷呢,眼角余光就瞟到骆奈端起椅子,砸在了吴志办公室的门上。
杨:?
这一天天的,到底都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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