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急速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去集合,等她到阿如村村口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到齐了。
她小跑几步:“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坎蒂丝关心道:“空和我们说了你也要去。你的伤和毒怎么样了?别逞强。”
塞拉菲娜撩起袖子给坎蒂丝看她小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没关系啦,我体质好,已经不碍事了。”
站在坎蒂丝旁边的迪希雅看了一眼塞拉菲娜的伤口也放下心:“那人就都齐了,我们就出发吧。不过伊萨克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吗?”
昨天惹了祸的伊萨克很愧疚,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会远远看着的。迪希雅姐姐,我想去接爷爷。”
迪希雅也没有计较伊萨克昨天差点坏事的行为。对于这孩子她愿意理解且包容:“好,那我们走吧。”
“等等,迪希雅。”坎蒂丝叫住迪希雅,“听说你昨天有一些莽撞的行为,今天不能再这样了,明白吗?否则我会生气。”
迪希雅一阵心虚,赛诺闻言立刻看向塞拉菲娜。
果不其然,塞拉菲娜已经瞪他和艾尔海森了。
塞拉菲娜脸上的笑容充满威胁意味:“两位学长,你们也是哦。交换人质,挺厉害的啊!你们今天要是再做什么莽撞的行为,回去以后就等着老师他们的三堂会审吧。”
提到告老师,赛诺和艾尔海森对视一眼,又同时把头扭过去。
“啧。”
“呵。”
派蒙和空咬耳朵:“这就是来自长辈的压制吧。”
有些事情你再有理也没有办法和长辈解释,毕竟长辈最担心的是你的人身安全。
现在来自教令院的三个人,谁都能以一己之力怼其他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闭环。
只有他们的老师,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俯瞰凡尘。
你老师永远是你老师。
局外人空打断了坎蒂丝和塞拉菲娜的眼刀威胁:“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他们也没耽搁多少时间,但等他们到的时候拉赫曼带着他的手下早早就等在谈判地点了。
艾尔海森视线扫了一圈这几个激进派的佣兵:“居然比我们先到了。”
塞拉菲娜左看看右看看,凑到空身边小声问:“他们带来的人是不是太少了点?”
对面的统领只带了一个圆寸头一个板寸头一个大偏分三个人,守村人也只有一个。
人数是不是太少了一点?
塞拉菲娜是在场唯一昨天没有参与交涉的人,不清楚两方有没有在人数上约定。但是教令院的大书记官艾尔海森应该不会只值这点钱吧?
你说他们是来谈判的吧只带一个守村人显得诚意不够,是来掀桌的吧算上他们的头领只有四个佣兵打起来他们吃亏。
伊萨克看到佣兵们拖着的守村人十分担忧:“爷爷”
派蒙就直接大声问出来:“怎么只有一个人?”
迪希雅脸色很不好看:“拉赫曼,我一直当你是个言而有信的英雄,这是怎么回事?”
空小声和塞拉菲娜解释:“当时约定是由艾尔海森一个人换回所有的守村人。”
佣兵的首领拉赫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一换一,很公平不是吗?或者我们不妨说答应草神子民的请求就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不知足吗?”
迪希雅抽出自己的大剑:“哈,站稳别动。”
迪希雅实力并不弱。
之前她为了帮迪娜泽黛筹办花神诞祭卖掉了自己趁手的大剑。好在在花神诞祭的轮回中每一次她都遇上想要绑架迪娜泽黛的劫匪,与她新的大剑磨合得很好。拉赫曼不是迪希雅的对手。
拉赫曼的圆寸头小弟看着拉赫曼落败,拿着武器抵着守村人的脖子:“你们当心我一刀啊!”
一把飞来的吃虎鱼刀击飞了他手中的武器,丢出吃虎鱼刀的塞拉菲娜随意地甩甩手。
被抢了武器的空:“”
抢了别人武器的凶徒表情十分无辜:“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包里不都是吃虎鱼刀吗,借我一把怎么了吗?”
被击飞武器的圆寸头腿肚子不自觉抖了起来。
另外的大偏分看不下去了:“喂,你个怂货!武器丢了你就发抖?”
“不是,是”
塞拉菲娜马上反应过来,高声喊道:“小心!是地震!还有流沙!”
流沙不是那么好挣脱的。
但同样身陷流沙的守村人身上突然爆发出浓郁的草元素力,飞过来抱住伊萨克保护他。磅礴的草元素力形成了结界把在场所有人囊括进去。
会飞的派蒙拉住空的衣领。
塞拉菲娜还是给所有人套了个盾,还放出几只岩鸟托住每一个人。
即使有纳西妲的力量和岩鸟的保护,在地震和流沙之下大家还是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在应该没有人受伤。
塞拉菲娜完全没有受坠落的影响,把离她最近的空扶起来。
空捂着自己被磕到的额头:“大家都还好吗?”
被流沙卷到的派蒙摇头晃脑:“头好晕”
塞拉菲娜扫视一圈,低声说:“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事的。”
懂不懂岩系的安全感!
迪希雅揉着自己的屁股爬起来:“嘶,真是倒霉的一天啊。”
赛诺看着浑浑噩噩的守村人:“刚刚的草元素力,按你们说的,或许是小吉祥草王残留在那位学者体内的力量。”
拉赫曼查看了一下三个小弟的伤势,沉默着走到塞拉菲娜身前。
派蒙吓了一跳:“喂,他怎么也在这里!还有他的手下!”
刚刚和拉赫曼缠斗在一起的迪希雅看清楚:“那位塞拉菲娜小姐放出来的鸟保护了他们。”
迪希雅和塞拉菲娜这两天没有什么交流,两人之间不算熟,称呼她时还加了一句小姐。
塞拉菲娜摆摆手:“叫我塞拉菲娜就可以了。”
拉赫曼的神色复杂,还是开口说:“没想到我们居然被草神的子民救了一次。我感谢你的行为,我拉赫曼这条命你也可以拿去,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改变我的信仰。”
听到这话塞拉菲娜倒是没有生气:“无关信仰与立场,我救你仅仅是因为刚刚那是天灾,而你我都是无力与天灾抗衡的人类。”
就像五百年前坎瑞亚事发,塞拉菲娜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选择提枪与深渊魔兽战斗保护其他人撤离一样。
那时候她到底算是璃月人还是坎瑞亚人都不重要了。面对高天之上的神明和失控的深渊,塞拉菲娜和其他坎瑞亚人的身份都是一样的。
脆弱又渺小、无力与命运抗争的人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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